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胶似漆,帝夋也对常曦更加上心。
日子一长,此消彼长,常曦愈加有帝后风范,羲和倒像个妾室了。
凿齿没必要与羲和相商,不知何时无意中触了常曦霉头,自找没趣。
凿齿算是看明白了,搭建临界之墟还没自己妻子重要,祂身为臣属,还是别逾矩的好。
祂着急忙慌,上下奔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最后还被甩脸子。
顿觉苦楚,心里不是滋味。
又想到那月祝小娘皮所言,说什么念我劳苦功高,中央山系一行是旅游度假来的。
可老子来了没一件顺心事!不是被揍就是在被揍的路上!
祂拿老大当出生入死的手足兄弟,老大却拿祂当狗使唤!
不!比狗还惨还有骨头,自己什么都没有!
凿齿情绪波动如此之大,祂自己却毫无察觉。
在祂小腿后的一处伤口,一滩黑色粘液顺着伤口进入体内,而后愈合。
凿齿只觉得有点痒。
青要山,日落。
紫鸾环山出,虯龙入云去。异蛇盘青崖,鴐(jia)鴢(yao)浮绿水。处处是奇花瑞草,争奇斗艳,面面是修竹乔松,苍翠欲滴。
日映岚光轻锁翠,雨收黛色冷含青。枯藤缠老树,古渡界幽程。幽鸟啼声近,源泉响溜清。重重谷壑芝兰绕,处处蒨崖苔藓生。
神武罗落地,有清风徐来,为其卸甲,灵柳扶叶,扫去一路风尘。
神武罗进洞府换装归来,夏勉一时看得出了神。
只见她,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鬟堆金凤丝。秋波湛湛妖娆态,春笋窍窍妖媚姿。斜红绡飘彩艳,高簪珠翠显光辉。
说什么昭君美貌,果然是赛过西施。柳腰微展鸣金佩,莲步轻移动玉肢。月里嫦娥难到此,九天仙子怎如斯。宫妆巧样非凡类,诚然王母降瑶池。
神武罗慵懒挥手,对瞽黎太卜一行说道:“你们且去疗伤,所用灵丹,与童儿相商,
月祝,你随我来。”
一只驾鸟摇身一变,化作唇红齿白的垂髫青衣小童,挑一只绛莎灯笼,指引道:“诸位,这边请。”
星常颇为担忧的遥遥看向月祝背影。
瞽黎太卜面色阴晴不定,惊诧不已,武罗神尊竟然邀请月祝进自己洞府。
而这个月祝,有些可疑却说不上来。
挑灯青衣童子更是诧异,那处洞府自山主来到此地后,便已存在,同时严禁山内所属靠近。
今日竟然会带一个外人进入,难道山主喜好……
夏勉则是一脸贱笑,被勾魂般跟在神武罗身后,进入道场洞府。
洞府内另有一番景象,一方小别院,四四方方。
院墙外,墙角青苔攀缘,墙头竹枝探头。
一进院,正中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着厅堂。厅门是四扇暗红色的扇门,中间的两扇门微微开着。侧廊的菱花纹木窗开着,干净爽朗。廊前放着藤椅和藤桌,离藤桌三尺,花草正浓。原本荒疏的院落,竟在花草的衬映下显得生动质朴了些。
进入房内。
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陈设之物却不是是闺房所用,摆设极为简单,都是竹子所制。
东墙一张泛黄竹床,棉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西墙是一方书案,一盏陶灯台,火芯微弱,火苗跳动,似有熄灭的趋势。
灯台旁有一木板和木钻,木板中心有一圆坑焦黑。
见到夏勉到来,火光乍放,而后火苗拨动,橙红温暖,映得脸庞红彤彤,厨子一瞬间失了神,有亲近之意。
神武罗见状,紧皱剑眉顿时松懈,一颗悬着的心安稳落地。
“风燧,你回来了……”
夏勉下意识伸手想要触碰,火苗也朝他扭动。
神武罗撤过厨子手臂,取出一把玉刀,顺势在他五指划上一刀,鲜血滴入陶灯台中。
夏勉瞬间清醒,急忙抽手,神武罗紧紧把着,如同被铁钳钳住。
厨子急呼,“武罗姐姐,弄死我就直说,没必要折磨人吧,再说了……
我怕疼!十指连心啊!疼死我了!
疼啊……”
神武罗一巴掌排在他后脑杓,娇喝道:“别嚎了,之后会补偿你的。”
夏勉看向陶灯台,自己每滴下一滴鲜血,火芯便旺盛一分,有阵阵暖意传到心房。
“这不科学啊,我还有这功能?”他喃喃道:“难道我真是燧人氏转世?”
厨子在怀疑自我,一道火苗突然冲起,钻进手心,顺着手臂,落进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