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方能够察觉到栾秉的情绪有一些激动。
这放在往常是非常少见的。
平日里,栾秉一直是不苟言笑,就算是和孔方对谈,聊到开心处,也不会有太过於明显的情绪。
‘难道这不律符笔还有什么故事不成?’
不过既然是栾秉发问,孔方自然是把符笔的来源说了出来:
“栾老哥,这符笔是伍业,就是刚才我们提到的那个半大小子,他借我暂时使用。
说是他家传之物,这笔有什么问题吗?”
“哦?伍……伍业的家传之物?”
听到这笔是伍业所有,栾秉半是惊疑半是尴尬,毕竟方才他还叫孔方与他少些来往:
“这笔……笔倒是没什么问题,我看这符笔和其他符笔有些差别,故有此一问。”
孔方听到这里,从栾秉的语气里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别样的苗头,但还是继续回答道:
“栾老哥,好眼力!
不瞒你说,我用它绘制符籙之时,成功概率能至少提升一成左右。
我虽然不太确定,但这笔应该是个法器。”
“果……果然如此,我就说嘛,那你可得好好使用。
咳咳,好了,我们开始画轻身符吧!
先画第一层符文好了……”
栾秉突然终止了这个话题,孔方也不好继续。
於是他顺着栾秉的意思,开始绘制轻身符的首层符文。
但在绘制的过程中,孔方隐约感觉到栾秉的目光一直在那符笔之上。
有了不律符笔的加持,孔方便画好了这第一层符文,把头抬了起来,看向栾秉。
栾秉见状,立即收回了看向符笔的目光,侧身开始检查孔方绘制的符文。
片刻之后,他就指出了这一次符文可以改良的地方。
虽然他刚刚稍微有些走神,但回到制符专业的事情之后,他还是很认真的:
“咳咳,孔老弟,这第一层的符文虽然还有待改良,但还不至於到重绘的地步。
算是开了个好头。
其实,轻身符的难点并不在於第一层。
而是在於接下来等待绘制第二层的时机。
要在第一层符文的灵墨快要完全干掉之前,适时开始第二层的绘制。
并且在第二层绘制时,重点关注第二层符文灵墨与第一层符文灵墨的交叠融合……
……
好了,我们先行等待一会,让灵墨先自行干掉一些。”
有了栾秉的这一番话,二人就进入了符籙绘制的空闲阶段。
在这期间,孔方注意到栾秉还是在有意无意地看向不律符笔,并且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倒是和平日里的爽直大相径庭,孔方看着也有些别扭。
於是,孔方主动把符笔递了过去。
栾秉见孔方挑破了他的心思,略微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用他那残手认真地把玩起这符笔来。
趁着这间隙,孔方简要地把他和伍业如何不打不相识,如何救了他的性命,如何想要用符笔置换学习符籙说了出来。
而栾秉在听了这故事之后,面色凝重地沉默了一小会。
接着,他并没有继续询问问题。
而是把不律符笔交还给孔方,指着已经干得差不多的灵墨说道:
“孔老弟,我们先继续,把这张符画完,待会……待会再说。”
孔方接过符笔,带着满腹疑问,继续画了起来。
不出所料的,这第一张符籙失败了。
栾秉继续对这张符籙进行了细致地点评。
接连的两次点评,也让孔方的面板有了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