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哥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小梨还在。
无法给她一台电脑,罗青羽把家人打包的叫化鸡分给她一半,小姑娘兴冲冲地拿回家与爷奶分享,而她的父母已经回了市区。
大家很习惯小梨的存在,见她在这儿陪青青和孩子们,不仅没有见外,反而很高兴。
唯独崔天璎有自己的想法。
她骑着骡子回来的,直接骑到种草的山里,再放它自由,和羊群一起惬意悠闲的吃草。自个儿回到禅意小院门口,恰好看到小梨捧着一半叫化鸡出来。
将之放在自行车的车篮里,而后踩着车子飞奔下山。
崔天璎安静的站在原地看了半晌,在心里默默掐指一算,嗯,崔大师认为大事不妙。
三婶一年至少有半年的时间呆在山里,小梨也住在村里,等於近水楼台。三婶说过她是大师姐,这么看来,就算小梨不拜师,学的东西也比她和同门多。
唔,今年三婶又不回去上课,在山里呆着肯定会教小梨功夫。等到明年,自己说不定会输给对方。
崔天璎挠挠自己的小下巴,边想边往院里走。
不行了,明年的暑假,必须让几位同门一起过来见识见识。到时候,如果其他人都输了,那么自己输了也不算丢脸。
嗯,对,就这么办。
下定和大家有难同当的决心,崔天璎重新恢复兴高采烈的状态,一蹦一跳地回到长辈们的身边。
丝毫不曾想过要更加努力,将来胜过小梨。
因父母常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世间比她能耐的人多的是。
今天是小梨输给她,明天自己输给小梨,这都是正常的。若输了,自己吸取教训改正错误就好。不必争强好胜,非要分出个胜负不可。
总之,她赢了,很开心;输了,下次努力吧,没什么的。
……
明天就要走了,晚上,四位长辈看着孩子们,包括崔天璎。然后把小两口打发走,让他俩在枯木岭好好聚一聚。
行李什么的,农伯年自己已经收拾好,罗青羽又往他的行李箱里塞几瓶今年炼的丹药。接着,从抽屉里拿出一遝药膏,问他:
“今年做的药膏要不要?”
“不用了,往年做的又不过期,留家里用吧。”农伯年漫不经心道。
他正给药室里的兰花浇水,仔细地清除杂草。
这姑娘懒,往屋里的盆栽撒乌甘草灰很勤快,可杂草丛生,她心情好的时候清理一下。若心情一般,便经常视而不见,任由它们疯长,让人看了着急。
应该娇养的花儿,被她粗生粗养至今还没死,也算一桩奇迹。
至於那些治外伤的药膏,他一向随身携带,包括预防流行病的时疫小粉丸和原装正版的五行丹。
她亲手做的药不会过期,不必在乎年份。
旧的犹在,又拿新的,岂不浪费?再说,他若拿了,回头她还要重新做。
有这闲工夫,不如抓紧时间多陪陪孩子和长辈们,或者她自己偷得浮生半日闲,到附近的山林或新建的农场逛一圈,散散心。
“你今年做的药有多少?”农伯年不再拐弯抹角的试探。
“比往年多些。”多亏木头人的勤快,罗青羽懒得掩饰了,“你要带走?”
“嗯,跟往年一样的量,剩下的搁家里用。”
至於报酬,两人已婚,很多事不必再假手於人,光明正大地赠她某药业集团的股份。在外人眼里,这是他送给妻子的礼物。
罗青羽曾经抗议:
“你我结婚,你的就是我的,我用我的钱买我的药,我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