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全一抬手从空中抓了一只苍蝇,对着南宫俊哲比划着说道:“我先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着就要把苍蝇扔到菜里面,旁边有一桌客人,也不能叫一桌客人,其实是一个人叫了一大桌的菜,吃喝完了开始跟店小二耍无赖,要吃霸王餐。
“这位客爷,咱可不能这样,我们这可是小本买卖,赊不起帐。您说您吃饱了拍拍屁股走人了,叫我们店里这些人怎么办啊,您这不是让我们喝西北风去吗。”店小二面露怒色但还是客客气气的跟他说道。
那个吃霸王餐的人能看的出来是装作骄横跋扈的样子,大嘴一撇对店小二说:“今天还真就得赊回帐了,我身上一文钱都没有。”抬起腿来迈开脚步就要往外走,门口还有几个人伙计把他拦住了,店小二走了上来:“我说你这个人,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在这白吃白喝可没那么容易,你不是没钱吗,也行,我看你这身衣服可不错,我们兄弟拿着去当铺当了也够这桌饭钱。”店小二跟几个伙计说着就要动手开始扒他身上的衣服,这个人横扒拉竖挡着的守着自己的衣服,顿时门口就乱成了一锅粥。有人往里去报,不一会柜台后面的上房屋一前一后走出两个姑娘,前面一位看着大概三十岁出头的模样,身上一件黄色锦缎短衫,下面一条黄色锦缎长裙,腰系一条暗红色的缎带,玉质发簪插於头上,长发飘落背后随着脚步摆动。小麦色的皮肤衬托着一股富贵气质。身后一位二十一二岁的姑娘,青衫长裙干净利落,体态微胖且恰到好处,走起路来嫋嫋婷婷跟在身后。
二位姑娘从门里走出来后,客栈的伙计们停止了叫嚷都在等着主人说话。前面的姑娘用手一指吃霸王餐的人:“你是什么人,居然在我们这里吃霸王餐,是不是见我们这里是女流当家好欺负啊?今天,要么留钱,要么留衣服,不然的话,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女人也不是好惹的。”嗓音洪亮中气十足。
那人见东家来了,向前一步抱拳拱手:“在下也是情非得已,我本是行脚的商人,不慎在前面的山上丢了货物,由於过度饥饿没有力气与他们争斗,这才想吃饱了在去跟他们拚命。姑娘可不可以容我夺回货物再给你不交酒菜钱?”
姑娘倒是大气:“看你面相,也不像是个无赖流氓,可我这做的也是买卖,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么办你留下件东西,等你办完事再回来取,这样一来咱们谁也不亏。我看你腰间的玉佩就不错,暂且放在我这里,回头你在过来拿。”
行脚商人犹豫了一下,伸手摘下玉佩递到姑娘面前:“姑娘如此豪爽,在下感激不尽,这可是我家传宝物,请姑娘妥善保管,过不多时我就回来取。”
收好玉佩,就让这行脚商人走了,又与几位熟客客套了几句便要回房,赵掌柜则扯着嗓子喊到:“我说姜掌柜,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否?”
姜掌柜顺着声音寻去,发现了赵海全和南宫俊哲嫣然一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个死瘸子,你可是好几年都没来我们姜家堡了,听说你接管了客栈之后没离开过酆都城半步,今天怎么这么闲有心情来我这里了啊?”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近前见面施礼。
“这事说起来话就长了,等下慢慢和你说,我先给你们引荐一下。”用手一指南宫俊哲:“这位是我结拜的大哥,在少华山做点小生意,手下也有几千伙计,在少华山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这姜掌柜从小也是混迹江湖的人,
听赵海全这么一说就知道这人是个占山为王的山大王。赵掌柜又一指姜掌柜对南宫寨主说道:“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女中豪杰,姜小鱼姜掌柜,刚才你看到了,就这股子豪爽劲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二人又互相施礼,赵海全发现姜掌柜身后还站着以为姑娘,冲疑了一下:“这位是……?”
姜掌柜把身后的姑娘拉到前面来:“这孩子叫穆梓慧,是我姐姐家的孩子,前些年家姐病逝,姐夫因伤心过度没过多久也跟着走了,这孩子孤苦伶仃的我就接到我这里来,陪我做个伴。其实也不能再叫孩子了,都二十一了,按理说也该找个人家给嫁了,可惜啊,就没有哪一个能进的了我们娘俩的眼,也就不急了,实在不行就跟我一样,自己一个人也挺好。”拉了一下穆梓慧:“来,见过两位舅舅。”穆梓慧低着头略带娇羞俯身施礼。
“行啦行啦,别傻站着了坐吧,以后别叫我什么舅舅不舅舅的,我也没那么大岁数,咱俩年纪也差不太多,以后叫我大哥就行了,咱就街坊辈,我没那么讲究。”赵海全把姜掌柜二人让到里面的位置,都落了座姜掌柜招呼小二:“给我换一桌,这几个都凉了,还有把我地窖里藏着的那坛二十年的状元红给我拿过来。”
南宫俊哲笑着对姜掌柜说:“姜掌柜,你这太客气了,我们也不是什么讲究人,这些就不赖了。”
姜掌柜一挥手:“到了我这里就听我的吧,老赵都没见外你也用不着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一个山里的生意人,一点也不爽快。”
听到这话,南宫俊哲心头一震:“呀喝……这小娘们儿有点意思啊。”心里这么想着,用眼睛仔细的大量了一下姜掌柜。这不细看还好,仔细这么一看,从眼睛里可就拔不出来了。是越看越爱看,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赵海全见南宫俊哲被怼了,怕他下不来台,端起一杯酒:“咱们也是好多年没见了,喝了这杯酒,咱们可要好好的叙叙旧。”四人一扬脖把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