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无名见到此种情景,也不由得微微一惊。但是随即就镇定下来,手一伸,那把黑色的刀不知道何时已出现在刀无名的手中,好象这把刀一直在刀无名手中一样,只是一直躲藏在人们的视线之外而已。
刀无名微退半步,用刀尖迎着迫来的枪头一劈,正中枪尖,竟没有半他的差池。
“当”的一声闷响,刀和枪终於有一个实质上的接触。
真气所带起的狂风,吹散了一直披在刀无名前额的头发,也震散了刀无名肩本已沉积的雪花。
雪花四射,落在地上竟穿透了泥土,钻入土中不见了。可见此击力量之大。
但是刀无名并没有退后半步,他的整个身躯如盘石般屹立不倒,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震动感受。
反观白衣枪侯张帅君,却一触即退,但是一个眨眼的时间却又出现在的刀无名身前三尺之处,反应之快就连刀无名刀不由的叫出一“好”来。
张帅君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攻势受阻而在精神上有丝毫的懈迨,却显得更加的狂野。铺天盖地的攻击如潮水般涌动。刹时间,刀无名的身边竟到处都是张帅君的身影,显得很是诡异。
刀无名见到这种情景,却是心知肚明,因为从刚才的一击中,他明显的感受到了张帅君的精神上已有了一点破绽,眼前的攻势虽猛,但是却对刀无名自身没有半点的伤害的可能,只为张帅君此时是不得不攻,他明显的知道如果他不再抢先一步出手的话,他所面临的就可能是刀无名致命的一击,此种情况是种玄乎又玄的精神感应,外人根本就无从得知。
虽然看似张帅君占了上风,但是张帅君却是有苦难言。
刀无名面对此种猛烈的攻势,一个欺身,左手握拳,右手刀一横,作势一推,眼前的攻势顿然瓦解。
张帅君用枪柄一触刀锋,顿时飘身两丈之外。
但是刀无名何许人也,在攻守异势的情况下岂能再给对方以机会,随着对方后退的身形,一个跨步,竟已越过的眼前两丈的距离,反倒是紧贴张帅君的胸前,又是一刀劈出,很简练的一刀,却带着一种惨烈的味道,使得四周的空气好象都被这一刀给抽空了一样,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苦闷。
为此,张帅君只有退。
他现在不得不退,但又无处可退。因为此时他已退到悬崖的边上。任是如何高强的高手,在此种情况下也只剩下闭目等死的余地。
但是刀无名的刀却再也没有前进半寸。
因为张帅君现在在笑。
而且是放声的狂笑,那种笑声竟有响彻云霄的力量。
张帅君道:“想不到我白衣枪侯自以为天下无敌,如今手中‘困龙枪’却不能敌你刀无名三刀,能死在这种的刀法下是吾辈的荣幸啊。哈……哈哈哈……”
刀无名在对方笑过之后,却不见一丝动静的收刀,一挥手,那把深黑色的刀又凭空消失不见了。
张帅君道:“刀为何名?”
刀无名道:“刀本是刀,何需要名?”
“那为何不杀了我?”
“我为何要杀你?如果每一个找上我的人我都要杀,那我不是活得很累。”
“即然如此,我的枪连你的刀也困不住,还配叫什么‘困龙’,一切都罢,只有从头再起,从此以后,此枪不再叫‘困龙’当我有一天能再与你一战的时侯,他才能有它真正的名字。你等我!”
说完,竟把手中的枪随手丢下了身后的悬崖,头也不回的走了。
战术本没有对错之分,只有胜负,就如战场上只有生死,再不能容下其他事情一样,刀无名虽然以这种取巧的方式轻易的胜了张帅君,但是不可否认,此时的刀无名真的有点强得不可思议。
当这样强横的人再次踏入江湖的时侯,不知道又会让本就风雨飘摇的江湖出现什么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