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休抄手将联络蝶握在手中,用另一只手在联络蝶的头上轻轻一点,这联络蝶说话的声音马上就变大了,这声音可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联络蝶里发出来一个非常惊慌的声音,他说:“大师兄,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我跟镇云把般若心经放在规定的位置上,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大地一阵剧烈的晃动。随后从地下浮现出来很多人,多到无边无沿,根本看不到队伍的尽头。你快来吧,我与镇云躲在黄龙道口北侧的一处小土坡上,很好找。我这边有一颗迎客松,也是这黄龙道口唯一的一颗迎客松,你们来了一眼就能看到这棵树。大师兄,你们可快点来,估计我们两个藏不了多长时间就得让人家发现。我们现在就尽量的多探取一些有用的信息,详细的事情等你来了,我在告诉你。”
放掉联络蝶之后,刑昊从怀中掏出土灵珠:“走吧,那个地方我听清楚了,就算是有偏移,也不会太远,咱们出发吧!”
黄龙道口,黑压压一大片军队,还在源源不断的从地下向地面涌出士兵。先到地面的士兵被各部将领率领着列队整齐,每一个人都是鲜红的双眼看不到瞳孔,脸颊上错落着爆出来的血管和青筋。
一个身穿白袍的青年人,被众星捧月般的拥护在中间。几个人抬过一乘小轿,白衣青年抬腿迈步坐在了上面。抬到大队人马的边缘,白衣青年命人将轿子放下,坐在轿子上指挥着如此庞大队伍的秩序。
镇云靠在地面上,摘下腰间的水袋,喝了几大口后,丢给了镇清,说道:“镇清,这般若心经还真灵啊,这群魙鬼走到这里果然被逼出了地面,看这架势,这么多人恐怕要把这黄龙道口给填满了。”
“填不填满我不管,我只关心,这么多人要怎么打。万一他们对准一座城下手,那这座城顷刻间就得被他们攻破。这城中的百姓可怎么办,他们的安全要怎么保证啊?而且对阵的时候还允许使用五雷符,如果使用了五雷符,这些被魙鬼夺取的肉身就无法复活,单凭肉搏对抗,跟那修罗场就没有分别了。”镇清喝了口水说道。
“这件事就要靠大师兄他们想办法了,咱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多的杀掉魙鬼,至於如何才能够大规模的破敌,凭你和我的脑子是想不出来了。等下大师兄就到了,看看他怎么想的。”
“你怕死吗?”
“好好的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镇云吃惊的看着镇清。
“我是在想,如果咱们在这次的战争中死掉了,会不会有什么遗憾,或者还有什么不舍的事情。”
“我是什么遗憾和不舍都没有,从小就在伏虎寺出家,早就把这世上的事情看明白了。 至於什么时候死,以一种什么方式去死,我都是无所谓的。反正我这辈子一点亏心的事都没做过,那西方极乐世界不可能会把我拒之门外,我佛如此慈悲,是不会看着我死后受苦的。你这么问,是不是你自己有什么放不下的事啊?”镇云反问着镇清。
“我没有什么舍不得放不下的,只是有些小遗憾。我这辈子,没能在父母身边尽孝,也没怎么享受过那种一家人在一起生活的快乐。我一岁的时候,遭到仇家报复,是我爹提着最后一口气将我放在了伏虎寺的庙门口,我才算捡了条命,而他则死在了我的面前。那时候我太小了,听师父说我当时就依偎在我爹的怀里哇哇的哭着,后来长大了才知道,他老人家那个时候就已经过世了。”
“就算你幼小丧父丧母,也算是有过短暂的快乐。我就惨了,刚一出生,就因为家里特别的穷,我那爹娘又不忍心将我卖掉,就把我扔在伏虎寺了。其实像咱们这样的出家之人,这种情欲就不能够有,太耽误修行了。我看你也不要想这么多了,还是多想想如何保全自身吧。”镇云大大咧咧的说道。
两个和尚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而此时的肖烈等人,已经到了黄龙道口。因为谁都没有来过这里,在使用土灵珠定位的时候,稍稍的发生了一点偏差,他们五个人落在了魙鬼部队的后面。
几个落单的魙鬼楞愣的看着凭空出现的五个人,慢慢的把他们围在了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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