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昊跟本没拿跟踪他们的人当回事,无所谓的回答道:“你要不说,我都把他给忘了。不用特别理会他,他要跟着就让他跟着好了。咱们先去办事,回来的时候他要是还跟着,就引他到个僻静的地方,有什么话到时候再说。咱们现在就大大方方的出去,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什么。”
“我不是怕他,我只是担心他与昨天的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要是真跟他在闹市区打斗起来,不想惊动官府也要惊动官府了。那可就真的坏了咱们的大事了,所以我想先解决了这个麻烦,在去祥瑞客栈。”左天明说道。
刑昊想了一下:“也好,莫要让这等宵小之徒搅合了咱们,那就走吧,先去解决这个在外面受了一夜冷风吹的人,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三人肩并着肩,走出灵塚。四周查看了一遍,居然没发现昨天跟踪他们的人。刑昊对着对面的山林高声喊道:“朋友,昨天你跟了我们一路,又在这里受了一夜的风寒,不如你现在出来,把咱们之间的恩怨了解掉,你也省着在继续受罪。我觉得咱们之间必定是有某种误会,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有什么话咱们当面对质。”
刑昊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了很久,只有被惊吓的飞鸟与逃窜的獐麅野鹿,却不曾见到一个人影出来。刑昊又喊了几声依然没有人回答,对左天明与归海飞舟说道:“昨天晚上的夜风实在是太冷了,估计这家伙是经不住夜风的洗涤,已经走了。”
“差不多,这喊也喊了,叫也叫了。他还没有出来,就一定不再这里了。得了,咱们也走吧,趁着天气好,咱们就早去早回。”左天明说完领着他们两个,朝着祥瑞客栈走去。
三个棒小伙,这几里路对他们来说不叫个事,没用多久就到了。到了祥瑞客栈一看,刑昊是追悔莫及哭丧个脸说道:“我就怕牵连了周围百姓,千小心万小心还是没能让他们幸免於难。也是我糊涂了,怎么就能答应了你那个莽撞的做发呢。”三个人放眼望去,一大片的民房都被昨天的大火牵连在内。男人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面前的废墟,女人则是软跪下来泣不成声,有的人则抱着一具屍体哭天抢地,年幼无知的孩童哭喊着躺在地上的爹娘,更有白发人哀嚎着黑发人。眼前的一幕让人感觉悲惨万分,刑昊红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对左天明说道:“把官贴拿出来,去问下负责这件事的官吏,这里共损坏多少房屋,死伤多少,这场大火让多少个孩童变成了孤儿。把这些统计好后,速告我知。必要的时候,把实情告诉他们,不能让他们为了破案而冤枉了别人。”
左天明紧忙拦住刑昊,对他说道:“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我都可以去办,只有这最后一条不可,现在时机未到,还不能把真相告诉他们。明日就是文老先生出关之日,如果咱们没能在第一时间见到他老人家,万一发生点什么变故,后果可要比眼前的一切还要严重。孰轻孰重,刑大哥,你要想想清楚。不是我左天明逃避责任,男子汉顶天立地,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接受惩罚,可眼下的形式却不允许我这么做,不要让这些世俗小事扰乱了咱们的计划。”
“小事?你管这个叫小事?左天明,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负责任了。说话要摸着自己良心,如果这些都是小事的话,在你眼里什么才算是大事啊?”刑昊怒目圆睁对着左天明喊到。
“你跟我喊什么玩意儿,我这不是出於对大局的考虑吗,我要是随了你的心,耽误了大事怎么办?是你负责还说我负责?”左天明也是极为愤怒,跟刑昊对着喊了起来。
一旁的归海飞舟站在他们二人中间试图阻止他们两个的争吵:“二位消消气,都是自家兄弟不要闹的这么不愉快,有什么话说开了不就行了吗。现在你们都在气头上,先各自冷静冷静,好好想想对方说的话,也都站在对方的位置上考虑考虑,这心结自然不就打开了吗,何必在这里争个面红耳赤,很容易就伤了兄弟之间的感情。虽然灵塚就只有我跟师父两个人,但我也不是总也不和别人接触,每次出门我也要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多少还是明白一点的。”
归海飞舟将刑昊拉到一边,对着左天明说道:“左大哥,你先去统计情况吧,我在跟刑大哥好好唠唠。”
“行,你好好开导开导他,这人死脑筋,脑子都不会转弯。”左天明掏出腰牌与官贴,气冲冲的走向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