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庞琥一下子没转过弯来。
孔方也不打哑谜,从褡裢里拿出了失而复得的符籙,交给了庞琥。
“嗯,只是暂时。
而庞琥一拿到符籙,脸上的笑意更盛了:
“好啊!孔方兄弟,你真的把符籙给拿回来了!
果然是这小子干的!”
“这符籙只要交上去,他再蠢也能猜到了。
不过,可能牵连会到庞管事你。
估计他也会拿不准,到底是我做的,还是庞管事你做的。”
孔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庞琥。
“这个无所谓,只要能弄了那小子,我背锅都行。”
庞琥摆了摆手,继续问道:
“有他冒名偷符籙的证据吗?”
“没有,我只拿回了符籙。”
“可惜了,不过拿回符籙就已经很好。
至於他会怀疑你我打了他闷棍的事情。
只要符籙是他偷的,他就不敢闹大。
毕竟他起疑的凭据是他偷的符籙回到了我们的手里。
他如果说出来,就等於自爆。
嘿嘿嘿,冒名同门,诓骗偷盗库料房内财物可是重罪。
算是构陷同门,抓到就封闭修为做十年苦力,之后永久降为外门弟子。
他没胆子说出来的。
这哑巴亏他吃定了。
如果他私下里来找你麻烦,你就把这事往我身上引。”
庞琥拍了拍胸脯,把这锅给接了过去,继续补充道:
“另外,这符籙既然已经拿回来了,我们又没证据说是他偷的,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要不然放到明面上来,你会吃亏。
一个是他上面有人。
二来,我刚刚也说了,你打了他的闷棍。
不管之后是怎么拿回这符籙的,都算是对青竹门弟子设了私刑。
这关系到门内的脸面。
就算你占理,事后门内保不齐还是会清算你。 ”
孔方听庞琥说了这么多,也知道对方在回护自己。
况且孔方私底下已经得了好处,他也不打算打算掀桌子。
当即就应了下来:
“庞管事,这里面的关节我省得,就按你说的办。
现在这符籙嘛……是我另外做的。
至於之前那些……一直没找到,不知道在哪,也不知道是谁偷的。”
“好,孔方兄弟你能这么说就好。”
庞琥拍了拍孔方:
“既然符籙已经准备好了,那我们就直接去找项头儿交差吧!”
说着,二人就往里走去。
孔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坊管所后院了,二人穿过训练场,走到了办事区。
途中,还看到了库料房里的老吴。
老吴见庞琥和孔方来了,正想要招手和他们说些什么。
但庞琥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便领着孔方直接走到了办事区最里头的一间屋子。
正是项有清单独的管领房。
庞琥没有直愣愣地往里冲,而是先扣了扣门板。
等听到里头传出来一声“进”,这才和孔方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刚走了两步,二人就听见里头又有声音传了出来。
“原来是你们来了,符籙的事情,老吴头已经跟我请过罪了。
虽然东西是在库料房丢的,但你们也不能完全……”
项有清的话还没说完,庞琥就快走了两步,把符籙递了上去,说道:
“头儿,孔方兄弟又加班加点把符籙给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