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证大师则继续留下来，陪同向大年，向大年自然知道他的意图。

两人一边讨论佛法，前世里面向大年曾经多次去杭州灵隐寺，普陀山普度寺学习，参与禅院课程，虽然实际修炼未得大道，但是各种佛法理论体系却非常熟悉。

向大年不时而出的佛家妙语，让精研佛法数十年的方证大师也惊叹不已，自觉有些地方还不如向大年看得透彻清晰。

直到天色已黑，少林僧人送来斋饭，用完斋后，两人兴致不减，继续秉烛夜谈。

而外面，方生大师安顿好向问天后，又见正道群雄，有些不习惯少林寺的斋饭

，已经下山而去，留下的也只有一部分自律较强的正道中人。

衡山派数人自然都留了下来，就算不习惯清汤寡水的斋饭，也心境坦然自若，不露一丝神色，让方生大师心下佩服不已！

方生大师一一去厢房与众人招呼完后，见自家师兄还在和向大年谈论佛法，自家师兄哪里都好，就是喜欢找人聊佛法，自己也没办法，摇头无奈的笑着回到自己禅房安歇了。

方证大师和向大年一边讨论佛法，一边闲聊江湖武林的趣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佛晓时分，寺院锺声响起，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两人的秉烛夜谈。

直到晨锺响起，年老体衰的方证大师，露出了一丝疲态，向大年连忙道:“今日一席话，让晚辈茅塞顿开，多谢大师指点！”

方证大师诧异道:“我与向少侠谈论的是佛法，据我所知衡山派虽然是道家传承，但是并不强制门人修习道法，少侠能与我秉烛夜谈佛法，不时而出许多佛家妙语，令老僧收益颇多，是老僧感谢向少侠才是。”

向大年道:“佛法也好，道法也好，儒家也好，到了高深之处，都是对红尘世事的领悟，南宋年间有一位前辈曾说起三教合一，就是因为如此缘故！”

方证大师一愣，霎那间便思索开来，笑道:“是老僧着相了，红花莲叶是一家，都是渡人渡己。人老了，精力不继，如果再年轻三十岁，老僧还可以再继续探讨，如今是多谢少侠体谅老僧了！”

说完两人都各自安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