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班里,发现少了一大半学生,后来与另外一个班合并了。
她听到班主任和一位老师在走廊说,那一大半的学生里有十几位学生受到感染,仅有五名的病情得到控制在家休养。
其他学生的家长吓得够呛,说宁可留一级,也要等一年之后确定没问题了再让孩子回校。
罗青羽安静地坐在角落,别误会,她没有遭受不平等待遇。她比其他同学高出一个头,只能坐后边。
加上她之前性情古怪,没有同学愿意和她坐。偏偏班里多出一个人,所以她被剩下。
在末座,她抬眸扫一眼同学们,嗯,跟疫情时期对比,眼前这群同学的寿命还是不错的,哪怕有一位同学只剩两年命。
班主任还是那个班主任,她的时间还有一年多。奇怪的是,罗青羽看到这一切居然很平静,或许心态变了。
总之,保持距离是必须的,只要不熟,相信她会过得越来越坦然。
日复一日,疫情风波平息了,人们的生活逐渐恢复正常。
“多亏咱家的炒米,不然我早趴下了。”晚上,轮休中的谷妈神采奕奕,在家检查女儿的功课,语气充满庆幸,“哎,你不是回过老家吗?怎样,麦草长起来没?”
对她来说,乌甘草等於变种的麦子,叫麦草更顺口。
“很少,只够咱们一家人吃。村里的才长第二遍,味道很酸,暂时酿不了酒。”罗宇生在客厅用计算机统计营业额,病毒后遗症仍在,罗记近期只做早餐。
谷宁听罢默了一阵,忽然问:“老罗,你认为这乌甘草是从哪儿来的?这么巧被咱爸和青青遇上。”
正在写作业的某人笔尖一顿,唔,木事,咱就听听,憋说话。
“问这个干嘛?爸都已经走了。”罗宇生头也不抬,“咱们国家地大物博,不知有多少希罕物种咱们没见过,它只是其中一种。”
何必大惊小怪?
至於另外一个发现者青青,她还就算问出什么也不敢当真。
别说夫妻俩没见过,店里的客人王叔、吴叔这等见多识广的老一辈同样闻所未闻,还有走南闯北的老封这老封正是酒厂的产品经理,都说没见过。
确实挺巧,这就叫缘分吧?
“与其让那些地荒着,不如今年回去再种一些。”谷宁叹了下,说,“我同事吃上瘾了,一个个找我要。”
原以为从此不必劳作,今天却心甘情愿地回去种地,唉,世事难料,做人有时候挺矛盾的。父亲说得对,小闺女的确有福气,当初就是托她的福回去争地。
结果争回一座山,还种出功效媲美人参、雪莲的希罕物种乌甘草。
“种吧,用它酿的酒味道好,”酒厂那边不知啥时候才出酒,与其等,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闲着也是闲着,今年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省得她一个女人既要看孩子做家务,还要打理地里的活儿,累得慌。
现在大家对人多的地方特别顾忌,不敢扎堆凑热闹,唯独早餐的营业额直线上升,因为人们可以打包回单位或者路上吃。
罗记是老店了,街坊们相信老板的为人。人一多,有随众心理的陌生路人也会跟着买。
尤其是上班族的年轻人,他们讨厌到市场买菜,吃完还得洗碗,太烦琐了。
所以,只做早餐的话用不着老板天天守在店里,一名厨师和他徒弟足矣,另外两名服务员帮忙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