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伯年在研究所不会事必躬亲,他注重研究成果,亦致力於人才的培养。
根据每一位成员的特长分派任务,而他和迪丽莎学识渊博,平时除了完成自己的研究,再一个便是及时解决大家遇到的各种疑难问题。
而今天,他被紧急召回是为了预防突发状况,因为那位病人有些身份,给负责续骨丹研究的团队带来很大压力。
对於病患而言,试新药是因为无计可施,死马当活马医;擅自停药是因为看见一线希望,又开始担心是药三分毒,服多了会死。
在生与死的面前,病患的这种心态不可取,但情有可原。可把身份亮出来,让医院和研究人员包治好,那就过分了。
“……压力肯定有,我们是人,不是神,凡事尽力而为。不管他们原来是什么身份,既然同意试药就要严格按照我们的规定进行……”农伯年给予明确答覆。
他们所的主要任务是钻研新药,而非为某些身份特殊的人服务。
道理是这个道理,真正落实到位有一定难度。考虑到一些社会形态,以权压人之类的现象,普通研究所根本扛不住那种压力,要么妥协,要么关门滚蛋。
负责续骨丹的研究团队深知这一点,不敢轻视。
而农伯年是所里的老大,有了这句话大家就不必忧前顾后,束手束脚了。不过,他不干涉续骨丹的研究,除了关键时刻过来补锅,不必时刻蹲守研究所。
到了中午,他在食堂打包两份可口的饭菜回家和妹子分享。
刚进家门便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幸亏窗户关着,外边听不到。上到二楼客厅一看,原来罗小妹开着音响,跟着屏幕里的人学跳舞。
见状,他心底略安。
说实话,罗小妹的前世留给他一个非常不好的印象,像刺蝟一样难相处。今世与她相隔遥远,偶尔一次相聚,觉得好相与大概是出於远香近臭的原理。
如今住在一起,发现她真的蛮好相处,表里如一……这是指她在正常人的状态下。
或许,因为她拥有自己感兴趣的事,更因为上辈子的经历,深知每个人都是独立的,都有自己的忙碌,没有谁能永远陪伴着谁。
比如父母,比如亲哥,丈夫,和她为之付出一切的儿子。
曾经的艰辛让她变得豁达,善待自己,对别人更加的宽容……
穿着舞蹈服跳得满身大汗,好不容易跳出一点感觉的罗青羽瞅了门口一眼。嘴边噙着一抹微笑的年哥冲她扬扬一份包装严实的餐盒,示意她该吃饭了。
这才发现自己忘了煮饭,本来不觉得饿,看见餐盒立马饥肠辘辘,罗青羽连忙关掉音乐跑过去。
“怎么忽然学现代舞?”餐桌上,农伯年问出自己的好奇。
“你知道那个joan吧?前年国际赛场的冠军,她的粉丝跑咱国内挑衅……”罗青羽边吃边把事情因由讲了一遍,末了,说,“他们提醒我可以尝试不同的风格。”
她最拿手的,便是将喷子的辱骂化为力量。
若她逆袭成功,让喷子将来有机会喷血;若她逆袭失败,让喷子兴奋得血脉贲张,从踩贬别人的粗言秽语中寻求快感。
简单一句,她实在太伟大了~!
“爬的越高摔得越重,以你现在的名气,挑战自己不擅长的舞蹈容易适得其反。”农伯年提醒她,“一旦这现代舞跳得不尽人意,你恐怕会惹来更多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