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口中所说的掌事带着一帮人,押解着五个低着头,散着发,沉默不语的少女往寿城外走去。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来到一处再平常不过的土屋小院前。
掌事等一帮人刚走到门前,门就自己“吱”的一声打开了。“将她们带进去”掌事厉声道。
“是”一帮手下将低着头的女子推推攘攘推进了院子。院里空无一人,掌事走进小屋。在右边柱子的挂帘后轻轻一拉,供奉桌前的青砖开始摇晃。青砖层层的叠加,显现出二人可并排下去的地下室。
“带进去”掌事说道,接着少女被这一帮人给带了进了地下室。地下室可不是一间小小的房间那样大,而是一座宫殿。只是这宫殿里的摆设和血魔老祖的血魔洞差不多,该有的血池丹炉一样不少,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掌事的一帮人押解着少女来到面向丹炉,对着背着自己的男子说道:“门主,你要的人都齐了。”
男子回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一帮人,再看看了一折低头的女子哈哈大笑起来。“好,不错。再过七七四十九日,我鬼煞诀大成之时,就是我长生门扬眉吐气之时。不假时日,定能将长生门发扬光大,成为像蜀山派那样的天下第一修真大派。”
众人连忙跪下说道:“恭喜门主,贺喜门主。”
正在兴头上只听见轻盈的脚步声,声音轻的只有长明听见。
“谁?!”
大殿盘龙柱的后面走出一名白衣青年,这青年不是别人正是白灵。白灵的出现使所有人吓了一跳,长明瞳孔收缩眼中一片寒光尽现。白灵则是静静的看着长明,视线从未有一丝离开。
长明将眼中寒光收藏,笑着走到白灵身边道:“白灵前辈来的正巧,弟子们回报说在城外发现了血魔老祖的据点,不想我刚到,你也到了。敢问前辈是如何知道这里的?”
白灵看着笑脸相迎的长明,视线又落在身后的一帮弟子和低头沉默不语的女子身上,语气平静的回道:“我是客栈楼上看见此处血气冲天,所以前来一探究竟。”盯着低头的女子问道:“她们是什么人?”
“哦!她们是血魔老祖关押在这里的人质,好在我派弟子及时发现解救出来。”
白灵微微点头,说道:“血魔老祖已经不在了,这血宫留着也没什么用。你们先出去。”众人一愣,欲说还休。长明身子微微一震,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怎么,有何不妥?”见所有没有动,白灵盯着长明问道。看着白灵带有些许杀气的眼神 ,长明咬着牙,脸色铁青,青筋一根根的突出浮现。嘴角微微抽动,随后甩出一字狠狠道:“走。”
长明一帮人刚一出血宫,就听见血宫爆炸坍塌不断。随后滚滚尘灰从血宫扑了出来,一道虹光从血宫而出冲上天际消失了踪影。长明怒视虹光离开,右手越攥越紧,攥着的掌心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门主"身边的掌事陈恨松急声而出,“这五个怎么处理?”
“送她们回家。”长明深吸一口气说道。“这”陈恨松心中恨意难平道作揖道:“是。”
白灵回到客栈卧室,小莲已坐在卧室桌子的凳子上等着了。“怎么样?”小玉儿端着一边给坐下来的白灵倒着茶,一边问道。“你那边如何?”白灵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已经死了”简单了平静的四个字。
“确有问题。”
“什么问题?”
"鬼煞诀在长明手里。"
“鬼煞诀!长明为何会有鬼煞诀?”
“我猜定是玄夜。”
听到玄夜两个字小玉儿怔了一下说道:“那你说有几层把握。”
“没有,毕竟像寒向南那样的天资和体质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
“那就好,依计行事。”
“嗯”
此时深夜早已入秋寒,那失去爱女被破碎水缸湿透的老头,依然还在破碎的水缸旁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寒风呼啸,哭泣声伴有有力的咳嗽。“我的闺女,我的闺女啊!是爹没用,爹保护不了你。”说着想起了白天那群除了血魔老祖的一群人。
白天被长生门的管着不敢开口,如今闺女已失。什么都不管了,颤抖的右手扶着水缸站了起来。心里想到,今天就算是死也要请那群蜀山的仙人帮忙。
刚一站起身来,就看见两个长生门的弟子将自己的女儿送到家门口。老头连忙跑上去,“瑶瑶,你回来。”悲伤的泪水中夹杂着喜庆的泪水,就好像被小偷偷掉的所有家产,小偷又送回来了一样。
“爹”瑶瑶抱着自己老爹也是声泪俱下。
“诶诶诶!张老头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后果你是知道的。”送瑶瑶的来的人警告着,张老头连忙跪下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连连磕头,"谢谢仙人送小女回来."直到那两人嘴角一撇,转身消失了身影都还在磕头,等瑶瑶扶起来时额头都已经乌肿了起来。
为了不让王影风一行人起疑,派来监视的人一天一换。白灵到血宫那天的负责坚守的弟子已经被长明一掌劈了。
“一群废物”白灵的消失不见,长明正在生气的骂着,“一群人都看不住一个人,要你们何用。”所有人当即连连跪下道:“掌门饶命.,不是我等看不住,而是蜀山派的白灵前辈实在是修为通天,我们是真的没办法。”
一巴掌拍来,那人直接应声倒地,挣扎了两下便没了反应,一群人更是吓得瑟瑟发抖。“修为通天?哼!待本门主鬼煞诀大成,别说他一个白灵,就是十个百个本门主照样打的他满地找牙。”
“禀门主,临时血宫已建好。”寿城外建造的血宫被白灵毁掉了,现在只能临时搭建一个。
“好,很好。”一抬手叫跪着的弟子起身,自己则朝着临时血宫而去。
第二日一大早,王影风等人就前来辞行。“长明门主,这些日子多谢你的款待。但我们此行是为了参加蓬莱百年一次的聚会,实在不能再耽搁了,就此别过。”
长明作揖摇头叹息,恋恋不舍道:“既然如此,恕不远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