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的揽客声音,孔方才意识到自己来到了哪里。
‘没想到这密道竟然设在‘花茶’店里头。
怕不是这‘花茶’店也是心意阁暗处的产业。’
孔方整了整衣服,扶正了头上的帷帽。
‘不过也是,心意阁的有一部分生意本就是做情报的。
若说情报来源,还有比‘花茶’店更好的地方吗?’
在确保身上没什么问题之后,孔方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走出房间之后,孔方往左右看了看,发现他正处在一条走道中间位置。
而刚才招揽客人的声音正是从左边传来的。
循着声音,孔方直接往左边走去。
这条走道较为安静,孔方也暂时没有碰到任何客人模样的修士。
有两个‘花茶’店小厮从他身边经过,却没有多看他一眼,只是把他当空气一般。
在走了十余步,经过了两个转角之后,孔方就已经到了‘花茶’店的门口。
也瞧见了“大爷来玩”的声音来源。
孔方从她们中间穿过,走出了‘花茶’店……
……
两个时辰后,孔方出现在了金平坊往洞玄坊的大路上。
披头散发,用灵力逼迫出了一些疲惫的神态,正在路人的诧异中,一路狂奔。
刚才的这段时间里,他先是去了金平坊后的污水河,日常修士的屎尿和生活污水都往这倒。
往日里,河边也不会有什么人过来,孔方找到一块合适的石头,然后把它掏空。
让心意阁的凭证随着石头被沉到了污水河的某一处。
孔方打算暂时把心意阁的凭证放在这里藏起来,等符籙采买的事情过后,再行取出。
打好暗处的标记,孔方便离开了。
接着,他又去了一趟栾秉家里,正好伍业也在。
虽然没有和他们说今天发生的事情,但还是请栾秉、伍业帮个忙。
如果之后有人来询问,就帮忙做个证词。
证明孔方这几天做的符籙有备份。
反正孔方关起来门来画符,除了栾秉和伍业,其他人也不知道他们画了多少符籙。
做完这些之后,孔方又悄悄回到了家里,拿出一些之前废弃的符纸,装模作样地又添了几笔。
然后,“嘭”的一声直接冲出家门,就成了现在的这副样子。
快走到坊管所侧门时,孔方刚想踏上台阶,却发现庞琥在门内正在焦急地踱步。
於是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庞琥跟前,作了个揖:“庞管事,我……”
庞琥也发现了‘神色疲惫’、披头散发的孔方。
还没让孔方把话说完,就直接把他拽到坊管所外头不远的一处死角。
然后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后,低声说道:
“孔方兄弟,你是不是对薛彰做了啥?”
孔方看庞琥这么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风声,於是反问道:
“庞管事,你都听到什么了?”
“姓薛的那小子,光着屁股出现在了丽春坊。
说是被人打了闷棍,但不知道是谁干的。
身上的东西和衣服都被扒光了。
让然后就抢了一个揽客坤修的衣服跑了。”
说到这里,庞琥差点没忍住笑。
“咳咳”
他干咳了两声,继续说道:
“是不是你干的?
嗯,
如果你有难处,你也不用明说。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如果真是你干的,你没给他留下什么把柄证据吧。
虽然我恨不得这事是我干的,但他毕竟是青竹门的弟子。
若是让上面的人抓到是外人敲了他的闷棍,打的是青竹门的脸面。”
孔方听庞琥这么问,想了想,说道:
“他没证据,也没把柄……”
话还没说完,孔方就见庞琥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孔方笑了笑,继续说道:
“姓薛的暂时不知道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