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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县城,车子在任家门口停下。
任婷婷带着唐野入门,转过院落,里面传来阵阵的咳嗽声。
在车上的时候,唐野已经通过任婷婷了解到任重的状况,醒是醒了,但身子虚弱,得卧床休息。
这番要请灵鹤道长师徒来,一是为表谢意,并支付报酬;二来,任重有事相询。
道人不来,来的是唐野。
任婷婷先进房间,问过父亲的意思,再出来让唐野入屋。
任重背后垫个枕头,躺在床上,他面如淡金色,时不时咳嗽着。
唐野拱一拱手:“见过任老爷。”
任重打量他一眼,真是个年轻的少年人,虽然瞧着气度沉静,但这样的学徒,有甚本事?
“你师父,很忙?”
唐野点点头:“今天中元节。”
任重哦了声:“也是……”顿一顿:“既然如此,那没什么事了。你且出去,婷婷会给你钱的。”
听语气,纯属把唐野当做是跑腿的了。
唐野忽然开口道:“任老爷,你可知你命不久矣?”
任重面露苦笑:“知道。”
他看过医生,医生已经把最坏的情况说了。
“附身在你身上的鬼物很凶,虽然驱邪成功,但你的身子也遭受到严重的伤害。”
“上得山多终遇虎,早有心理准备。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下了逐客令。
唐野却没有走:“任老爷,其实那晚驱邪,恶鬼是我捉到的。”
任重一愣:“你?”
并不相信。
唐野目光灼灼:“我今天来,不为报酬,只想问一句话。”
“什么话?”
任重满脸警惕。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呼”的,任重坐直起来,眼勾勾地盯着唐野。
唐野毫不避讳地与之对视,慢慢道:“任老爷,我没有恶意。”
任重晒然一笑:“这话,就是一句口号,提气壮胆而已。年轻人,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言已至此,请回吧。”
唐野知道其戒心很重,不会轻易坦诚相告,转身离开了屋子。
任婷婷等在外面,带着他去帐房拿钱。
一袋子的钱,沉甸甸的,都是银元。
掂一掂,约有百数之多。
这算是一大笔钱了。
在这方面,任家倒是公道。
提着钱,唐野道:“任小姐,你有没有空?”
任婷婷一怔:“有事吗?”
唐野点点头:“关於你父亲的。”
闻言,任婷婷立刻紧张地问:“我父亲怎么了?”
唐野回答:“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外面去。”
“好,附近有个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