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南露就在怀疑农三,那时候他便开始在香江那边物色最佳人选,终於找到一名身家清白、面相憨厚的普通民众打入农家内部。
利字当头,没有人能够拒绝金钱的魅力。
“那孤儿院什么名字?办理手续的人有哪些?”南露不太相信。
不可能啊!虽然样貌不同,可眼睛骗不了人,那明明就是崔聿修。
“X州市孤儿院,因为拆迁,这孤儿院没了……”
那些可怜的孤儿纷纷被其他院区接收,而为农学升父子办理手续的是前前任院长,人家已经寿终正寝,没了。
至於资料,搬迁的过程十分混乱,很多孤儿与职工资料被毁,农伯年是其中一个,所以无从查起。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让农伯年和崔大将军做亲子鉴定。
这可能吗?谁有胆量和资格向他老人家提这种请求?找他的政敌?开玩笑,政敌肯允许崔家多出一名来自世家的亲生子?
“就算他是崔老的亲儿子,又能怎样?那位置又不能世袭,”钱坤冷哼,“崔老马上到退休年龄,树倒猢狲散,到时他们夫妻顶多偶尔到儿子家安度晚年。”
所以,即使农三是崔家的儿子,亦无法进入国家政治阶层。无论他是龙是虫,都得憋着,而且是憋一辈子。
“你要的资料我已经帮你查到,”钱坤冷冷的看着她,“现在轮到你告诉我,钱家到底怎么了?”
“详细情况我不太了解。”被新消息搞得满脑子浆糊的南露定了定神,平静道,“总之,你们安安分分的做生意,少跟当官的来往,保证你们平安无事。”
她只知道钱家是权贵相争中的炮灰,其余详情一无所知,想说也说不出什么来。
但见钱坤一脸阴鸷的盯着自己,明显是不相信自己,南露不禁冷笑, “我再不喜欢你也怀着你们钱家的孩子,我还能看着你们死?可我真的看不到内情。”
钱家若现在就垮,对自己和儿子没半点好处。
“你们有十三年时间洗白,若摆不平,到时钱家会销声匿迹,做了别人的炮灰。”她最后添了句,成功的看着钱坤神色阴沉的匆匆离开。
南露瞅了门口一眼,嘴角微勾。
十三年,没事,钱家待她不算刻薄,不仅帮她重整名下的几间商铺,每个月还给她一笔零花钱。十三年后,如果钱家倒了,自己和儿子还能衣食无忧。
至於那崔聿修……
她再次望向窗外,神色迷茫。
莫非自己搞错了?四岁被收养,可他四岁的时候还在他的养父母家。而且在前世,崔家除了梅水琴的娘家再无别的助力,更不可能跟香江农家扯上关系。
如果有,自己不知道,难道儿子也不知道?如果儿子知道,不可能瞒着自己的母亲。
越想越头疼,南露忍不住搓搓额角。
无可否认,钱坤的话是对的,就算农三是崔聿修又怎样?他年纪这么大了,想回到前世的风光已经不可能。
或许她不该再执着前世,若能助钱家度过难关,凭她手中掌握的信息,将来母凭子贵重返那座代表权威的府邸,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南露轻轻一笑,长叹一声,小心翼翼的起身,到花园散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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