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火堂主燕湖声自去往太林宗后下落不明,祝子衍虽疑心为神道所为,却实在没有证据,而离火堂主沈雪召则是被他打伤,想来这已是沈堂主这一年来第三次在床上静养了。
能来的只有薛悦来和朱飞鹏,这二人虽一向唯他马首是瞻,只是他的身份虽能瞒的了一时,却是绝无可能欺瞒一世,当他身份真正暴露之时,这二人会否还如此坚定不移的支持自己,便是祝子衍心中也不肯定。
祝子衍下完号令,却是自己独身一人进了沈雪召的房间,沈雪召此人虽是好倚老卖老,然而一身修为放眼江湖也勉强可入绝顶,是祝子衍必定要争取的人。
见到祝子衍回来,沈雪召咳嗽了两声,挣扎着想起身给祝子衍行礼,却是呼呼喘了两口粗气,无奈又躺了下去:“欣见门主安然归来,奈何雪召有伤在身,不能见礼,门主莫怪。”
“雪召你这是哪里话,本座已是听下面的弟子禀报过了,你这伤势……唉,怪只怪本座急於求成,想着天行道的廖星既是突破了武道圣境,咱朝阳门岂能甘於人后,这才误入邪途,以致走火入魔,更是误伤了你。”
祝子衍连番叹气,却是微不可察地将手按在了沈雪召的肩膀之上。
祝子衍摆了摆手将一众门人屏退下去,便见沈雪召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眉头微微一蹙,却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看来沈师弟是什么都知道了?”
沈雪召呸了一声:“那日项无邪说你修炼魔功,我还以为是魔门中人的鬼话,直至你闭关而出,将我击伤, 我才相信,你竟真的……你可对得起我朝阳门的历代祖师?”
祝子衍握住沈雪召的手臂微微用力,却是很快放松开了,他淡淡一笑,站起身来:“你既已知晓,何不公告天下,何不告诉这些弟子门人?”
沈雪召凄然一笑:“与他们说了,你便要杀人灭口,是与不是?公告天下,我朝阳门的门主修炼邪派的魔功,难道真要身败名裂,声名狼借才是你要的吗?”
“够了!本座所作所为的一切,为的都是朝阳门!我朝阳门立派久远,更在太林宗之上,可是如今呢?天下三大名门,太林宗为武学胜宗,天行道为金玉皇朝的国教,我朝阳门还剩下什么?”
祝子衍转过身子,盯着沈雪召:“便是因为你们这些老顽固,自命正道,沽名钓誉,我朝阳门才会衰落至此。沈雪召,我且问你,问鼎武林,逐鹿中州,你愿不愿意随我?”
“好大的口气,怕只怕,我朝阳门数百年的基业会毁在你的手上,你会成为朝阳门的千古罪人!祝子衍,你疯了,不要拉着我,不要拉着整个朝阳门的弟子一起陪你送葬!”沈雪召怒斥道。
“好,冥顽不灵,顽固不化!你中了本座的火毒魔掌,天下间除我之外,再无人可以救你,我便看看你还可以嘴硬到几时!”
祝子衍摔门而去,随即下令,除去一日三餐外,其他人严禁与沈雪召再有接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