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整顿坤帮。」王军好不忧郁的说道。
「哦?为什么?」我听后不解的问道,「你们不是厌倦了黑道的打打杀杀吗?怎么你还要说要整顿坤帮呢?」
「唉!」王军叹了口气道,「其实事实并不是那样的。我曾祖父创立的坤帮本来是帮助一些穷苦人家的,最后虽然也开了几家赌场,占了几家码头,但从不做毒品和逼良为娼的事情。但如今的坤帮却有些变了质,贩卖毒品,走私军火,逼良为娼的事样样不绝,我的爷爷常常为此事伤心不已。」
「那为什么你爷爷不回去主持公道呢?」梁超不解的问道,似乎先前的不快他已经忘记了。
「我爷爷就是回去也没用。」王军道,「我们王氏家族的族长的位置是由比武得来的,我爷爷不是族长他当然没有权利管这些事。」
「那你就可以了吗?」我疑声道。
「也不是,但我们王家的族长争夺大赛三年之后就要开始了,我爷爷让我去参加比武,希望我可以夺得族长的位置以便重整坤帮。」
「哦?是这样。」我心中有些明白了。
「所以我希望可以从岳老大处学得真气在比武的时候可以多一些优势。」王军满怀希望的说道。
「那让我考虑考虑吧。」我也不仅有些忧郁的说道。
「行。那我就不打搅岳老大休息了。」王军兴奋的说道,他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所以并没有逼着我表态。
我和梁超把王军送出大门外,望着他远离的背影心中不禁都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没想到现实中的黑社会竟然离我们这么的接近。
回到房中我一眼看到了王军留下的那本《蟒气诀》,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我不由拿起它仔细看了起来。梁超见状也连忙凑在旁边仔细观看。
如果是在我没有练成真气之前我或许根本看不懂这书中的内容和含义,因为这书中尽是画的一些做着奇怪动作的人形,在那些人的身上还不时的冒出一些细线和箭头来,到有点像真气的运行路线。
看了一会儿,细翻了几页忽然听到身后梁超有些痛苦的声音。我心中一惊连忙合上书回头看着梁超,发现他正紧皱着眉头浑身在不停的颤抖。
「梁超,你怎么了?」我有些着急的问道。
梁超听到我的声音身体渐渐平静了下来,这才虚弱的说道:「老大我没事,只是体内的真气忽然莫名其妙的乱了起来。」
「什么,我看看。」我不放心的放出「意念之流」仔细打量梁超的身体,发现他体内的真气正在他的经脉里到处的流动,不过此时已经渐渐的稳定了下来而且慢慢的汇成一股向丹田流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解的望着梁超,按说他自身的真气是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在自己的身体里造反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看着那些书中的人一个个画的像蛇一样,身上还有一些真气运行的箭头,我就不自觉顺着那些箭头看了下去,没想到我体内的真气一下子就顺着那些箭头走了过去,不过还没走到一半就造起反来了。」梁超无辜的说道。
我听了心中一动,难道那就是《蟒气诀》的修炼方法不成?这样一想我就不觉有些心动起来,但梁超为什么练到一半真气就「暴动」了起来?难道是他的真气不够雄厚吗?
「那你就先休息一会儿好了。」既然梁超不能看那本书不如就让他早点休息好了。
「哦,老大你也要早点休息,我就先去你房间里睡了。」梁超答应了一声就站了起来向我的房间走去。
见梁超关上了房门我又拿起那本书仔细看了起来。
其实这本书中还是有不少的文字的,而且还是工整的隶书。这大概就是口诀一类的东西吧,我对这向来是看不懂的。我在意的只是书中的那些奇怪的人体图画。
经过刚才梁超的一些提示我这才发现那些书中画的人确是一个个「蛇模蛇样」的,他们的动作也尽是一些以缠人为主的动作,不过其中也间有一些撞,甩,拌,搅等动作。我又顺着那些人身上的细线望去,似乎这些细线走的都是一些非常正统的十二经脉,只是在箭头的指引下其运行的方式非常的奇特。我也不自觉的随着这些细线的流向看了下去。
不觉中我体内的真气竟从原先的那四个循环中分离出了一些沿着那些细线的流向运行了起来。我浑然没有在意,因为此时我已经被那些奇怪的真气运行路线给吸引了全部的心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我终於把《蟒气诀》中的一百一十七幅图给看完了。合上书,我长出了一口气,这时我才发现体内的真气竟然在震荡不已,我竟有控制不住它的趋势,就连我的身体竟也在微微的颤抖着。我心中一惊连忙从我的脑海中将「意念之流」给「调」了出来,让它来压制住那些不住激荡的真气。我的身体这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只是体内的真气还是不时的四处乱窜,我的心中竟也没来由的有一种想要发泄的慾望。
在房中待了一会儿,我渐渐有些急噪了起来,脑中忽然想起《太史丹记》里《天心诀》中的一句话:「气者,修性之所成。气爆则性燥;气和则性温。不能抑,抑之神伤。应以天心天性顺其自然方可渡厄。」
我心中似乎有些领悟了,真气是不可以被压制的,只有顺其自然的疏导它才能不被它所伤。想到这里我连忙从房中走出,看了看,院子实在太小。於是我打开大门趁着黑色向着不远处的田间走去。黑夜里急匆匆的我没有发觉就在我刚从家门中走出就有一个异常敏捷矫健的身影跟在了我的身后。
跑到一处离人们住的地方比较远的农田里,我四下看了看,见周围并没有什么人这才有些放心了下来。
闭上双眼我把体内的「意念之流」收回到脑海中开始任随体内的真气四处游走,只是保持着意念的清醒。过了片刻我又想到今天还没有练我的「自我催眠功」,於是就放开自己的意念,让它们不断的从我的脑海中流出然后不停的徜徉与周围的空间。渐渐的我的意识也开始一片模糊,但心头却一片凉凉的感觉,舒服极了。
在意识一片模糊中我似乎感觉到我的身体在随着体内的真气不停的舞动着,动作忽快忽慢,身体在伸展之时似乎连身上的肌肉细微的关节甚或脸上的表情都受其影响。我的身体不停的在做着复杂的动作,渐渐的身体周围出现了阵阵的微风,风慢慢的加大形成了一股旋风环绕在我的周围。我的身体在不觉中升离了地面,在空中做着更为复杂的动作。
不知在何时随着我的每一抬手每一伸足身体周围的风便跟着「飞」了出去,然后身体周围的风变的更加剧烈了,我的动作也变的更为快速了许多。
就在我尽情的享受着这种醉人的感觉之时,在我的气场中忽然多出了一个人来。这人一掌向我劈来,掌风凌厉而凶悍其中还隐隐带着真气的流动。几乎在同时我的身体自发的做出了反应,随着那一掌的来势我的身体做着违反常理的姿势却恰倒好处的避开了那人的一掌,然后身体做出了自然的反击。顺着那人的掌势的移动我也抬起右脚向他的左肋踢去同时还带起一股凌厉的风劲,那人的动作也丝毫没有停滞,一掌没有打中我就左脚一用力身体在间不容发之时在我的右脚踢中他之前离开了地面从我的身体上方飞了过去,我的身体照样没有犹豫,或者说从他出现的那一刻我就没有丝毫的犹豫过。在他的身体从我的上方飞过去的同时我的身体没有自然的站起,而是倒了下去,是自发的倒了下去,随着体内真气的流动身体奇异的在地面上游动了几下到了那人身体下落的必经之地,那人见状连忙用右掌打出一股掌风,身体借着掌劲的反弹之力再次升起。我的身体又一次奇异的扭动了两下,那股掌风丝毫没有为我带来影响,同时我的速度丝毫没有改变的向那人的下落方向「游」了过去。
终於那人的身体落了下来,这次他没有再用双掌发出掌风而是摆出硬拚硬架的姿势向我撞来。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响,在体内真气的引领之下我的身体非常轻松自然的避开了那人撞来的身体,同时在他落地的一瞬间我的身体反到向他撞了过去,那人一时之间无处可避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忽然做出了和我一样的动作迎向了我的身体。
「碰!」一声巨响,我们的身体分离了开来。
我的身体在一阵旋风的带动下缓慢的落了下来,站在那里如变成一个石人一般不再有半分的移动。
我的意识渐渐的回归,周围无限空间中万千的能量一丝丝的从我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向内流去,然后在身体里「周游」了一圈再如汇合的大部队一样流向我的脑海最深处。
我也忽然醒了过来,只觉的全身无比的舒畅,一股股的暖流在身体各处不停的流动着。心中满是清凉与满足的感觉。仔细的回味着似乎我就在刚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自己在练一种奇怪的功夫,现在想起来那种功夫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历历在目,没有丝毫的忘却。而且在梦中好像还有一个人在陪我练功一般,现在想来就如刚刚发生的似的。
我站在那里没有睁开眼睛,我还在在脑中不停的回放着刚才「梦」中的每一个动作。我只觉得那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有条理性,每一抬手每一伸足似乎都深合着某一个道理。
正在此时我听到了一个非常虚弱的声音。我连忙转过头去,意外的发现在离我大概有十多米处正躺着一个浑身黑衣的老人。只见他此时正想艰难的站起来,但却又力不从心,身体刚刚坐起就又倒了下来,花白的胡须上还沾有点点的血迹。
一见这种情景我连忙跑了过去,那老人似乎有些怕我,见我过来身体竟连连的向后挪动。我没有在意而是非常利索的将他扶着坐了起来,并好心的问道:「老爷爷,你这是怎么啦?」
「你不知道?」那老人见我没有做出别的什么动作这才放心但同时又非常诧异的问道。
「我应该知道吗?」我皱了皱眉头。
那老人明显呆了一下,然后又不由叹了口气,「看来我王家辉人到了晚年竟又载了个不明不白的跟头。」
我听不明白那老人话中的含义同时也不想知道那么多,看这老人伤的这么重肯定是与别人大打了一场,而且还败给了那人,我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只有转移话题说道:「老爷爷你的伤不轻我看还是快找大夫看看好了。」
「我这伤不是大夫能看好的。」老人看了我一眼说道。
「不会吧。有这么重吗?」我心中不信於是就「调」出「意念之流」将那老人「包裹」在里面观察了一下。
细看之下我竟发现在那老人的身体之中竟存在着两股不同的真气,他们在老人的身体中互相争夺着经脉的控制权。这两股真气其中一股比较强大但性质要比另一股真气差了些,而且也缺少一些韧性,与那股真气相比就像小孩一样虽然量足却丝毫的占不到上风。而另外的那股真气就好像精明的商人一样在他的身体里肆无忌惮的游行,见到大股的真气就躲,见到小股的真气就将其吃掉,到了大了点的经脉就一冲而过,到了小的经脉里竟还可以一分成若干的部分分批而过。这种真气的性质到有些像我的真气。
我先不管这老人为什么会身怀真气,再说我也不想管别人是否身怀真气,就像我也莫名的身怀真气一样。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帮这老人将他体内的那股性质奇特的真气逼出体外。
有过一次经验的我将我的「意念之流」顺着老人的经脉将那丝包裹在里面,奇异的是这个过程竟异常的轻松比在白天时帮赵山驱除梁超的真气还有简单轻松,似乎那本就是属於我的真气一般。难道是我将这老人打伤的吗?一个奇怪的念头出现在我的心中。
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我将那股真气从老人的身体里逼了出来然后拍了拍手站了起来。「老爷爷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也没什么事该回去了,再见。」说完也不等那老人回话就急匆匆的向家中跑去。心中生怕那老人再留着我问这问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