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跟肖烈倒下后,南宫俊哲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马上抱起吕良查看他的伤口,肖烈翻了个身从地上坐了起来,对着南宫俊哲说:“放心吧,没事儿,我下手有准,只不过是在他肋下两寸的地方扎了个透明窟窿,死不了。”
南宫俊哲一看还真是,这伤对於他们这种人来说,简直就是小伤,之所以会吐血,是因为肖烈没用刀直接捅进去,而是用刀气打的,所以才会吐血。
赵掌柜马上吩咐人拿来了刀伤药和大白布,先给吕良止住了血,在给他上好了药,包扎完伤口命人把他抬回房休息去了。
三个人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么静静的坐着。最先打破沉静的是南宫寨主:“肖少侠,实在是对不住,让你受委屈了。”南宫俊哲满脸歉意。
肖烈大大咧咧的一挥手:“无所谓,这都是小事,你问问老赵,他是怎么对我的,我都已经让别人误会惯了。”
赵海全臊眉耷眼的笑了笑:“我看,咱们还是先去救人吧,大哥寨子里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
“嗷,对对对,先去救人,寨子中有他们看管没啥大问题,咱们现在就动身吧。”说完三人走出了客厅的大门,肖烈掏出土灵珠,用同样的方式回到了竹林大寨。
来到院子里,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肖烈感觉到纳闷,就算是人少的话,也不应该一个人都没有啊。心中多少有了那么一点不好的感觉。推开房门,见罗老英雄、邱菲絮和徐欢馨围在印雪松的床前,给他抆拭这伤口,完全没有发现屋里进来了三个人。隐约间听到罗老英雄对两位姑娘说:“这老赵他们都去了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回来,虽然毒气没有继续蔓延,这止不住的流血也受不了啊,在这么下去人不就废了吗。”罗老英雄急的满头大汗,虽然说话冲了点,但没有一点恶意,这是大家全都知道的。两位姑娘也是不知所措,除了等着他们回来,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肖烈轻轻的咳嗽了一下,他们这才知道屋子里还有其他人,抬眼看去,是肖烈他们大喜过望。罗老英雄比梨花派的人还要着急,抢先一步走到了他们面前:“你们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估计我就要急疯了。这位就是老赵的大哥吧?”用手一指南宫俊哲。赵掌柜笑着回答:“正是……”本来是要介绍一下的,结果南宫俊哲被罗老英雄一把拽到了床边:“高人,你来给看看,这后生中的是什么毒,这伤口总是在流血,要在这么流下去,非得流干了不可,肖少侠的续命散也都吃完了,还是不行,你快给看看。”
南宫俊哲深知这种性格的人,往往都是心肠耿直的侠义之人,所以也没见外直接就坐到了床边,先是看了看伤口,又探了探脉搏,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堆白色的粉末,对几人说道:“老赵你跟这位老大哥还有肖少侠过来,把他摁住,千万别让他动,我把这药先给他涂上。这药过於的猛烈,怕他承受不住,要是乱动的话伤口就越来越大了。”
罗老英雄听完这话,一屁股就坐到了印雪松的双腿上,双手按住他的腰部,肖烈跟赵掌柜一人把住一条胳膊,又把邱菲絮和徐欢馨叫了过来,让邱菲絮扶住他的头,让徐欢馨拿过来一盆热水。
所有准备都已就绪,南宫俊哲把白色的粉末均匀的撒在了印雪松的伤口上,就见这印雪松痛苦的挣扎了几下,口中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浑身青筋直蹦,随即又昏了过去。
刹那间白色的药粉被毒血染的黑紫黑紫的,等了片刻用温水抆掉药粉,用随身的匕首剜掉烂肉,从怀中又拿出一个纸包,里面是红色的粉末,这回在涂上的时候,印雪松的反应没有那么大了,包扎好伤口后,众人才把手松开。 南宫俊哲洗了洗手对大家说:“现在血止住了,但是这毒还没解,听了老赵说的,在看了伤口和症状,这是鸩毒无疑了,只要是鸩毒就好办,不管是用多少毒虫毒草炼制,解药也都是一种,而且都特别好找。”
听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乐的不行,罗万成兴奋的说道:“只要不难找就好办,我这里这么多人呢,你把都需要啥告诉我,我马上就安排人去办。”
“用十碗童子尿炖一只三年的老母鸡,加上三两蜈蚣,三两蠍子,一两处女的血液,把这些熬成半碗,给他灌进去过不了几天这毒就解了。”南宫寨主说完,屋子里的人差点吐出来,肖烈捂着嘴说道:“这药可太猛了,如果我要是中了这毒,千万别救我,直接就让我死了吧,回头我到城隍爷那领个鬼将当当,咱们还是可以见面的。”回手拿过一个杯子对邱菲絮和徐欢馨说:“你俩得牺牲一下了,这血除了你俩我估计别人也弄不来。那十碗东西,我去找几个人到厨房喝足了水等着,一会就能好。剩下的蜈蚣、蠍子还有三年的老母鸡就拜托罗老英雄了。”说完肖烈就走了。
肖烈走后屋里的人也都开始忙活起来了,一直忙活到将近半夜了,解毒的药才算熬好了。肖烈捏着鼻子把它端到屋子里,瞬间屋子里就弥漫开一股腥臊恶臭的味道令人作呕。给印雪松灌药的事小姑娘们是做不了了,她俩一闻到这味道早就跑出去了,只能是几个大老爷们来做了。把药给印雪松灌下,几个人就都回去休息了,不是放着印雪松不管,而是这屋子里实在是没法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