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烈压低声音对刑昊耳语:“把联络蝶放出去,告诉大师兄咱俩被捉了,让他们按照原计划行动,咱俩借此机会混到鬼寨里面,与大师兄里应外合,免得他在外面寻不见咱俩着急。”说完肖烈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刑昊会意,催动灵力,趁他们不注意放出联络蝶。到了鬼寨,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没有带他俩去见金甲将军,而是直接把他俩丢进了监牢里。
牢狱不大,腥臭难闻,刑具倒是应有尽有,显得格外阴森。锁上牢笼,燕阳舒临走之时对里面喊道:“等平了梨花派,在统一收拾你们,先留你们几日,也让你们见识见识,我们鬼寨的厉害。”说完转身走了。
“你们是梨花派的人?”
由於光线太暗,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燕阳舒身上,根本就没发现牢笼之中还有别人,这突如其来的问话,着实把他俩吓了一跳:“唉我靠,这怎么还有个人啊?得亏我没吃什么东西,不然的话,准得给我吓的拉裤子里。”肖烈惊魂未定的对着模糊不清的人影喊着。
“抱歉抱歉,我有点过於激动了。”说着话这人来在了二人的前面。看面相这人也就十七八岁,一身的粗布衣裳,头上用一块粗布包了一个疙瘩,脚下一双布鞋。“我也是没想到,会有人跟我做伴,我叫左天明,是山下村子里的人。”
几人互通姓名之后席地而坐,刑昊不住的看着门外,心想一直被关在这里,也没办法跟大师兄他们里应外合啊,思来想去也没有个好主意。扭回头问左天明:“小兄弟,你怎么被抓了?村子里的人不是都……?”
左天明叹气道:“前几天我去龙门峰给重病的老娘采药,因为雪莲稀少,就在那里耽搁了半个月。等我在回到村子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狼借,急忙回到家中发现老娘死於非命。我娘命苦啊,我刚出生,我爹就被抓了壮丁,死在了战场上,只有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一天福没享着,就这么死了。我又去看了看别处,没发现一个活人,安葬好老娘,我就去了梯云峰山下,梯云峰下的客栈历来都是消息来源的宝地,从店小二的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昨天就想着要来给老娘报仇,可恨的是还没见到寨门呢,就被陷阱套住了,之后就被关在了这里。”说着说着,左天明掩面而哭。
见左天明如此伤心,二人也是不住的摇头哀叹:“这鬼寨实在是惨无人道,莫要伤心,我师兄很快就会带着人来救咱们。一定叫他们血债血偿。”刑昊把手搭在左天明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以示安慰,忽然刑昊就觉着一股纯阳之气从左天明的肩膀传到他的掌心,抬眼又看向左天明:“你也是修行之人?这股纯阳真气并非道家所有,你练的是何门何派?”
左天明抆了抆眼泪,哽咽着回答:“我十岁的时候,村里来了个游方的和尚,跟我娘说我根基不错,想要让我练武修行。我娘也琢磨着,要是会两下子以后也不至於受人家欺负就同意了。大和尚在我家住了三年,三年间我把大和尚教我的东西统统学会了,剩下的就是勤修苦练。大和尚见我进步飞速,就提出要去别处继续游方,临走之时告诫我不得荒废了修为,我就一直这么练着。至於何门何派,他没提过,我也没问过。本来想着凭这身本事来给我娘报仇的,你看看现在,在这么个地方出都出不去可怎办啊?”说完又哭开了。
刑昊安慰着左天明,肖烈可没闲着,在他俩说话的时候,他就左瞅瞅右瞧瞧,
东扣扣西挖挖,最后对着墙角处一个耗子洞研究了老半天。转身看了看门口的守卫,发现两个守卫正在喝酒,看都没看牢里一眼,点点头侧身来到刑昊和左天明的背后:“你俩谁有尿,往那个耗子洞里尿一泡。” 俩人都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直勾勾的瞧着肖烈。肖烈指着耗子洞对他俩解释:“你俩看,这墙的下半部是黄土结构的,从这个老鼠洞看,应该没有什么石头之类的。只要用水把这部分打透,就可以挖开,咱们也好溜出去。要是在这关时间长了,你二师兄在起了杀心,事还没办呢咱俩就先死了太不划算了。”
“可以啊,你这脑袋里的鬼点子还真不少。”
“一看你就没有童年,撒尿和泥的道理都不懂啊。”
“你玩的也太埋汰了,我可没你这么个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