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没有回答,因为萧秋狂说的很对。
萧秋狂接着说道:“按照您的意思,我们两人合作,你帮助我完成复仇大业,那么,我便要帮助您,完成您想要做的大事!我说的对吗?”
二皇子微微皱着眉,萧秋狂说的很对,可是,二皇子却是听得有些别扭,总觉得萧秋狂说的有什么不对。
萧秋狂接着说道:“可是,殿下有点高估我了,我要做的事,虽然也不算是小事,可是,要帮助您夺到皇位,抢到江山,却是我不敢做的事啊!”
二皇子一愣,却是眼睛狠狠地盯着萧秋狂,这种篡位谋权的事情,大家心里明白就行,可是萧秋狂竟然如此直接的说了出来!
萧秋狂却是并不在乎,接着说道:“我的胆子不小,但是也没有那么大,这一但牵扯到夺嫡大事,便是要掉脑袋的事!不成功,死路一条,成功了,或许,日子也不会好过,这种事,我是不会做的。”
二皇子皱着眉,眼睛死死地盯着萧秋狂,缓缓说道:“也就是说,你其实不是不敢,只是,不想拿自己的命去拚?”
“殿下此言差矣,”萧秋狂微微笑道:“我这条命,其实也已经算不上是自己的命,这条命是老祖宗给的,所以,自然就是要还给老祖宗的,在没有报答老祖宗之前,这条命,就连我,也不敢轻易让它冒险啊!”
二皇子却是依旧微微皱着眉,他不知道萧秋狂说的老祖宗是谁,但是,他却是已经明白,萧秋狂已经做出了决定!
二皇子长长的呼了口气,缓缓说道:“如果没有你所谓的复仇,你会跟随我吗?”
萧秋狂笑了笑,说道:“不会。”
“为什么?”这下,二皇子就很不明白了。
萧秋狂微微笑道:“殿下真的要听吗?”
“嗯,我想知道。”二皇子点了点头,说道。
萧秋狂微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好,不过,还请殿下,先饶恕我的不敬之语。”
二皇子微微皱了皱眉,说道:“好,我倒想看看,你能说出来点什么!”
萧秋狂微微笑了笑,说道:“那好吧,既然您这么想知道,那我就不再拐弯抹角了,咱们直接摊牌吧!”
“摊牌?”二皇子不解的问道:“摊什么牌?”
“二皇子的易容术,是跟谁学的?”萧秋狂正色问道。
二皇子却是一愣,旋即,却是脸色大变!
“你。。你什么意思?”二皇子有些慌乱。
萧秋狂看着二皇子有些慌乱的表情,更加相信自己没有猜错。
“你的易容术很高明,一般人绝对看不出来,可是,据我所知,天底下的易容术高手,只有一个出处,那就是刺客盟!出了刺客盟,便只剩下一个人,你的易容术肯定不会出自刺客盟,那么,便只能是那一个人!我说的对吗?”萧秋狂淡淡的说道。
二皇子这下,却是再也不能强作镇定了!因为萧秋狂所说的,一点也不错,交给自己易容术的人,正是东厂的那位老毒物!
萧秋狂接着说道:“所以说,殿下本来就是不打算要和我合作的,你之所以这么做,原因很简单,劝我放弃复仇,这样一来,东厂便能全心全意的帮助殿下做大事!我说的,没有错吧?”
二皇子并没有直接说话,他只是在看着萧秋狂,他想看清楚,萧秋狂到底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他总能看穿别人看不穿的事情!
可是,二皇子最终只能放弃,因为他根本就看不懂萧秋狂。
“你到底是怎么猜到的?”二皇子面无表情的问道:“难道真的只是凭着我这易容术吗?”
萧秋狂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二殿下想要篡位谋权,这种事必须有强大的力量!可是,军方那边,由颜老大人把控,根本不可能有太多的力量被你招揽,顽固的学士派,肯定是传统的东宫派,也不可能帮助你,剩下的,便只有东厂和锦衣卫了,再加上你的易容术,我就猜到了东厂,本来还不敢确信,可是,这么一试,就给试出来了!”
二皇子却是只能苦笑,原来萧秋狂也只不过是猜测的而已,可惜,自己竟然这么不淡定,被萧秋狂给唬住了。看来,自己还需要一些磨练啊!
二皇子不再说些什么,缓缓站起身来,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之间,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说你不想介入皇家的事,可是,你要知道,当你决定报仇的时候,就已经踏进来了!”说完,便转身出了门,不再和萧秋狂说话。
而萧秋狂则是依旧坐在那里。
是啊,没想到,想要报个仇都这么难!本以为,也就是对付东厂比较难,可是,后来才发现,原来锦衣卫或许也是和东厂一起的!本以为,再加上一个锦衣卫,已经是极限了, 可是没想到,现在又扯出来一个二皇子!没想到,一次复仇,竟然还牵扯进来皇家的家事!
看来,老祖宗让我办的事,并不是复仇那么简单啊!呵呵,老祖宗,你还真是不懂得心疼我啊!
不过,二皇子并不那么难办啊!哼,一个明明已经封了王,可是平时连“本王”这种称呼都不用的人,还能有什么大气量!
萧秋狂独自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虽然周围很热闹,很喧哗,可是,萧秋狂却是感觉很安静,并不是因为他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只是因为他在集中精力想事情。
能够让萧秋狂集中精力来思考的事情,必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事实也是如此,萧秋狂正在将自己所经历的事情串联起来,这样,能让他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局面,自己要面对的,到底都有哪些人。
老祖宗让我进关,是为了替他报仇,老祖宗的仇人,便是东厂曹安,大师兄黑剑,还一个太监,名叫侯睿。老祖宗说,进关之后,就会有人替我安排道路,帮助我进行复仇。我原本以为,这人就是程不空了,因为我所经历的一切,好像都是他在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