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前面了?”范恩骐快跑两步,指着一栋小木屋说道,“爷爷,爷爷,你要找的人我给你带来了。”
“带来了就带来了,你个臭小子大呼小叫些什么?莫要打扰了老头子下棋,今日老头就要赢了。”一个声音从木屋中传出来。
“哈哈哈,你个糟老头子说这话也不害臊,也不知道是谁已经输了几十年。看我这一步你怎么破?”另一人笑道。
项无邪三人面面相觑,听这木屋之中二人的声音显然年岁都是不小,却还似两个老顽童一般,过了大半晌,才听一个声音叹道:“你个老家伙都赢了几十年了,就不能让老头子赢一回?”
“哈哈哈,你要肯求老夫,老夫就给你放水一次。”另一人笑道。
“呸呸呸,算了,算了,老头子要赢就要赢的堂堂正正,谁要你放水了。走了,走了,今日真是晦气。”说着话,众人便见一个老人缓步从木屋里走了出来。
“太爷爷……”范恩骐低着头恭恭敬敬叫了一声。
“你个臭小子,怎怎呼呼害得老头子又输了棋,看老头子怎么收拾你。”被称呼为太爷爷的男子打了个哈欠,负着手出来,却是在三人面前微微一停顿,目光更是在项无邪身上停留了片刻,却也只是片刻,便缓步离开了。
直至这老人离去了许久,陆西婵见项无邪还在微微出神,拉了拉他疑惑道:“无邪,你怎么了?”
项无邪摇了摇头:“没事,只是觉得在适才那位老前辈身上觉察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却又完全说不清道不明。”
陆西婵目中茫然:“可是我看那位老爷爷步履、吐息都全然不似会武功的模样,许是你感觉错了吧。”
项无邪点了点头,那位老人给他的感觉甚是怪异,可是正如陆西婵所说,便是以他的目力也全然觉察不出对方身上有一丝一毫的内力。即便是武道圣境高手全身劲力收发自如,达到了返璞归真的极致,可是也总有蛛丝马迹可以探查。
“太爷爷吗?!”项无邪低低念了一句,这位老人该是何等的年岁才能称得上一句太爷爷啊。
“三位贵客远道而来,未能亲身相迎,还望恕罪。老朽行动不便,只好委屈三位自己进来了。”项无邪正出着神,却是听到木屋之中的主人笑道。
三人告了声罪,这才入了木屋,只见屋中布置简单,却打扫的甚是素净,而在小厅正中的桌子上还有一副棋盘,桌子旁边坐着一位白须白发的老人,一身白衣,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与适才出去的那个瘦骨嶙峋、形容枯槁的老前辈截然不同。
只是三人听他说行动不便,一双眼睛便不觉看向了他的双腿,这一看,方才注意到他竟是坐在一个木制的轮椅之上。
老人拱了拱手笑道:“老朽昨夜观看星象,料想今日有朋友要从西方而来,本以为这么多年都不曾应验,今日又是误算。”老人捋了捋胡须,“难得,难得,今日终於准了一卦。”
“哦呀,爷爷你又骗人,害得我在岸边等了大半日。”范恩骐收拾着棋盘,还不忘回头说道。
“你个臭小子,玩去吧。”老人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