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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会长,如果我们打不过呢?”
张元冲开口出声,使得会场一静,随即有人喝道:“张老六,你这是什么意思?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都还没打呢,就说打不过,像话吗?张老六,你可是精武会的人!”
张元冲忙道:“各位,各位老大哥,我是说个如果。万事当三思而行,知己知彼,而不是意气用事。我们的对手,可是东瀛人!”
“哼,东瀛人又如何?我亲自登门去打。”
孙园路掷地有声。
张元冲看着他,面露苦笑:“孙会长,你是能打。但你想过没有,你赢了,把对方打伤,甚至打死,那东瀛人会善罢甘休?拳脚打不过,人家有枪有炮。”
闻言,众人都默然了。
近年来,东瀛势力日渐壮大,前一阵子,十万军队都开拔进了鲁胶半岛。
正因为有了军队的撑腰,所以才有申城东瀛租界的建立。如今连那些金发碧眼的洋人,面对东瀛人时,都是客客气气的。
相比起国土割据和租界划分,黑龙武道馆到飞霞路开设分馆简直是小事一桩。
依照武术界规矩,可以去踢馆。但诚如张元冲所担心的,要是打不过,那最后颜面扫地的,可就是精武会自己。
即使赢了,把对方打败,打伤了东瀛人,后果同样堪忧,万一闹将起来,人家不认这个规矩,反而诬蔑精武会来寻滋闹事,罪名就可大可小了。
后果很严重。
“这不行,那又不行,难道就这么任凭他们骑到我们头上拉屎撒尿?”
一人怒气冲冲地说道。
张元冲道:“各位想想,黑龙武道馆只是过来开设分馆,我们就当是新开个武馆好了,多一家不多,不用去理会它。我就不信,有谁去学东瀛武术。他们收不到人,呆着无趣,可能就关门大吉了。总而言之,各练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孙园路嗤之以鼻:“张老六,你没听那山下本说吗?你不去踢馆,他也会来找我们切磋,比个高低。”
张元冲回答:“那也没事,要是他们找上门来打,我们就占了理。出了事,洋人自有判断。毕竟此地,是英伦租界,咱们精武会跟洋人素有交往人情,相处得很好。”
孙园路冷笑道:“洋人也不是什么好鸟,是我们每月交一大笔钱上去,才换的相处很好。但这种关系,你以为能长久稳定吗?我敢打赌,精武会与东瀛人之间,洋人的屁股一定会坐到东瀛人那边,都是外族,一丘之貉。”
张元冲讪然道:“孙会长,你要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我并非替洋人说话,但在租界内,起码生活还有保障些。”
孙园路道:“反正一句话,仰人鼻息而活,必将任人宰割。靠人,不如靠己。”
说着,一拂衣袖,大步出门。
“有血性者,当奋起反抗,性命相争;而不是一味忍气吞声,贪生怕死。”
郭明图大踏步跟随孙园路而去。
随即又有两三人,一同离开。
场面顿时变得冷清而尴尬,张元冲摇摇头:“道理谁都懂得,但这时局,咱们这些老百姓能做什么?”
抬头对霍公哲道:“霍会长,我是为精武会着想,好不容易维持住的局面,要是一下子垮掉,就再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