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天歌慢吞吞地又喝了口茶。才道:“何必生,何必修,真是好名字。何必生下来,何必要修炼,你们的父母真聪明。”
“哼哼!”何必修却没听出她话中的意思,狞笑道,“这句话就是用在你身上的,遇着我们,你就该后悔父母何必把你们生下来,又何必走上修炼之路!”
陌天歌没动,茶杯后的嘴角勾了勾。
这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取灵器扑上来,就在这时,陌天歌将一张符籙贴到了身上,瞬息之间她就到了三人后背,一扬手,密密麻麻的透明飞针从她五指间放出来。
三人组大惊,连忙避让,可她动作实在太快,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地插了几根,其中何必生最惨。他修为最弱,发现得太冲,一转身那些飞针正好射到他胸前,根本来不及反应!
“啊——”这些针细密堪比牛毛,三人一沾上,顿时觉得被扎中的地方又痛又痒,大惊失色,何必生更是被射中要害,顿时身体一软,跌倒在地。
机不可失,陌天歌又一扬手,引得他们害怕避让,可这一次这些飞针却飞向别的地方,顿时屋角几个隐蔽处的阵盘阵旗坏的坏倒的倒。
发现被骗,另两人气急败坏,一站稳,手中灵器已挥了过来。
陌天歌却身形如鬼魅,一柄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手中的剑挡住了攻击,随后,手臂一振,两柄灵器尽数甩了出去。
两人急急忙忙想要收回灵器,却在此时,她又一挥手,三人也看不清她扔出了什么,就见地上暴长出荆枣,将他们团团围住。
历时不过数息,三人已经任人鱼肉。陌天歌拍了拍手,又坐回原来的位置,堂中三人,被缠在荆枣之间,哀声连连。
此时,三人才觉得害怕。这姓黄的青年和何必修两人眼见对方丝毫身形快得可怕,自己的灵器在对方面前一点杀伤力也没有,更是头冒冷汗。
何必生大急,叫道:“大哥,他——”
何必修没空理会他,朝陌天歌喊道:“你——难道你隐藏了修为?!”他们三人在散修中也算修为高的,三人合力,几时这么狼狈过?
陌天歌却只是微微一笑,冷道:“鼠目寸光!何需隐藏修为?”斗法强弱,可不是单看修为的,这三个人,想要骗新手来劫财,却也不想想,若是没有家族,修炼到炼气十层的修士哪个还会是新手?她跟着二叔四处流浪,筑基修士之间的斗法都见过多次。在云雾派又经历了数次性命之危,像他们这样设了阵法又用迷魂散才敢动手,警觉性差反应慢,比之三派弟子差太多了,又岂是她的对手?
在街上被那少年缠上,她就觉得奇怪了,只不过她如今也经历过多场厮杀,胆量自然大了,一看这拙劣的手法,就知道对方不过尔尔。反正也闲着无聊,就顺便来看看好了,要是没事最好,要是对方当真心存不轨,那就反抢一点,有了固本丹的丹方,她正需要钱呢,抢劫是最快的,可这种事她做不来,正好有人骗到她头上,岂能白白放过?
等到走近这里,就发现了屋内阵法的痕迹,心中就更肯定了,不过一个小小的烈阳阵,她还不放在眼里。
“你、你——”姓黄的青年惊诧道,“你明明喝了茶,怎么会……”
陌天歌举着杯子又喝了一口:“你说这些迷魂散?一颗冰清丸足矣。”迷魂散,其中主原料是玉馨花,昔年在俗世之时,就是被人用玉馨花轻易迷倒。她后来可以下过一番功夫的,又怎会辨不出来。
三人这才意识到,被人扮猪吃老虎了。
姓黄的青年看着歪在地上的何必生,破口骂道:“都是你这家伙,什么眼神,这下可被你害死了!”
何必生受了些伤,话也说不顺,急道:“你……你怎能都怪到……我头上?!”
“不怪你怪谁?”这人冷笑道,“是你带回来的人!”
何必生气得满脸通红,偏生他身上的伤最重,这气之下,话都说不出来:“你……”
见兄弟如此,何必修恼怒道:“黄为仁,平日我二弟带人来的时候,你可没少占好处,你怨他不会做事,你自己怎么不去?”
听到这名字,陌天歌忍不住想笑。黄为仁,枉为人,这三个人名字可真配!
这黄为仁犹自嚷嚷:“我哪知道他蠢到这地步?”
“你自己不也没看出来?!”
“我……我那是信任他!”
陌天歌有些啼笑皆非,这三人脑子有问题吧,这个时候了自己还吵个不停,这让她很没有成就感啊。
她敲了敲桌子:“吵够了没有?”
两人立时反应过来。停了争吵。何必修看了看躺在地上动不了的何必生,挣扎了一番,哀求道:“叶道友,叶前辈,我们有眼不识金镶玉,饶了我们吧!”
黄为仁也连声道:“是是是,都怪我们瞎了眼,居然看不出您是高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计较了。”
陌天歌眼睛瞟着他们,就是不说话。看得三人发毛,才慢慢道:“放了你们?行啊,先说说看,你们都骗了多少人了?怎么骗的?”
三人一喜,何必修和黄为仁也不内讧了,彼此看了看,又互相推来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