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随地拿起一根枯枝倒着写自己的名字,看得旁人窃笑不已。
与此同时,丁寒娜拈着陈家杰那根头发,当着他的面扔下,“看好了,头发还给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不能赖我。”
此话一出,格外惊悚,比不还头发更可怕,那几个人的脸色顿时好看多了。
“写好没?走了走了。”
练完功,又跑了一场,她饿了。
罗青羽挥挥手,“别吵,还差一点。”她是一名学渣,倒写字比反方向写字更困难。
丁寒娜:“……”
在等待期间,那个女的再次小心翼翼地蹭到她身边,闪闪缩缩地伸出手掌心:
“呃,能不能帮我看一下相?”
高手在民间,难得来一趟,机缘可遇不可求。
“不用看,”丁寒娜推开她的手,“你头顶绿油油,额头有血光,小心桃花煞。”
过不了这一关,一切皆是空,不必浪费精力。
女孩一听,脸色煞白,目露惶恐,声调微颤,“那我怎么办?要多少钱?我给。”对方连问都不问就看出她有男朋友,并且最近确实有些争执,能不怕吗?
丁寒娜闻言,直勾勾盯着她片刻,最终心软了,“给我一万。”
“哦。”姑娘不敢犹豫,马上手机划帐。
丁寒娜也不含糊,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一枚吊坠给她,“戴着它,这个月你往西走,不管你去哪。如果九月份你还活着,到魔都找我。”
罗青羽抬头瞅吊坠一眼,“这才一万?”
她算明白了,丁大爷送的那块玉被网上专家们说价值不菲,可见丁家的安全符全是宝贝,一万太亏。
“这是东陵石,地摊五块钱还嫌贵。”丁寒娜当着买主的面告诉小伙伴,“贵的是上边的符,你拿着,后天之前必须往西走。不管谁找你,不管用什么理由都不许回头……”
熬过八月,到了九月份,姑娘若还想破煞的话就要准备五万块钱,否则也不要找她。
“干嘛不现在帮她解?”罗青羽替姑娘问出心里话。
姑娘猛点头,同不解。
“呃,”丁寒娜为难地想了想,最后道,“有些劫很难避免,想破除得有深厚的机缘……”
有些煞不能破, 否则容易反噬,眼前这个机缘尚可,但时候未到。
如果九月份,姑娘突然幡然醒悟不信她了,不想破煞了,意味着机缘浅,不宜强求。由於社会上有太多骗人的神棍,影响人们对术士的误解,容易反悔。
这是难免的,有些人信,有些人不信。是对是错很难判断,需要时间来证明。
“难怪你比我还穷。”罗青羽略表同情。
“唉,甭提了。”丁寒娜苦恼地抹把脸,说多都是泪啊!“你写好没?”
“写好了,走吧。”
罗青羽扔开枯枝,伸脚三两下抹掉自己倒着写的名字,唤来两只狗和小伙伴扬长而去。
扔下陈家杰和他的朋友在原地怔怔的,呆了几秒,大家这才回过神。一个过来扶陈家杰起身,一个赶紧去唤醒晕倒小伙。
“你们的表现真是太窝囊了。”不就力气大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