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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归怀疑,该买的买,该乐的乐,照玩无误。
但是,和阿盖这些年轻人不同,罗青羽和农伯年毕竟是活过两世的人。两辈子加起来有一百多岁了,遇事淡定,宠辱不惊,买买买无法打动他们的心。
何以解闷?唯有带她装逼带她飞——
被年哥亲自给她戴上跳伞装备系统,从万丈高空的灰机上跳下来,罗姑娘彻底地疯了。
“啊啊啊——”
她终於跳了!由年哥亲自带领,两人牢牢地捆绑在一起,尽情享受飞翔的滋味。而小汤圆和阿盖分别由其他教练带领,等安全落地,几乎腿软站不直。
贼啦刺激!
“还有那种翼装的,”落地了,身在天堂的刺激过程完结得太快,罗青羽意犹未尽,“咱们明天去!”
“不行,那种要培训。”农伯年一张严肃脸,不容置疑地打量她一番,“身上有没哪里不舒服?”
“没有。”
说完,她伸开双臂跳转一圈,结果双腿一软,砰嗒地摔倒在地。
农伯年:“……”
双手叉腰,戏谑地看着她笑。瞅瞅,这后劲来的,时机真妙。
在陆地上,她武功高强是一回事,有些高空体验必须循序渐进,不宜操之过急。国内也有跳伞、翼装飞行之类的活动,她可以找时间去跳和参加培训。
等她能一个人跳伞了,再考虑翼装飞行的事。
人类对於飞行体验有一种强烈的痴迷和执念,许多人向往鸟类的自由自在,在天地之间遨游与飞翔。
艺高人胆大,禁止不如引导,与其让她将来悄咪咪地一个人冒险,不如让她在他眼皮底下,光明正大地接受培训来得安全。
有句话说,没有危险的运动,只有危险的人。
她就是一个危险的人,一个站在寻常人士企及不到的地方俯视峰群的人。即使没有他的带领,她也冲早踏上这条追逐人生极限的旅程。
……
整个一月份,众人都在国外度过,逗留的国家不止一个。二月时分,华夏的春节已过,阿盖和小汤圆,还有其他人等皆在机场各买各的票,各自返家。
一行人兴致高昂地出去,尽兴地满载而归。
不久,这对玩疯了的夫妇在傍晚时分回到大谷庄。
“这些香水的瓶子好看,妈,干妈,婆婆,你们随便挑。”禅意小院的客厅里,罗青羽打开箱子豪爽地显摆,逐样介绍,“都是各款的限量版,国内没的哦。”
话说,她还在国外买了许多可爱的小瓶子,以后在家做纯露时用。
另外,她还买了两瓶蜂蜜回来,据说是养胃圣品,能防治胃癌呢。太厉害了!买回来给大家尝尝,顺便学习学习,看看能否把它们研制出来。
当然,送给女士的手信是香水,蜂蜜是大家适用品。
给亲爹、干爸和公公的礼物分别是威士忌和茶叶,同时给他们三位买了不同款式的钱包。衣服就不买了,一年四季的服装均是定制版,何必舍近求远?
香水之类的,都是小物件,买回来图个新鲜而已。
给宝宝们买回一件会咯咯咯叫的玩具大公鸡,听说是吉祥物,就买了。当然,不仅自家宝宝有,罗青羽给侄子们也买了一只。
不是她抠门,吉祥物不用多,每家一只就够了嘛。
先插在宝宝们的婴儿床上,将来长大了,便插在游廊的柱子上,忒有情趣。
说到哥嫂,给嫂子的礼物也是香水。把各种瓶的香水摆出来,拍照发给她,让她选。给大哥的礼物是手表,他那个用很多年了,一直舍不得换。
和罗青羽手腕上的一样。
当然,他换不换无所谓,买回来搁家里摆着。等哪天他心血来潮想换了,至少有得换。
光是给家人买就已经一大堆,亲朋的肯定没有。
哦,娜娜有,也是香水。蜂蜜的话,看老爸怎么分配咯,最好能给丁大爷匀一点。没事,尝个鲜而已。
要说养胃,世上没有哪种药或者食品能跟她家的媲美。
在分派礼物时,罗青羽鸟悄儿地瞄瞄老妈的脸色。发现她已经恢复如常,看不出愤怒或者别的情绪波动。知母莫若女,小姨走了,老妈伤心在所难免。
即便看不出异常,该打该骂,她都认了。
趁罗青羽随老妈去看熟睡中的孩子们时,梅姨和叶乔悄声问儿子:
“阿年,你们去Y国的时候,有没到青青姨丈家走一趟?”
“没有,”农伯年摇摇头,坦然道,“没那必要。”
他可以大方地把农家人介绍给她认识,因为农家的儿孙众多,她未必记得全。今天看到这个短命,明天看到那个长命, 转眼就忘了。
只是姻亲,没有血缘关系,谁死不死的轮不到她心疼。
小姨家的孩子不同,与她有着一丝半点的血缘关系。她无法改变小姨的死,万一看到小姨孩子也是个短命的,她如何处理?
血脉亲情是温暖的,有时又是一种羁绊。
能不要,就不要了吧。
“对,这样好,这样好。”罗爸在旁听了,连连点头。又瞅瞅娘俩消失的方向,微叹。
虽然这么做,有些不近人情,可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他们不是青青,无法体会看见亲朋即将死去、却无力救助的心情。
与其有情煎熬,不如无情自在。
“妈没怪你,那是她的命……”
婴儿房里,谷宁说这话时瞬间泪奔,忙捂住嘴巴,生怕哭出来吓着孩子。
罗青羽的眼眶也在瞬间红了,上前搂住清减许多的老妈低声饮泣……
新的一年里,有人走了,有人来了,和罗萱死的那晚一样。
人啊,是这个世间的过客,从出生到死亡皆如梦一场。
是好梦,还是恶梦,不走到最后,又怎么知道人生的终点是否摆着一枚彩蛋?
枯木岭,做过保暖措施的两棵榴莲树上,居然还挂着好些大疙瘩。今年冬天,青台市一带下了好大雪呢。
居然有幸存的果实,罗青羽惊叹不已:
“卧槽,它们这叫榴坚强吧?”
哈哈,农伯年拍拍她的头,无比欣慰地看着树上挂着的几枚坚强的果实。
今年总算有榴莲吃了,完全可以名留大谷庄的种植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