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无邪遭此一击,本以为必定深受重创,却不想除却五内翻涌,颇不好受,竟再无其他,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郝大仁,也是再冲了上去。
如今四人对战四人,虽则项无邪和郝大仁与对方两个首座之间实力差距实在太大,可是有紫眉上人和青炎在旁照拂,二人又甚是小心谨慎,片刻之间,竟也不至於全面落败。
倒是四位首座,心中暗暗吃惊,紫眉上人内力雄浑,当世少有人及,此刻更是不计损耗,全力施展,每一击打出,也只有刚玄的大般若内力能与之抗衡一二,可若是长久比斗下去,非受重伤不可。而青炎身法飘忽,招式更是天马行空,不拘一格,一招一式,信手捏来,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已然深得武之诀要,三名首座的武功虽各有千秋,可是却无一人能奈何的了他。
项无邪年纪轻轻,也是身手不凡,奇招迭出,从旁骚扰,也是不得不防,只恐一个不慎,被他钻了空子,成千古恨,而与他们同来的憨厚少年,手中一柄巨剑大开大合,本应是四人之中武功最低,破绽最多,奈何四名首座画地为牢,为求彼此照应,不敢离开太远,以至让他的剑法可以从容发挥,这一击七八十斤重的巨剑袭来,虽往往无功而返,可是四名首座佛门内力回击过去,不消片刻,便被这憨厚少年一身内力化解无形。
菩提道场首座刚玄却是最先反应过来,不禁低语道:“此少年,身上内功颇为古怪, 与我太林宗内功似一本同源,却更是高明,能化解去我等内力。”
“刚玄师兄的意思是……”百草堂首座刚行喘了口气,回问道。
“似是《释迦牟尼经》中的内功……只是不够纯熟……”刚玄淡淡说道。
“阿弥陀佛,我四人守望互助,本以为立於不败之地,不想,这四人武功特异,且如此不顾性命,若是再打斗下去,只怕要两败俱伤。”执法堂首座刚恩一掌挥出,他这大力金刚掌也是极其损耗内力,一掌掌出去,威力早已大不如前,反观刚行的千手如来掌,已然从最初之时幻化出的三十二掌,归於十六掌,且掌影暗淡,只怕不多时间,十六掌的掌力也绝难维系,至於刚济更不必说,他的袈裟如今已有多处破损,甚是狼狈。
神道一方,紫眉上人内功深厚,可是如此施展,只怕也撑不了太久,郝大仁的巨剑,本就损耗气力,虽声势浩大,可是能真正对四名首座构成威胁的实在太少,他自觉手臂酸软,举起巨剑都是难以维持,如今也只有青炎和项无邪还能一战,却也不知还能支撑多久。
“你们四个大和尚,枉为一院首座,四个加起来两百多岁的人,打四个加起来还没有一百六十岁的,这么长时间却还是不能取胜,羞也不羞?”正此时,场外的楚红衣却是娇斥道。
她声音甜美,又是如此年轻的一个江湖后辈,此番话说出来,当真让四院首座有几分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