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女骑士一挑大拇指。赞了一声。
十里路并不算远。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等柯傅仪随着那女骑士一路经过那些营帐。来到余歌的帅帐前。掀开门帘。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会看到这样的一副场景。
帅营里也有一个音乐。不过不同於城门前的那么辉煌大气。
相比较之下。这简直就是蚊子在哼哼作响。
这种声音居然是从一把胡琴的琴弦上发出来的。
一个绝代风华的美人。穿着柔软而干净的白长衫。膝头横着一把破旧的胡琴。她的手在拉着胡琴。
那是把破旧的胡琴。弓弦上的马尾已经发黑。琴弦却还不错。弹出来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孤星独吟。呻吟如歌如泣。
美人低着头。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并没有放在胡琴上。而是痴痴的望着床上的男子。
一个同样美丽的男子。面容安详的躺着。
她就这么拉着哀怨的胡琴。望着他。
对於柯傅仪的进门来。她似乎毫无知觉。不闻不问。
柯傅仪进来之后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门边的一个角落里。既不说话。也无太多动作。放佛他就该这么做的才是。
良久。他觉得那胡琴虽然就近在面前。可是如泣的琴声仍然是像从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传到他的耳朵。只剩下说不出的悲凉。
良久良久。一曲终了。
柯傅仪轻轻的抚掌。叹息道:“没想到殿下对於音作。放佛他就该这么做的才是。
良久。他觉得那胡琴虽然就近在面前。可是如泣的琴声仍然是像从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传到他的耳朵。只剩下说不出的悲凉。
良久良久。一曲终了。
柯傅仪轻轻的抚掌。叹息道:“没想到殿下对於音律有如此之深的造诣。老臣佩服。”
余歌收起胡琴。道:“让老丞相见笑了。”
这时。她手一抖。那哀怨的胡琴声又响起。
帐蓬外忽然走进来一个腰肢像蛇般柔软扭动的人。跳着一种如蛇一般怪异的舞步走了进来。
在他之后。还有六个。
这七个人。每个人看起来都同样怪异妖媚。随着哀怨缠绵的乐声。跳着各式各样怪异妖媚的舞步.穿着各式各样怪异妖媚的舞装。把自己大部分胴体暴露在舞衫外。看起来有点像是西漠来的舞娘。
他们都是男的。而且每个都很英俊。尤其是第一个进来的。他的头上还带着一个冲天冠。黄色的冲天冠。
余歌的琴声尖利起来。然后那后来的六人踏着节拍做着对第一个人跪拜的舞姿。
这儿的那个舞姿实在奇怪之极。他们偏巧能融合的很好。看起来赏心悦目。
这时。只见那第一个人傲然接受朝拜。然后随手一掌。拍死了其中一个舞者。
“啊。。”虽然知道这是编排的舞剧。不过柯傅仪还是心里一突。他从未见过这等怪异的舞蹈。
乐曲还在继续。那后来的五人对於自己同伴被打死竟然做出拍手鼓掌的舞姿。脸上全都带着喜庆的微笑。放佛在欢庆第一人杀得好。
接下来又是一次朝拜。结果那第一人又拍掌杀了其中一个人。众人依然欢庆鼓舞。不过动作开始僵硬。
就这么的重复下去。后来进来的只有两人了。他们的脸上竟然再也没有了笑脸。反而阴沉的可怕。
这一次朝拜后。那后来的两人忽然身子一滑。“拍拍”两掌。击打在第一人的胸口上。那第一人面上带着不信和愤恨死去。
到了这一刻。柯傅仪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他想要开口。却被余歌用眼神制止了。
胡琴的曲调一味哀怨委婉。现在已经失去了朝拜的对象。那后来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竟然同时出手。分别拍打了对方一掌。两人同时倒地死去。
到了这一刻。琴声渐渐低沉。宛如离人渐渐走远。终於消失不可听见。
这一曲一舞。期间没有人说半句话。可柯傅仪只看着浑身发冷。感觉亲眼目睹一出惨绝无比的大剧。他的呼吸也不禁有些急促。
余歌道:“请问老丞相。我这琴拉的如何。”
柯傅仪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是汗。他躬身道:“老臣不敢胡乱猜测。”
“丞相请坐。”余歌等柯傅仪坐下后。淡淡笑道:“丞相在公辅助我父皇多年。是朝中重臣。是本宫的学习的老师。在私。年纪也在我祖父一辈。在我这里。还请随意些好。”
“是。殿下这般说了。那老臣就斗胆了。”柯傅仪沉声道:“乐曲能闻人心。看殿下这胡琴的寄托之意。倒似悲意过重。并非中兴之象啊。”
“是。”余歌道:“就这么多吗。”
柯傅仪道:“殿下这一舞。期间也是大有包含深意。”
“哦。”余歌不置可否。
柯傅仪道:“殿下想说的话。老臣大概也知道了。但老臣可以保证。皇上绝无此意。”
余歌冷声道:“他连发我五枚金牌。难道还没有杀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