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三个少年听到了这声音,仿佛见了鬼一般,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新来的两个少年互相看了一眼,直接拔腿就跑。
而斑秃的那个可能还是在惦记自己的符笔,慢了半拍。
他正想回头叫同伙跑路,却发现身后连个人影子都没有了。
‘啥事能让三个混不吝的小子怕成这样?!’
孔方刚想好奇地回头看看。
可是,天,一下又暗了。
紧接着,一阵熟悉的烟草香气再次传了过来。
孔方这才恍然大悟,立马换上招牌式的假笑,准备把身子转过去。
一声“罗管事”还没喊出口,对面的小子竟然抢先了一步,甜甜地喊了一句:
“罗姨~”
却是已经被罗莉看见了,索性不跑了。
此时的他,变脸比翻书还快。
虽然刚才还神色慌张,但现在的笑容绝对能和孔方的招牌式假笑斗个不相上下。
劲敌啊!!!
‘我一生不落人后,这个时候怎么能掉链子!!!’
那该死的胜负欲一上涌,孔方立即也把头转了过去,作了个揖,喊道:“罗管事。”
身形巨大的罗莉正想呵斥那斑秃少年,烟袋锅都已经离嘴了。
可被孔方这么一喊,这才发现背对着她的竟然也是熟人,脸色瞬间就柔和了许多。
於是,她瓮声瓮气地先和孔方打了个招呼:“老孔,近来可好,没有再去赌档吧?”
听到赌档二字,孔方的笑容一僵,回答道:
“罗管事说笑了,早已经戒了,如今我与赌档势不两立!”
罗莉听罢,笑着点了点头,又板着脸看向那斑秃少年:
“伍业,说了多少遍了!姨什么姨!叫姐!”
说着, 她的烟袋锅就抬了起来。
孔方见状,连忙识趣地往边上一退。
就看见烟袋锅不轻不重地落了下去,敲在那斑秃少年伍业的脑袋上。
等再拿起来的时候,那本就不多的头发,又燎秃了一块,但却丝毫没有伤到头皮。
教训完伍业,罗莉再次问孔方:
“老孔,伍业这小子没找你麻烦吧?”
孔方刚想回话,就被伍业抢了白:
“怎么能够,罗姐!我刚刚是在和孔叔探讨符籙相关的事情。”
说着他还向前走了一步,站在孔方身侧,隐蔽地拉了拉孔方的衣角。
孔方本就不想把事闹大,也就借坡下驴,没打伍业的脸。
复述了一下伍业的说法,还顺带着增加了一些细节。
“嗯,如此便好。”
罗莉见两人口径一致,也没有深究。
只是又瞪了伍业一眼,说道:
“伍业,你也是该干点正经事了。
像孔兄弟这样,有门手艺傍身,总好过每天在街面上偷鸡摸狗。
若是下次再让其他师兄弟抓到,我可保不住你了!滚蛋!”
伍业一听见这句滚蛋,如蒙大赦,告了个罪,一溜烟就没影了。
孔方见伍业没义气地先跑了,也想随便和罗莉扯两句就跑路,便问道:
“罗管事,您这是去哪公干啊!”
“嗨!”罗莉见他这么一问,叭叭地又吸了两口烟锅,说出了一段话。
而这一段话,却让孔方后背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