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则兼济天下,这是她一直想做而又做不到的事。
戒断药是唯一勉强成功的,为嘛说勉强?它能一次性让人戒断,不会毒瘾复发,除非他因为好奇主动回归毒友行列。反覆三次以上,会导致肾脏衰竭而亡。
比吸毒死得更快,所以才说它是勉强成功的一例。
当然,珍惜生命和机会的人断然不敢重蹈覆辙,自寻烦恼。至於那些寻求刺激的人,爱怎么死怎么死,她不关心。
“有没有治风湿骨痛的药?我年轻那阵受过伤,现在一到阴雨天这腰痛得要死。”
“我妈也是,她年轻的时候是个运动员,全身都受过伤。”
“有没治疗不孕不育症的药?我有个朋友……”
“你就是那个朋友吧?不必不好意思,同事一场我们不笑你。”
“哈哈哈……”除非忍不住。
片刻之后,药室里,一群穿制服的人围着屋主讨药,顺便调侃同事的难言之隐。
罗青羽:“……”
刚从外边进来的陶科长:“……”
可惜,他们所求的药要么没有,要么不能面世,她能做的是把留给自己的几片药膏拿给大家。老警员的风湿和运动员的伤,其实可以服用续骨丹的。
但是,一来老爸的试用效果还没有出来;二来,她希望这些药从别人手中给他们。比如老哥,或者警员所在单位从某些机构里低价购买,把自己摘出来。
人性,是最不能直视的东西。
看看那些聚在铁围栏外的人们,一旦得知她家的药很灵或者不灵,都有可能把她家的山踩成蹋方,不能冒险。
“风湿骨痛和令堂的症状可以喝乌甘酒,不过市面上没得买。我这儿有两瓶,你们一人一瓶吧。”罗青羽把老爸的珍藏贡献出去。
家里要乌甘酒很容易,一般人别说买,有的甚至不知道有这种酒的存在。几乎全部内销,供不应求,哪有外界普通人的份?
“哎哎,这个不能拿,不能拿。”老警员连忙推拒,再把同事们撵出去,“走了走了,回去了。”
年轻人心大,不懂事情的严重性。可他知道这乌甘酒是什么来头,是什么价钱。要是拿了这个,行贿受贿罪名就成立了。
罗青羽见状,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亦不强求。
“你们年轻人做事太不谨慎了,”陶科长看着那些人往院外走,回头看着她说,“当面行贿受贿,怕别人找不到借口抓你?”
罗青羽微哂,转身收拾长长的桌面,“对你们来说那是天价酒,对我来说只是一种药,给就给了,哪里想那么多?”
这是站位问题,他们处於受限制的位置。而她是普通小市民,亲友之间互赠礼品乃等闲之事。
院里空了,所有人在院外等候,罗青羽望对方一眼,“大家都走了,不知陶科长还有什么需要我协助的?”
“你认识郑澄吗?”
郑澄?罗青羽微怔,“认识,怎么了?”
“我叫陶海晶,我哥是他姐夫,他的药是你给的吧?”陶海晶拿起摆在桌面的一个空的小瓷瓶,“那药能治肝病,无任何副用。如果推广开来,将有无数病人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