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人影正是萧秋狂。
萧秋狂见到张全出剑的时候,已经开始蓄力。
他拔地而起,直接跃上了宫城。
宫城高六丈,萧秋狂就这么上来了。
“你……”张全先是一愣,然后惊出一身冷汗。
他再失去理智,他也是人,他也会害怕。
就像萧秋狂害怕自己走火入魔而死一样。
“你如此草菅人命,与魔头有何区别?”
萧秋狂也不动手,只是面带笑意的问道。
萧秋狂的确高兴,他从下山开始,甚至从萧氏山庄开始,就见到许多恶心的人性。
面前这个张全,萧秋狂早在药王府的时候,就看出此人恶毒。
如今张全在宫城之上下令放箭射杀自己,萧秋狂也是听得清楚。
“你才是魔头!姓萧的,你杀我兄弟,我今日就将你碎屍万段!”张全将长剑指向萧秋狂。
萧秋狂笑意更深,这个张全的功力甚至还没有他那死去的兄弟高,如此以卵击石也是够要命的了。
“想杀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萧秋狂呵呵一笑,闪电般出手!
叮!
铛!
张全手中的长剑,被萧秋狂疾速出手捏住,更是以深厚内力掰断!
剑刃落在地上,发出铛的一声。
张全手中握着断剑,他的虎口一阵发麻。
这就是萧秋狂的实力……
张全一瞬间有一种绝望的心情。
想杀他,谈何容易。
这偌大的南江城,除非动用全部城内的势力,才有可能将其击杀啊!
想到这里,张全的心更凉了。
只有一个人或许会有这样的能力,那就是时夫差。
可时夫差不会这样做,他是一个善於权谋政治的人。
他权衡利益比谁都精明。
因此,有这个能力的人,时夫差,他是不会这样做的。
张全冰凉的心里充满着不服。
如果换做他当城主,他就会这么做!
以全城高手的性命,换来一枚血玉镯,换这魔道至宝,值得!
只要得到魔道至宝血玉镯,再参悟里面的玄机,无论是宝藏还是起死回生之术,都值了!
可让张全彻底心凉的事情发生了。
张全拿着断剑无法向萧秋狂发起攻击,倒不是因为剑断了没什么威力,而是张全竟然觉得自己无从下手。
对面的萧秋狂,好似全身都有破绽,又好似哪都没有破绽!
就在这个时候,背后响起了城主时夫差的声音。
“住手,张全,你在干什么?!”
张全一转头,发现时夫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登上了宫城,身边还有望江城主曹绕,以及平江城主李塔。
这两人,也是面露不悦。
张全心里惨笑一声,“城主,我和他不共戴天!”
“那你是想死在他的手上!”时夫差冷冷地说道。
张全面容绝望,“城主,你不为我做主吗!”
“昨天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明白,是你那兄弟自作孽,不可活!”
“我兄弟……他可是你的贴身护卫,兢兢业业护卫你多年,你……”
“你住口!”这次说话的是那传令官,见到城主来到,传令官的底气也足了。
“张全,你这是以下犯上,目无南江城法纪,罪该问斩!”传令官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他只知道今日张全恐怕性命不保。
那么,
禁卫军统领一职,必然是空缺的。 再不济,还有城主贴身护卫一职在等着自己,这两个职位,哪一个不比自己现在这个传令官强?
传令官此话一出,时夫差也点头道:
“张全,你现在退下,罚俸一年,我既往不咎。”
张全的面容再次失色。
罚俸一年,这岂不是断了他一半的财路?
强如禁卫军统领的张全,每年除了固定的俸禄,还有下面人孝敬自己的礼钱,以及压榨城中百姓商贾的保护费,加起来也有百两黄金。
如此一来,张全彻底明白了,城主时夫差这是要想向萧秋狂示好,跟随城主多年的张全,他太了解时夫差了,他这是要拉拢萧秋狂。
“哈哈哈……”张全不顾在场众人,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张全,你果真放肆!”时夫差脸色很难看,他远远就注意到了萧秋狂从宫城下一跃而上,担心发生事端的时夫差这才急忙赶来。
而张全如此这般,让时夫差脸面丢尽,况且他的身边可还有其他两位城主。
张全浑然也变了语气,他冷然道:
“如果我今日非要与萧秋狂势不两立呢!”
张全的心凉透了,他抱着必死的信念,也要争这一口气。
“大胆!”
时夫差猛然出手。
不过却没有打向张全。
堂堂城主,想杀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哪用他亲自动手。
时夫差悍然一掌拍向张全身侧的城墙。
大如锅盖的城墙石被时夫差一掌拍烂,此等功力,就连其他两位城主也暗暗心惊。
“这时夫差老弟的功力竟然又精进了许多,这一手吴越掌法,已经炉火纯青了。”李塔心道。
“为了应对武帝南巡,时老弟也是拚了,看来平日没少刻苦修炼。”曹绕心里也是如此所想。
萧秋狂也将时夫差那一掌看得真切,时夫差那一掌所展现出来的功力,已经与黄少志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