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解完馋,之后的两天她一直安安分分地呆在枯木岭。
没闲着,指挥两位助理给她挖药草,种药草,闲暇之时教他俩做胭脂和线香,谁做的成品就归谁。
像她这种领导很少是不是?
呵呵,瞧他俩失败几次后,开始一副胸有成竹、自有主张非要添香加油的样子,做出来的东西当然要归他们自个儿受用。
而冷眼旁观的罗青羽,趁他们尚未成功,开始研究哪些丹药能治疗皮肤过敏症状……
很快,清明节这个春祭大节终於到了。
年哥本来要回来的,半路有事,被某不便透露的单位一个电话叫走了。让她哪儿都别去,安分呆在家里,他会尽快赶回来。
无所谓了,枯木岭的生活一如既往,山里的花花草草够三人折腾的了。
重点维护两棵榴莲树,罗青羽让阿盖和小汤圆给它们整点草木灰当肥料,希望今年能尝到她最爱的榴莲肉。
三人忙着,时不时听见远处传来的鞭炮声。
城里禁烟花炮竹,可在寿乡一带,无论红白之事,该放的还是放,不受影响。
就这么的,罗青羽在山里独享清静,而山下的村里热闹非常。在青台市打工的年轻人几乎全部回来了,包括住在青台市的谷秀爹妈和兄弟。
这次回来的人很多,基本都是同宗同族的。
顾一帆的父母,丁家的一对祖孙纷纷回来了,这儿已经相当於他们的老家,祖宗和大谷庄的老一辈都埋在鹅公岭。
“咦?今年怎么不见阿青?她不是要给外公扫墓么?”谷秀的兄嫂好奇地东张四望,却看不到传说中那位挺着肚子的大人物。
时间是个好东西,兄妹是没有隔夜仇的。
经过谷秀的极力维系,她跟家人的关系得到很大改善,基本上已经和好如初。
谷秀现在又怀了,她不能回村,於是拜托兄嫂逮着机会偷拍阿青,让她看看昔日那位大美女现在丑成什么样儿了。
这种想法忒不地道,但在谷秀的几番恳求之下,两人只好扔下一句见机行事。
拍一张照片而已,不犯法。
谁知回来之后,从开始到结束,一直看不到阿青的踪影。不仅他们找,谷家两位舅舅、舅妈也在找。
村里的老人说:“她是孕妇,怎么可能出来扫墓?在家呢。”
村里有个传统,孕妇不能出现在红白之事的场合。生怕有什么冲撞,对孕妇肚子里的孩子不利。
“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个。 ”小舅妈忍不住和大舅妈悄声取笑。
大舅妈睨她一眼,劝道:“可以不信,别出言不逊。”
她也不信鬼神,但有保留敬畏之心。
“我没说什么呀。”小舅妈撇撇嘴角,左右瞧瞧,语气刻薄道,“那阿青还说外公对她多好多好,不过是怀个孕立马就不敢来了,虚伪。”
好像谁没怀过孕似的,她儿媳妇怀孕的时候,照样被她吼回来扫墓。
结果生的孙子白白胖胖的,这么多年了,就他最少毛病,真是祖宗保佑。
大舅妈懒得跟她争辩,一争起来没完没了。
今年,她和老伴挺高兴的,因为女儿今年带着一个孩子回来扫墓,而女婿则带着另一个孩子回他的老家。
这样最好,如果过年亦是如此便更好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