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兄,庆门的议事堂比你们罗门气派多了。」站在议事堂门前,陈凡轻笑道:「你回去之后,应该将它好好修整一下,否则岂不是丢了罗门的脸面?」
「哈哈!没想到庆门实力不怎么样,家里却搞得如此富丽堂皇!」罗秀生大笑一声,接着点头说道:「大事一定,议事堂肯定要修整,但是没必要搞这么气派,一切还要凭实力说话,议事堂需要的是威严,不是豪华。」
「看来你还是个小气鬼。」陈凡回头含笑道:「罗苏元,咱们进去吧!」
「家主,华前辈,是否先敲响震天钟?」罗苏元看了看罗秀生。
「好,先敲钟!」罗秀生沉吟片刻后点头说道。
「弟子遵命!」罗苏元跑到广场中间,深吸一口长气,手脚并用,很快就爬到大钟旁,然后伸出右手,运足功力向巨钟击去,钟声并不是想像中的巨响,而是悠扬悦耳,深沉厚重,回荡四方,久久不散,下面的两人都觉神清气爽,心灵一片平静,一切的烦躁和慾望似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每过十息,罗苏元就敲了一下,三声之后,跃回地面,拱手说道:「家主,华前辈,弟子前去打开大门。」
随着一阵闷响,大门缓缓的推开,陈凡看了看罗秀生,抬手笑道:「罗兄,请!」
罗秀生一愣,随后哈哈一笑:「咱们一起进去吧!」
一跨入大门,陈凡猛然一怔,眼前是一个上千平米的大厅,厅高足有八、九丈,厅中有九根巨大的圆柱,所有的装饰都以黄色为主,壮观而威严,最北面摆放着一张又高又长的太师椅,足可以坐下五、六人,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黄色毛毯,应该是庆成生的座位,另有三张黄色木椅摆放在两侧,再往下就是两排黄色蒲团,共有四、五十个之多。
罗秀生迈开大步,立即坐在太师椅的左侧,然后拍了拍右侧笑道:「华兄,咱们俩就坐在一起吧!」
「好!华某也感受一下庆成生的威风。」陈凡欣然入座,只觉屁股一软,整个人陷入半寸,摸了摸下面的毛毯,光滑柔软,舒适细腻,不由笑道:「庆成生到挺会享受,不错,很舒服!」
看到罗苏元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罗秀生满意地说:「你也坐下,不要太过拘谨,那些弟子马上就到,我们应该表现得非常威严,带上一点杀气更好,否则很难震慑众人。」
罗苏元点头受教,坐到左侧的木椅上,表情立即变得极为严肃。
「看来罗秀生调教手下还真有一套,罗苏元现在基本上已经对他死心塌地。」陈凡暗自佩服,随即问道:「罗苏元,华某看那震天大钟似乎不是凡物,不知是何人所铸?」
「华前辈,此锺自庆门开派以来就悬挂於广场,被视为庆门的镇门之宝,弟子不知是何人所铸。」罗苏元说话一本正经:「听说它重达八十多吨,随着敲击者的功力深浅不一,敲出的钟声也有所不同,据说两千多年之前有一位庆门门主修至炼丹师,他敲出的钟声曾经将一位金丹师当场震得七孔流血,落荒而逃,三天之后散功而亡。」
「这么厉害?」陈凡大吃一惊,抬头看到罗秀生的眼中露出惊骇之色,不由感叹道:「震天大钟应该大有来历,不过,别人即便知道了也无计可施,估计金丹师也无法将它带出庆湖。由此看来,庆门当年的开山祖师肯定很了不起,不仅把它运至黄石岛,还能搬上黄山之颠,了不起的神通!可惜一代不如一代,后继无人,导致它最终消亡。」说着摇了摇头,感慨万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轻盈,杂而不乱,人虽多却听不到任何讲话声。
不一会儿,几十位庆门弟子鱼贯而入,看到坐在太师椅上的两人都大惊失色,罗苏元随即冷「哼」一声,他们连忙将满腹的疑问缩回肚子里,然后走到罗苏元面前恭恭敬敬地问候:「见过二师兄!」
「嗯!」罗苏元傲气十足,摆了摆手说道:「大家都入座吧!」
「谢二师兄!」众弟子均轻手轻脚地找到各自的蒲团,显得井然有序,虽然满脸疑惑,但都沉默不语,看来庆门的门规极为森严,不仅是庆成生掌握了所有的生杀大权,就连罗苏元这样的炼气期弟子,地位也是非常崇高,也许庆成生不在时,他们可以代师执法。
「怎么缺几个人?」罗苏元眉头一皱,表情严肃:「应该有四十三人,现在只到了四十人,还有三人怎么没来?难道他们没听到钟声吗?」
「回二师兄,尼师兄、西师兄、米师兄马上就到!」前排的一名弟子拱手禀报,他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眉清目秀,已有养气后期修为,估计在众弟子中有一定的威望。
「哼!还有十息就到一刻钟,再不到就以门规处置!」罗苏元看也不看他一眼,立即闭目养神。
这名弟子脸色微红,但不敢再讲,只好沉默不语。
十息刚过,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三名弟子匆匆走进大厅,他们都很年轻,大约有二十多岁,均为养气后期修为,一人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人体形略胖,细眼高鼻,另一人体形瘦弱,头发稀少,神色都略显慌张,看到太师椅上的两人神情不由一怔,紧接着齐声大喝道:「大胆狂徒,你们是何人?怎么敢跑到议事堂?还敢坐在上师的位置?」
「哼!你们三人胆子不小,竟然在议事堂大呼小叫!」罗苏元冷冷地说道:「你们眼中还有我这个二师兄吗?」
三人一惊,连忙过来行礼:「见过二师兄!」其中那身材魁梧之人随即问道:「二师兄,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外人进入黄石岛?而且跑到议事堂撒野?」
「庆西元,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罗苏元的语气非常严厉。
庆西元浑身一颤,沉默片刻,随后咬牙扬头说道:「二师兄,小弟人卑言浅,本不该在此多嘴多舌,但是众所周知,庆门数千年来就传下老规矩,外人不得登岛,更不得进入议事堂,上师也曾三令五申,二师兄应该比小弟更清楚吧?」
不等罗苏元回答,庆西元转头问道:「尼师弟、米师弟,上师二个月之前似乎还强调过一次吧?」
两人稍有犹豫,先对望了一下,然后异口同声地说道:「西师兄说得极是!二师兄,上师与大师兄、三师兄不在岛上,您可以主持门中事务,任何大小事件小弟们无不惟命是从,但您不能公然违反门规。此罪非同小可,若是上师回岛,其后果可想而知,请二师兄三思!」
三人抬出门规、抬出庆成生,说得理直气壮,义形於色,其他弟子本来就心存疑虑,但慑於罗苏元的权威不敢表达,只是唯唯诺诺地盘坐在地,此时听了三人的义正词严,也份份点头称是,许多弟子开始交头接耳,个别人蠢蠢欲动,大厅里的秩序开始失控。
「西师兄言之有理。」其中一名弟子首先呼应,身体一直,挺起胸膛说道:「在座的众位师弟哪一个不对门规烂熟於心?哪一个不知道门中禁令?哪一个不对上师的教诲铭记於心?众位师弟尚且如此,二师兄更应该以身作则,否则何以服众?」
「二师兄,他们到底是何人?您怎么能让外人进岛呢?」
「二师兄,议事堂是门中第一重地,怎能让外人随便进出?」
「二师兄,上师宝座乃议事堂最尊贵的位置,这两人胆大妄为,应该立即拿下!」
既然有人带头发难,众弟子的胆子都开始变大,大部分人开始七嘴八舌的相互议论,有的还大声询问罗苏元,言辞越来越激烈,有三人甚至於站起身来,鼓动周围的弟子擒拿陈凡两人。
「放肆!」罗苏元大吼一声,大厅里回音阵阵,众弟子为之一震,均面面相觑,立即鸦雀无声,站起来的那几个人也泱泱而坐。
「二师兄,您不要以势压人!」庆西元沉默片刻之后却仰头争辩,露出倔强的眼神:「您虽然位高权重,但也是庆门弟子,必须严格遵守门规。虽然岛上现在以二师兄为尊,虽然应该长幼有序,但小弟认为二师兄您应该立即给众师弟以合理的解释,否则不仅小弟难以心服,所有师弟也会无所适从。」身旁的庆尼元与庆米元两人连连点头,刚刚平静下来的弟子们也将所有的目光投在罗苏元身上。
「好一个长幼有序!」罗苏元眼中寒光一闪,杀机隐现:「你知道门规中的第一条说的是什么吗?」
所有弟子都感受到他身上的煞气,呼吸为之一窒,庆西元三人也不例外,他们连忙后退三尺避开锋芒,好半天才平息下来,庆西元拱手说道:「门规第一条,不得以下犯上,违规者死!但是……」
话还没说完,罗苏元便冷笑道:「难得你有这么好的记性,好!好!」接着大喝道:「黄师弟,你是执法弟子,还不将他拿下?」
「这…?这…?这…?」盘坐在他下首的一名弟子连忙站起身来,先是偷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不敢正视,呐呐地说道:「二师兄,西…西师兄所言似乎有点道理,他…他…他…!」说到一半声音有些颤抖。
「怎么?连你这个执法弟子也来对我横加指责?」罗苏元冷「哼」一声,庆黄元浑身一震,哆哆嗦嗦地一声不吭。
「二师兄,此言差矣!」庆西元神色凛然,目光坚毅:「小弟对您并无不敬之意,只是就事论事,众位师弟刚才都听得一清二楚,而且小弟一向心直口快,不会拐弯摸角,门规第二条说得明明白白,二师兄此举已经形同背叛庆门,您若是心怀坦荡,就应该当着众位师弟的面将事件解释清楚,如果是小弟理亏,小弟愿磕头赔礼,任由二师兄处置。」
庆西元说得有理有节,众人又连连点头称是,所有的目光又齐刷刷地看着罗苏元。
「好你个庆西元,反了!反了!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唯大师兄之命是从,对我的话从来都是置若罔闻,今天更是吃了豹子胆,竟然想借机生事,难道我真的奈何你不得?」罗苏元恼羞成怒,语气森然,紧接着大喝道:「且看我如何执行门规!」话音刚落,身形一拔,跃至庆西元的面前,与此同时,伸出左掌击向他的胸膛。
庆西元见他声色俱厉,心中立感大事不妙,下意识地向后连连后退,但因罗苏元速度太快,刚退了两步,他的手掌已经到了自己的胸前。
「二师兄,请住手!」就在这危急关头,罗苏元忽然感到左右两侧各有一股劲气袭来,原来是庆尼元、庆米元两人出手救援,劲气极为凌厉,直逼自己的双肋,连忙收回左掌护住左肋,紧接着挥出右手迎向右侧的劲气。
「轰!」两掌相交之后发出一声脆响,右侧的庆尼元「蹬、蹬、蹬」连退十几步,脸色雪白,嘴角溢血,身形摇晃几下,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地,随后连吐几口鲜血,精神顿时萎靡不振。
左侧的庆米元却是机灵异常,知道自己的功力相差太远,虚晃一招,然后闪到庆西元身旁,全身戒备,紧盯着罗苏元的一举一动。
庆西元趁机退至三丈之外,眼睁睁地看到庆尼元重伤倒地,连声大呼道:「尼师弟,你怎么样了?」接着怒目圆瞪:「二师兄,小弟到底犯了哪一条死罪?您又怎么能对尼师弟下此毒手呢?」
「住口!」罗苏元怒气冲天,然后阴笑道:「庆西元,你不是对门规烂熟於心吗?目无兄长,以下犯上,罪该万死!」接着指着庆米元与庆尼元说道:「我本想放过你们两人,谁知道你们胆大包天,竟敢联手偷袭我,哼!不自量力,我现在就成全你们!」说着身形一闪,飘至庆米元面前,左掌拍向他的脑袋。
庆米元慌忙横闪数米,罗苏元紧追不舍,一旁的庆西元猛然向他的后背袭去。
「来得好!」罗苏元大喝道,忽然身形一转,左掌迎上庆西元。
「啊!」庆西元惨叫一声,与庆尼元一样软瘫在地,颤抖着右手指着罗苏元说道:「你…你…你…?哇……!」一口鲜血喷出三尺,双目无神,直勾勾地盯着罗苏元。
罗苏元冷笑一声,马不停蹄地杀向庆米元,庆米元无从躲避,却见罗苏元的手掌已经到了自己的胸前,只好连挥双手拚命抵挡,罗苏元忽然转向他的左肩,庆米元也是惨叫一声,手捂肩膀摔倒在地,疼得他在地上打滚。
看到罗苏元走到庆米元身边,伸出左掌就欲痛下杀手,陈凡立即咳嗽一声。罗秀生连忙收回手掌,起身看看罗秀生,罗秀生面带微笑,同时点了点头。
得到了明确的指示后,罗苏元点上三人的麻穴,随即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几分钟之内,带头发难的庆西元三人立受重伤,震撼了大厅里的所有弟子,他们惊恐万状地看着杀气腾腾的罗苏元,刚才还出言指责的弟子更是惊若寒蝉,不知道他下一个会拿谁开刀。
「还有谁想站出来跟我谈什么门规?」罗苏元眼中寒光毕现,手指一扫:「你…,你…,还是你?」众人都低下了脑袋,蜷缩着身体,被指到的人均慌忙摇头。
「好!」罗苏元冷笑一声,然后说道:「现在我宣布,从今天开始,庆门已经不存在了。」此言一出,众弟子如遭雷击,立即目瞪口呆。
「我再说一遍,从今天起,庆门宣布解散!」罗苏元解释道:「昨天夜里,家主庆成生已死,大师兄与三师弟也全部遇难,整个庆门只剩下我们这些弟子,没有再存在的必要。」
众弟子此时方才反映过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惊慌失措,他们从小就生长在庆门,一辈子都没出过黄石岛,庆门突然不存在了,顿时感到惶恐不安、不知所措,只是被刚才的血腥场面所吓倒,谁也不敢大声喧哗。
「我知道大家在想什么!」罗苏元站起身来,先恭恭敬敬地朝罗秀生与陈凡行礼,然后转身说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两位前辈都是修士界的当代高人,一位是罗门家主,另一位是华前辈。」
众弟子一片哗然,庆门弟子入门时就被告知,罗门是庆门的大敌,现在罗门家主竟然坐在庆门议事堂里,坐在他们的面前,既感到害怕,又感到不可思议,不知道眼前的罗秀生如何处置自己。
「嗯!」罗秀生咳嗽一声,传遍整个大厅,厅中立即鸦雀无声,所有的弟子都盯着罗秀生。
「我是罗门家主罗秀生,各位不要惊慌!」罗秀生站起身来,显得和颜悦色:「庆门已经解散,但自古以来五湖一家,罗门不会坐视不管,我亲自来黄石岛,就是要向大家宣布,罗门的大门已经向大家敞开,希望各位能够加入罗门。」
「大家都听清楚了吗?」罗苏元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言语中却隐含杀气:「我只数十下,愿意加入罗门的就举右手。现在开始,一、二、三、…」
话音刚落,就有十几名弟子立即举起了右手,数到五时,又有二十多名弟子举手,数到九时,还有八名弟子犹豫不决,第十声刚过,只剩下四名年轻的弟子纹丝不动,脸色虽然苍白,目光虽然恐惧,但神情坚毅。
「嘿嘿!没想到还有人不怕死。」罗苏元狞笑道:「罗家主亲自来邀请你们加入罗门,你们却给脸不要脸,死不足惜,我到要看看是你们的脑袋硬还是我的拳头硬。」说着就欲上前痛下杀手。
「罗苏元!」罗秀生忽然叫道。
「家主有何吩咐?」罗苏元连忙停下了脚步,恭恭敬敬地行礼问道。
「这几个人不需要你过问,交给华前辈处置。」罗秀生一脸严肃,指着厅门说道:「大家既然加入我们罗门,就已经是罗门的弟子,现在都到广场集合。」
罗苏元率先出门,众弟子紧跟着鱼贯而出,罗秀生朝陈凡微微一笑,随后飘然而去。
众人出门后,陈凡站起身来,先走到重伤在地的三人面前,各自喂了一枚疗伤丹药,然后又各自输入一股先天真气,三人的伤势立即好转,都用迷惑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看着七名忐忑不安的弟子,他轻笑一声:「大家不要害怕,华某不会伤害你们,只是想问几句话。」
七人见他态度和蔼,面目和善,心情很快平静下来,其中一人壮着胆子说道:「华前辈请讲,晚辈知无不言。」
陈凡点了点头问道:「我已经知道他们三人分别叫庆西元、庆米元、庆尼元,那么你们叫什么名字?」
众人一愣,那名弟子神色黯然:「晚辈庆飞元,这三位师弟是庆齐元、庆翔元、庆武元,可是今后不知道该叫什么了。」
「嗯!」陈凡感到非常满意,然后又问道:「现在庆门已经解散,你们有什么打算?」
「晚辈也不知道今后有何打算。」庆飞元长叹一声,喃喃地说道:「从记事起,晚辈们就生活在黄石岛,原已为一辈子就是庆门弟子,谁知道……?」说到这儿所有人的眼睛都湿润了,庆翔元与庆武元甚至於泪流满面。
陈凡暗叹一口气,随即问道:「那么你们刚才为什么不选择加入罗门呢?」
「前辈有所不知!」庆飞元恨恨地说:「晚辈们虽然少不更事,但也知道修士门派兴衰非常正常,庆门的灭亡不可挽回,不管是谁杀了上师,晚辈们只有接受现实,也不会找谁报仇,但庆苏元人品低下,卑鄙无耻,心狠手辣,心地狭隘,咱们这些弟子谁也不耻他的为人,若是投到罗门,肯定会受到他的压制,我们实在不甘心,宁肯死也不向他屈服。」所有人的目光都露出了同样的神色,尤其是庆西元三人。
「好!好!好!」陈凡大笑道:「华某已经与罗家主答成协定,庆门灭亡后,庆湖禁区就归华某所有,但华某孤身一人,身边正缺人手,你们可愿跟随华某?」
七人惊讶万分,随即对望了半刻,全部默不出声。
陈凡含笑道:「华某给你们一刻钟时间考虑,相互商量一下,若是不愿意,华某负责将你们送出庆湖禁区,让你们到外面自由发展。」
「前辈,咱们不用考虑了。」庆飞元立即说道:「晚辈们愿意终身侍奉前辈。」
————————————日读仙凡道,夜饮五粮醇,仙凡奇妙事,云空任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