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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庄,气氛有点怪。
院落里,文才拉着唐野,唠叨个不停,都是打听关於任婷婷的事,只恨不得连对方内外穿什么都要问个清楚。
唐野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注意力全放在屋里头,不过距离得远,听不到什么。
屋里,九叔和灵鹤道长坐在那儿,说着事情。
“师兄,这一趟可顺利?”
灵鹤道长问。
九叔回答:“顺利,所以提前回了。”
“那就好。”
灵鹤道长喝一口茶。
九叔问道:“师弟,外面的唐野,真是你徒弟?”
灵鹤道长呵呵笑道:“这还有假的?”
当下把与唐野相遇的一系列事情说了。
九叔听着,一对粗眉锁起:“他是来自申城的武馆师傅,为了学术法才拜入你门下?”
灵鹤道长点点头:“此子武功极高,说起来,还是我捡了便宜。”
九叔疑问:“你就不担心其另有图谋?”
灵鹤道长一怔:“师兄的意思是?”
九叔道:“他下手狠辣无情,杀人如杀鸡,不由得我不担心。”
灵鹤道长干咳一声:“刚才小野也说了,对方是县城的地痞流氓,见财起意,想要杀人越货。对付这些亡命之徒,难道还有礼做?”
九叔道:“我亦非迂腐之人,自保自卫,乃是本分。可这般人物,屈身当徒弟……”
灵鹤道长摸了摸胡子:“在郭家村时,小野能挺身而出,救助村民,且分文不取;乱葬岗之际,他又能去而复回,与我一道杀出去。此子品性,我是信得过的。”
九叔微微点头:“他观他气息,虽然一身煞气,但性情中正,倒不像是嗜杀之徒。”
“就是嘛。”
对於唐野,灵鹤道长那是十分满意的:“师兄,我跟你说,他不但武功好,而且颇具修道天赋,画符,两三天便成,更难得的是具备不俗的威力。还有……你且等等。”
说着,跑回房间,然后取来一物,交给九叔观看。
九叔拿起,正是一把伞,他打开一看,立刻看出了门道,失声道:“阴阳伞?你炼制出来了?”
在九叔面前,灵鹤道长一直就是个不争气的小师弟,从没有给过师兄惊喜,今儿,算是头回了。
他感觉非常爽快,好整以暇地喝着茶:“弄了两天,初具雏形,有些地方,正要等师兄回来帮忙。”
九叔是识货的人,手指摸着阴面的布料上:“这可是上佳的裹屍布,你从哪儿得来的?”
灵鹤道长干咳一声:“实不相瞒,这裹屍布,是小野的。”
“啊?”
九叔觉得很吃惊。
灵鹤道长压低了声音:“师兄,裹屍布其实不算什么,小野还有香火钱。”
这一下,九叔真是被惊到了,霍然站起:“到底怎么回事?”
灵鹤道长当即把到任家驱邪的事,详详细细地说了,最后叹一口气:“所以师兄,人家对我有甚好图谋的?恰恰相反,反而是我得了他的好处。这么一块裹屍布,莫说他拜我为师,就是让我拜他为师,我都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