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珠确实招呼了,只是这招呼的语气实在不好听:“站住!”
陌天歌想了想,听话地站住:“阮师侄,有事吗?”
阮明珠脸色变幻,终是问道:“那小子跟是你什么关系?”
“哪个小子?”陌天歌挑眉。
阮明珠跺脚:“就是刚出去的那个小子!我师兄的徒弟!”
你师兄的徒弟?陌天歌在心中暗暗摇头,不管怎么说,真机是我师兄的徒弟才是吧?
心中虽这么想,表面却淡定:“你说真机?他是我侄儿,怎么,有问题吗?”
“你侄儿……”阮明珠神情难看,“怎么会是你侄儿?”
陌天歌觉得好笑,勾起嘴角:“怎么不能是我侄儿?阮师侄,你管得太多了吧!”说到阮师侄三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提醒这个目中无人的女人,她才是师父正经的徒弟。
“你——”阮明珠却被激怒了,可她颤抖着唇,始终说不出话来。
既然答应过师父不找她麻烦,陌天歌也不想继续刺激她,便道:“我还有事,就不陪师侄你闲聊了。”说罢,甩下阮明珠,自顾自去了。
阮明珠不知是气是苦,始终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走到上清宫大殿。靖和道君正靠在那里闭目养神,周身一个侍女也没有。
陌天歌走近:“师父!”
靖和道君睁了睁眼,又闭上了:“有事?”
“没事,就是二十多年没回来,想跟师父聊聊。”
靖和道君勾起嘴角,笑了笑:“是不是明珠招惹你了?”
陌天歌摇头:“即便她招惹我,我也会当没看到。不过是个长不大的小孩,与她计较又有什么好处?”
听得此话,靖和道君眼中流露出又伤感又欣慰的神色:“总算我没教坏了你……”
陌天歌笑笑,转而问道:“师父,我就奇怪了,为何她一门心思认准了守静师兄呢?以师兄那个性,别人也就算了,她日日相处,对她而言,师兄的个性岂不无味?”
靖和道君苦笑:“她哪里是真喜欢?不过是得不到,就一门心思想要而已。只能怪我把她宠成这样的个性,想要什么就非要得到手,好不容易有件东西她得不到,所以就入了魔障。”说到此处,心中暗想,那小子一开始不也是这样?倘若没有遇到化神修士那回事,只怕他根本不会对天歌有了这样的心思,最多只是略有好感吧?偏偏突然间有两位化神修士横亘在他面前,让他好感落空,所以就存了执念,越得不到,执念就越深,到最后就入了魔障。
要说那小子喜欢天歌什么,恐怕他自己都说不出来。原来仅仅只是欣赏,只是关注,只是好奇,如果没有其他的因素,也许一世也就是这样了,或者,几百年过去,这种感觉也慢慢地淡了。可偏偏又出现了那样一件事。让他落入了自己的心理陷阱。越得不到,就越关注,心思放得多了,渐渐就舍不去了。
有些感情,本就算不清开始,甚至,没有开始。
陌天歌被靖和道君的眼神看得发毛,那可怕的念头又出现了。师父当真知道了吗?这是试探?
好一会儿,靖和道君才收回目光:“别管明珠了,等事情结束,让她回分院就是,这里是留她不得了。”
陌天歌松了一口气,这语气,没有任何异常。想了想,她问:“师父,守静师兄是不是快结婴了?”
提及此事,靖和道君脸上反而出现忧色,略有踌躇:“他已结丹圆满,结婴之物也早已准备好,照理说,是可以闭关结婴没错。”
陌天歌看靖和道君难得地忧愁着,忍不住问:“难道师父觉得有问题?”
“难说。”靖和道君摇头,“我总觉得这小子结婴会遇到大问题,可偏偏他自己意志坚定,阻止不了。”
“大问题?”陌天歌默默地想,师父早就说过,他太着急了,可为什么之前他从来没有出过这种问题?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心境出现师父都觉得难办的问题?
“也罢,就让他结一次婴吧。”靖和道君淡淡说道,眼中忧色却没褪去,“那孩子从来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又一向有主见,若是不让他去,只怕他自己也不甘。等到他失败了,自然就会去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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