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鹤州知州被杀,八百里加急立时呈送帝都天都皇城,潜藏在鹤州左近的飞羽卫也急急出动,开始四处搜罗消息。虽说是八百里加急,可是消息若真要送到天都皇城中怕也是要三四日之后了。
六日后,天都城,玉皇宫,承天殿。
今日,金帝玉渊难得的没有上早朝,他的龙案上放了两封密信,一封是来自鹤州的加急文书,他昨日已经看过,却是压下了,另一封来自鹤州的飞羽密探,他刚刚看过,眉头却是皱的更紧。
殿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却还是没有瞒过玉渊的耳朵,他轻轻吐了口气。门外这才传来值守太监低低的声音:“陛下,齐王爷来了。”
“让他进来吧。”玉渊平复了下心情,说道。
很快,齐王玉琪出现在了殿中,见到玉渊脸上的神情,微微一愕,这才行礼道:“臣弟参见陛下。”
金帝轻轻应了一声,挥了挥手,龙案上的一封密信便轻飘飘的飞到了玉琪身前。玉琪微微一惊,他这位皇兄登临九五之后,几乎不再显露武功,今日却是有些反常,承天殿中无人照应,独独玉渊一人,他这一上来便给自己一封密信,处处都透出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玉琪检查了下,密信的火漆已是拆过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将信从中取出,细细看了一遍,却是不说话。
“这殿中只你我兄弟二人,皇弟怎么反倒不说话了。”玉渊看向玉琪,淡淡笑道。
玉琪沉吟片刻道:“陛下宣臣来此,可知臣弟来时的路上遇到了何人?”他自然不会让金帝去猜,自顾自的说道,“臣弟出门之时,恰恰见柳知州的夫人披麻戴孝,身穿缟素从府里出来,想来此刻应该已经跪在了玉皇宫的外面。”
金帝低低笑了两声,摇了摇头:“堂堂皇朝的知州大人,一方司牧,又是任太傅的女婿,竟然被江湖草莽刺死在家中,便是首级都被人割了去,这事……实在让皇朝丢尽颜面。”
“既是如此,陛下何不直接下旨,命人彻查此事,捉拿疑凶,给柳知州一个交代,给任太傅一个回复,给天下人一个态度?”玉琪淡淡说道。
金帝却是站起身来,负着双手在殿中走了两步,又是一拍桌案,另一封密信飞出,落到玉琪手上。
玉琪似早有所料,拆开看了,笑了笑:“朝廷一方大员,本应是替君主分忧,为万民表率,教化四方,不想竟是个斯文败类,谋害发妻,攀炎附势,欺君罔上,如此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杀的好,死的好!”
金帝眉头蹙起道:“你可知柳坤来一死,飞羽卫便开始四处出动,查探讯息,可是有关此案凶手的信息不曾查到,关於柳坤来的消息却是一个一个送到了飞羽案前。”
玉琪点了点头:“这个行凶者也实在太过胆大包天,居然将柳坤来的首级悬挂在了城门之上,又列了他的诸多罪状,如此一来,便是朝廷想要欺瞒也是做不到了。既是如此,皇兄你还在犹豫什么?”
金帝哼了一声:“孤还能犹豫什么,此事牵连甚广,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果真让赵晖去彻查此事,莫说当年的科考官,便是如今朝堂之上,也不知有多少人可能会面临洗牌。”
“皇兄所虑的是任太傅吧。想任太傅是魏王殿下之师,朝之柱国,天下表率,决然不可能会包庇纵容柳坤来,依臣弟愚见,想来太傅应该已经在来承天殿的路上了。”玉琪淡淡笑道。
玉渊却是心中有几分惊疑,齐王的态度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可是还不等他细细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