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你说啥?我又回来了是啥意思?”
庞琥被库料房老吴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
“我刚没来过啊!我陪孔方兄弟过来拿昨天存放的符籙。”
说着,他递出了手上的取货木牌。
“怎么可能!你刚刚不是把符籙都取走了吗?”
老吴并未接过木牌,而是瞪大了眼睛,有些吃惊:
“你方才说木牌掉了,事后找回来了再给我补上。
我看你特别着急,才破例把符籙给你的。
你别逗我了!”
“我刚真没有来,是不是你看错人了,老吴!
我方才一直在大门口,还有其他坊管看见了的。
符籙被取走了?”
庞琥此时也急了,往前走了两步,脸直接贴到了窗口边,垫着脚说道:
“老吴,这可开不得玩笑,这些符籙是今天要给项头儿的东西。
可出不得闪失!”
“庞小子,我没开玩笑,刚刚真的是你把符籙拿走了!”
窗口里的老吴被庞琥这么贴着脸,直接站了起来:
“咦?等等……”
他用手比了比庞琥的身高,继续说道:
方才来拿货的人,好像确实比你现在要显得高一些。
现在想来,走路也有些奇怪……
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怪……
但确实是你的脸啊!
莫非……”
听到这里,在一旁的孔方虽然没有说话,但他大概知道自己的符籙可能被人冒领了!
“我特么!谁这么缺德冒烟呢!这不是诚心要害我吗!”
庞琥也看出了问题所在。
就在这时,一个讨厌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谑!这不是孔大老板吗!”
薛彰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
好像神色比昨天更好一些,身上还可以闻到一丝丝甘草的香气。
孔方见他叫自己,也只好勉强的笑了笑,朝他作了个揖,叫了声“薛管事。”
而庞琥刚被人冒了名,此时正在急着,完全不想搭理薛彰。
一旁的老吴应该是知道二人的矛盾。
干脆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开始在窗口里头翻帐目。
薛彰见除了孔方,其他二人都不理他,也是不恼。
而是朝孔方说道:
“听说孔大老板最近在项头儿那接了个大单子,恭喜啊!”
话虽然这么说,但孔方看着薛彰的脸却感觉不到丝毫道喜诚意,并且隐隐带着些微嘲讽。
“今天貌似是最后一天了,想来孔大老板是来交割的,那就预祝你一切顺利咯。”
话一说完,他也不等孔方答覆,而是嗤笑一声,径直往院外走去。
看着薛彰离去的背影,孔方低头思索起来。
等薛彰一走,庞琥就低声嘀咕了一句:
“拽什么拽!天天去喝花茶,总有一天死在丽春坊。”
诅咒了对方这么一句后,他又想继续询问老吴,那些符籙的下落,却被孔方打断了。
“庞管事,我可能知道是谁拿了那些符籙了……”
“谁?”“是谁?”
庞琥和老吴同时问道。
庞琥是本来就有关心这事。
如果符籙没了,他的任务失败不说,还会连累孔方。
老吴却是怕自己挨罚。
毕竟这事如果真不是庞琥拿的符籙,那自己多少要被治一个违规办事,
导致存放物件遗失的罪名。 “庞管事、吴管事。
如果有人要冒庞管事你的脸来骗吴管事,然后把符籙取了。
至少得有很高明的易容术吧?
坊管所里,你们知道谁有这能力吗?”
孔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抛出了问题。
庞琥和老吴对视了一眼,都摇了摇头。
但庞琥下一秒就稍显犹豫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