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肃然道:“现在是你这些年混这三教九流所付出的汗水的一个回报了。我要你排出所有小混混。撒下天罗地网的密切关注萧秋狂的一举一动。但也要注意别被他发现了。”
“这...”王老三面露为难道。
“怎么。”飞龙讥讽道:“老三你混了这么多年。难道要下面的小弟做点事也不成吗。”
“去。”王老三朝飞龙面前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才对欧阳道:“老大。要这些小的做事成。可要不被那萧秋狂发现难啊。”
“这倒也是。”欧阳道:“这些混混平日里吓吓平民百姓还行。这要做什么。可靠不住。”
“不如这样吧。”王老三道:“我吩咐所有手下。每个人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做事情的同时也要注意一品药铺的情况。虽然不能直接拿到那萧秋狂的行踪。可也能大体控制住那一片区域的活动。总是有好处的。”
“对。”欧阳赞同道:“那萧秋狂来燕京。只带着一个剑奴。他想要做什么事情。除了自己动手之外。只能依靠郭一品。盯紧了一品药铺。总会有所发现的。”
“是。”
欧阳又想了想道:“既然这一次你要做事。那么就多拿一份去吧。”
王老三道:“是。”
欧阳面对飞龙道:“老二。你拿出来吧。”
“哦。”那飞龙慢吞吞的将手放到怀里。再慢吞吞的取出一个青色小包袱。之后再用更慢十倍的速度去解那包袱上的结。
“我真是受不了。”那小茵娘苦笑道:“你每年都这样。要给钱简直就是杀你的头一般......拖拖拉拉比女人还麻烦。让我来......”她说着就要去抢那包袱。可飞龙这时倒动作快了。一把将包袱收回了怀里。眼巴巴的望着欧阳。
“老四。”欧阳阻止道:“这毕竟是老二一年的辛苦。我们该尊重他。”
“是。”小茵娘这才收回来手。
飞龙那包袱上打了三个结。他解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才解开来。每解开一个结。就如同在他身上刮下一层皮来。三个结打开。他整个人已经虚脱了。满身的大汗。他将那包袱往桌子中央一推。自己的脑袋却别了过去。不愿意再看。
包袱打开。萧秋狂第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东西。是银票。最上面一张就是一百两的。看那厚厚的一刀刀排着。恐怕有上百万两。萧秋狂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并不是爱慕金钱之徒。可一下子看到这么多银票。还是觉得有些晃眼。
“怎么才这么点。”小茵娘只看了一眼。就发现这数目不对。比往年的少了起码一层左右。
那飞龙苦笑道:“今年我的收成不好。本想趁着余歌去打苗域。乱个三五年的。发一笔战争财。可哪里知道她三十万大军一到。苗域已经土崩瓦解了。所以勉勉强强就赚了这么一点。”
飞龙一年之内。就有一百万两银子的进帐。还说收成不好。
萧秋狂虽也知道这些人奇异。也没想到是这么的厉害。看来那金山银海的称号。他也能参和一脚了。
欧阳也道:“一百万两银子。好吧。我拿二十万。老三要十万。其余的让老四带回去给主子。”
“这...”王老三担忧道:“老大。你才拿二十万。这点银子到了哪里怎么够用。要不我这里再匀五万。主子那里再匀五万给你吧。”
“不行。”欧阳否定道:“老三。你手下要吃饭。况且最近可能会出大事。要点银子给人安家。主子的份额更是万万不能少。就这么定了吧。”
“好。”众人只能将银子分了。那小茵娘低声抱怨道:“也不知有些人有没有中饱私囊......”
“小茵娘。你这话什么意思。。”飞龙急的一脸肥肉乱抖。道:“不要以为你总是待在主子身边。就能乱冤枉人。现在这年头。银子是那么好赚的吗。”
“好了。不要说了。”欧阳叹了口气。道:“飞龙也难的。他既要正大光明的做生意。自己又不能露於人前。大家也要体谅他的难处。”
飞龙见欧阳为自己说话。得意道:“这才是老大的气量嘛。”
欧阳并不再理他。他小心的将银子贴身藏好。又从里面取出一个四方形的包袱。道:“我这里也有个包袱。要老四亲手交给主子。”
小茵娘接过那包袱。奇道:“哦。这里面是什么哇。”
欧阳目光闪动。一字一顿道:“是我多年来忍辱负重下的成果。”
“啊。”小茵娘只觉得这包袱沉甸甸的。她失声道:“这难道就是名单。”
欧阳冷声道:“不错。这就是南国五品以上有实权的所有官员名单。以及身家私隐。为人品性。包括他们之间的派属关系等等......”
“这份东西......”小茵娘捧着那包袱。喃喃道:“这份东西主子可是盼了很多年了。没想到终於。终於做好了。老大。这些年。你才是最辛苦的那一个。”
欧阳道:“只要对主子有用。我就算是肝脑涂地。也是愿意的。”
众人齐声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萧秋狂暗暗心惊。他先前见飞龙能一年获利百万。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没想到这欧阳更是厉害。竟能搞到南国朝廷官员的私隐资料。单凭这份本事。已经是举世无双了。这个主子这般厉害。手底下的人已经如此了得了。她自己又会是什么人呢。
“啊。对了。”萧秋狂忽然明白过来。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欧阳要自己阉割了。原来他是要混入南国皇宫做太监。也只有皇帝的太监。才有可能弄得到这么多官员的资料。想到这里。他只觉得自己的手心全都是冷汗。此人竟能为了这份资料。不惜放弃做一个男人的尊严。卑微到去做一个太监。萧秋狂也不禁为这等忍耐和狠辣所折服。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会被我萧秋狂给看到。既然我看到了。那么他这些年的辛苦。注定是要白费了。”
众人见诸事差不多已经完结。才又坐下来。喝上一杯。这些人原来都是生死交托的兄弟。可因为种种原因。这些年的分开。竟然互相之间生了嫌隙。此时就算坐在了一起喝酒。也是酒肉穿肠过。滋味百般生。到底如何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