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自己喝醉了,钻了桌子。
你们的弟兄也是,走都不带上他!”
听到崔大这么一说,同时看着走过来的季大兴,花大姐松了口气。
她朝着季大兴大声喝骂道:
“喝酒!喝个屁酒!老娘让你来崔大这是来喝酒的吗!
正事不干,还得让我来抆屁股!”
等季大兴一走近,她又揪着季大兴的耳朵低声问道:
“说!到底怎么回事!兄弟回来都说你被人给宰了!”
说着一个巴掌就拍到了季大兴脑袋上。
季大兴也不敢还嘴,嘿嘿嘿地傻笑了几声,在花大姐耳边嘀咕了起来。
孔方看着二人窃窃私语,也不着急,就这么坐着。
而花大姐那边,听完季大兴的描述,目光立刻就转到了戴着帷帽的孔方身上,脸上的神色也一下子就严肃起来。
她一巴掌拍开季大兴那满是毛的脑袋,快走了两步,到了距离孔方五步的位置站定,朝孔方作了个揖:
“前辈有礼了,在下姓花,忝为灵鼠帮大当家,不知道友来义渠坊有何事?”
从孔方的服饰中,花大姐一眼就看出了孔方不是义渠坊里的人,所以她直接开口询问孔方来义渠坊的目的。
而孔方这边,看花大姐这副样子,他知道可以谈一谈了。
他也不敢拿大,站了起来朝花大姐回了一礼,继续说道:
“在下来义渠坊不为其他,只是我有件事情,得让潘利帮忙做一下。
可刚才季当家说,潘利得罪了贵帮。
不知是何事,能否有寰转的余地?”
听到这个回复,花大姐快速转过头去,瞪了一眼还是有些迷糊季大兴,让后者打了个寒颤。
接着回过头来,勉强笑了笑,说道:
“也不瞒前辈,这潘利跑到我们帮派内,给他潜到了我的屋子, 把内室的灵锁给撬开了。
本来也没丢什么东西,但是这家伙千不该万不该,把我‘儿子’给放跑了!
到现在都没回来。”
‘儿子?!放跑?!’
孔方虽然有些疑惑,但他也暂时没有细究这些。
毕竟潘利在人家手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能把潘利给弄出来。
所以他朝花大姐再次问道:
“原来如此,我还真不知道有这样的一出事情。
虽然此时聊这个有些不合时宜。
不过,我还是想知道贵帮如何才能放了潘利?
我确实有一件事找他帮忙。”
说着,又朝花大姐做了个揖,尽量让自己的这些话少一些攻击性。
而花大姐见孔方这番模样,抿了抿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
“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孔方一听,立刻知道了她的意思。
义渠坊的帮派自有他们的生存之道。
先了解孔方的身份,再看菜下碟。
就算是孔方是炼气中期的大修士,若是没什么背景。
那得罪了我灵鼠帮的潘利凭什么要放?
毕竟人多势众,孔方若是想要用强,也要掂量着点。
於是,孔方掀开帷帽的纱帘,也朝花大姐回了一礼,一本正经地说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司空摘月。”
帷帽下面出现了平平无奇的脸。
同时,也露出了领口处的翠竹纹样。
正是穿上了薛彰的那件青竹门制式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