林泽带着白马,在长城外大漠边一直站到烈日当空,也没能决定是进一步海阔天空,还是退一步苟且偷生,终於把白马等的不耐烦了,歪头瞥了眼在烈日下独自惆怅的林泽,摇头哼唧了两声,似在嘲笑林泽是个懦夫,迈开四蹄,挺胸扬头,优雅的向沙漠中走去。
林泽呆愣了两秒,真恨不得拔出天杀剑剁了马头,你那是什么眼神,哼唧什么,做马也要有做马的本分,林泽一咬牙一跺脚,大步追了上去,飞身跃上白马,挺胸昂头,迎着烈日,义无反顾的向沙漠中奔去,很多大事便是这样决定的。
在长城脚下,已有些寒风刺骨,林泽原本是打算穿上新买的棉袍,戴上羊皮帽子的,可是一走进沙漠,林泽和白马就被热浪包裹,头上的烈日还好,热风也能忍受,沙子的炙烤却无法承受,连白马热的都奔跑了起来,不住的呼哧。
“你不是很能吗?你不是不怕沙漠吗?你不是很优雅吗?”林泽大汗淋漓的坐在马上,开始不住的数落起白马来,报复白马的眼神和哼唧。
白马也不理他,只管在沙漠中跑,而且专挑隆起的沙丘跑,林泽不得不另眼相看了,这样可以减少陷入流沙的概率,林泽还是知道的,看来这匹白马的确比他厉害,林泽决定原谅白马对他的蔑视。
这世上不仅人不禁夸,连马也一样,林泽刚刚想原谅它,夸它两句,白马后蹄一滑,便陷入了流沙之中,林泽下意思的抱住了白马的脖子,只见白马扬头“唏律律”一声长鸣,猛然展开双翅,卷起漫天黄沙,腾空而起。
大概白马是给吓着了,这一飞就没有停下来,直接飞出了沙漠,差点把林泽给飞睡着了,等到白马停下来的时候,林泽睁开了眼睛,试探着松开马脖子,白马已经把他带到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看月亮的位置应该是后半夜了,林泽回头看了一眼,卧槽,白马不仅飞出了沙漠,竟然还直接飞跃了黄河。
林泽跳下马来,借着月光仔细打量了下身后的黄河,心中不禁纳闷,这宽度白马是怎么飞过来的,难道这匹马会水上漂?林泽记得之前飞的时候,白马隔一段时间便要落地借力,这么宽的河面是怎么借力的,这家伙一定隐藏了实力!
林泽刚刚暗自肯定完自己的猜测,立刻打了个寒颤,黄河边草原上寒风呼啸,仿佛进入了数九严冬,林泽赶紧打开包裹,穿上棉袍,戴上羊皮帽子,再次打量了一圈,在这过夜是要被冻死的,林泽赶紧上马向草原深处奔去,至少要找个避风的地方。
大概是一口气飞跃了沙漠,又飞跃了黄河,白马的好运也带给了林泽,一人一马没奔行多久,便看见了一座帐篷,帐篷旁用栏杆圈着马群,林泽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奔向了帐篷,还没等靠近,帐篷内便点亮了蜡烛,一个披着棉袍的中年阔脸汉子走了出来。
这是即将放牧回归的一家人,是元族呼颜部落人,中年汉子叫呼格,带着妻子女儿来黄河边放牧,因寒冬临近,明日便要返回部落,呼格很热情的让林泽进帐篷休息,怕林泽的白马跑了,便要给套上缰绳拴好,林泽赶紧拦下,告诉呼格白马会照顾自己不用管。
帐篷内拉着帘子,呼格的妻子已为林泽热好了奶茶,还准备了煮好的牛肉,林泽一天没吃东西确实饿了,也没跟呼格夫妻客气,狼吞虎咽的吃喝了起来,呼格又递给林泽一个酒囊,让林泽去去寒,林泽试着喝了一小口,火辣的感觉差点把林泽直接给呛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