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眼一想,对自己的手段不感到惊讶,显然是能力高过自己。
想到这里,莫崖不仅不恼,反而放宽了心。
有这么一位能力强劲的同伴随行,猎杀“梦葵”这只恶灵应该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困难。
莫崖放下画笔和画框,正了正语气,出言道:“在下莫崖,红廊画舫的首席画师,不知阁下尊名?”
红廊画舫是城中一处有名之地,与小廊画舫齐名。
其中招揽了许多有名的画师,或是专门给人描绘画像,或是制作精美的字画售卖,是文人墨客喜欢聚集的地方。
好神奇的神通,只在宣纸上没有给马车夫画耳朵,就让他听不见周围的声音了?
叶红鱼心惊莫崖所施展的神通之余,为了避免自己被看轻,也是刻意伪装出严肃的形象,言简意赅的说道:“在下严捕头。”
因为柳烟给自己的捕头令牌背面刻着一个“严”字,所以干脆就以“严”代为自己的姓氏。
同时,在见识过莫崖的非凡手段之后,他也是心中一松。
毕竟是第二次和恶灵交手,原本对於猎杀“梦葵”还有些紧张,毕竟是秘境的考验,容不得自己大意。
但见这位老者出手不凡,只是在宣纸上随意作画,就让马车夫听觉丧失,虽然他不是练气士,但从此手段不难看出,老者能力超强。
不愧是柳烟姐找来的修道者,有他协助破桉,估计猎杀“梦葵”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危险肯定是降到了最低。
“原来是严捕头,失敬失敬!”莫崖拱了拱手,道:“对於这次‘梦葵’作祟这个桉件,严捕头有何看法?”
这老者是在考验我么?叶红鱼稍稍思索,觉得很有可能。
想到这里,叶红鱼喉咙鼓动,使得声音低沉的说道:“‘梦葵’犯桉,应该是有幕后黑手,不然不可能直到现在才被府衙发现。”
“而敢在城中饲养“梦葵”这种恶灵,只能说背后的水很深!”
说到这里,叶红鱼看了莫崖一眼,试探性的说道:
“不过以我们两人的实力,对此倒也是无惧,直接去猎杀‘梦葵’即可!”
背后的水很深!
莫崖闻言,心中闪过畏惧之感,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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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我竟是一张灵符!】 【】
不过看到面前神情严肃的捕头没有一丝惧意,他缓缓放松了下来。
面前这人语气中丝毫不把恶灵放在眼里,估计是一位狠人。
有他在,自己这次任务应该轻松得很......
想到这里,莫崖哈哈一笑,道:“捕头说的没错,有咱们在,何须惧怕恶灵!”
叶红鱼见莫崖果然没把恶灵放在眼里,心中同样一定。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一间住宅门前,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道:“两位客官,到了!”
莫崖伸手在画框上一抹,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宣纸上的墨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着。
叶红鱼闻言,则是走出车厢,顺着木梯下了马车之后,掏出了一枚铜珠作为车费。
此时,在街道对面的一处住宅门前,挂着白色的丧幡,大门上挂着两个白色的大灯笼。
由於是在西陵城中,办理丧事的繁文缛节不似城外村庄那般复杂。
早在两天前,马有魁的亲人差不多就将一切事宜处理完成,只需在正午将棺材抬到城外下葬即可。
作为一位替人办理丧事的“吹曲官”,招人晦气,因而马有魁在城内的亲朋好友不多。
再加上家里出了丧事,街坊邻居觉得从他家门口经过更显晦气,因而门前的街道显得冷清。
“这就是马有魁的住处么,死气很重......”叶红鱼站在街道上,运转灵眸,看见整座住宅呈现出一缕缕“灰气”,是为死气浓重之地。
而就在马有魁的家中,他还看见了一只异兽的虚影,它长相形似枯黄的叶片,根茎如长鞭,叶身如同一张苍白的鱼脸。
“梦葵”果然还没走......叶红鱼收回了灵眸,心中松了口气。
作为能够吞噬精元的恶灵,“梦葵”每次寄生的时候,都需要花费三天的时间才能“脱落”,之后才能寻找下一位宿主。
而距离马有魁身死,恰好过了三天,不出意外的话,正午时刻梦葵就会趁着下葬的时候“脱落”。
此时,莫崖走到了叶红鱼身边,小声问道:“里面的情况如何?有察觉到恶灵吗?”
“还在!”叶红鱼言简意赅的说道。
还在院子中?莫崖脸色一紧,连忙道:“现在该怎么办?”
是错觉么,怎么感觉这位高人比我还紧张......叶红鱼看清了莫崖的神情变化,心中稍稍疑惑之余, 道:“咱们直接进去!”
“进去之后,阁下负责吸引屋内其余人的注意力,我出手镇住‘梦葵’,让它逃脱不出马有魁的屍体!等到下葬入土的时候,再直接出手将其斩杀!”
说完这句话,叶红鱼见莫崖点头答应,随即走到了马有魁住宅和隔壁住宅之间的小巷道。
运转体内的灵气,他身影一闪,进入到了马有魁的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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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我竟是一张灵符!】 【】
作为一名“吹曲官”,马有魁的家境一般,不过好在住处地理偏僻,地价便宜,倒也在住宅内整了一个小院子出来。
此时,他的屍体正躺在棺材当中,就这么放置在了院子里。
在院子中围绕着棺材放置七张木椅,上面坐着七位专门办理丧事的人,其中就包括姜逸早上在包子铺见到了“搓油人”和“抬棺人”。
不过这些人都是背对着棺材,双目紧闭,正养精蓄锐,为中午下葬作准备。
从马有魁的住处到出城,可是一段不近的距离,若是体力不足的话,还真不一定能够将其送出城下葬。
这个时候,自外面走进来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他苍老的面容上长满了褶皱,双目有神,精神奕奕,手中提着一个画框,上面悬挂着画笔。
令人感到惊奇的是,老者手中画框中的宣纸上画着的一副墨画,其中的场景和此处几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