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八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大堂中的身手,就可知道这八人必是高手中的高手,但是直到现在,张远等人竟是不知道不动刀宗之内竟有这样八个人的存在,由此可见,绝无神的心机绝对和他那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成正比,众人不知道的事情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不动刀宗全然不象刚才表现出来的那么无能,还有许多未知的实力存在,哪怕就是贵为堂主的张远也不全然知情。
绝无神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显然对堂下的八人充满了极大的信心,因为这八人正是他十年来秘密训练出来的死士,只会对他一个人听命行事,从刚才八人突然出现在众的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武功,确有让自己放心的实力。
“好。你们八人不愧本座十年的训练之功,从现在起,你们马上出击,追杀刀无名和鲜易天兄妹三人。”绝无神一阵大笑后说道。
“是!”好象八人除了说单个的字以外,再也不会说其他的字一样,回答完绝无神的话后,又象雾一样的从堂下的众人之间猛的消失了。张远虽然全神贯注的盯视着八人,但是竟看不出八人是何时离开的。只留下一干心惊的众人。
“好可怕的八人!”张远心头狂悚想道。但是另一个想法又在他的心里出现,“宗主竟然在十年前就开始训练八人了,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情呢,好可怕的心机。”最后一个想法让张远更加心惊,至此,他才真正的体会到绝无神的可怕。
回看刀无名三人,自一天前,他们在不动刀宗一战受伤以后,就再也没有回过鲜易天的家,他们扮成三个普通的行人跟随在眼前的这个近三百人的商队之中,一起往中原进发。
四周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黄沙,炽热的太阳不断的在人们的头顶上烘烤,好象是在故意验证人们的耐性一样,肆无忌蝉的放射着自己的光茫。
地上的细沙就好象着了火一样的烫,虽然刀无名和鲜易天的伤势在这一天之内早已好了八成,但是面对这种异於平日的天气,也有点受不了,相反鲜蓟情好象放开了自己的心灵一样,不断的在鲜易天和刀无名之间奔走跳跃,脸上丝毫没有担心的神色,就象一只百灵一样,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与往日她那种抑郁的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或许是在这一天之内听到刀无名介绍中原的各种风土人情和奇闻趣事所打动,可以彻底的放下背负了十几年的仇恨前往自己向往已久的中原的缘故。
鲜蓟情的存在,让这个三百人的商队充满了笑声,刀无名至此才发觉,鲜蓟情那沉默的性格下原来还有如此讨人喜爱的一面,在叫人诧异的同时,也倍感高兴,因为只有在此时,刀无名才能体会到眼前的佳人才真正的放开仇恨,好象新生了一样。一想到这里,不由得和鲜易天相视一笑,都充分的感到对方心里的高兴。
毕竟,背负仇恨十几年,在今天才彻底的把心结解得开来,虽然没有达到真正的所谓报仇的愿望,但对鲜易天而言,一切已是足够,因为,他向绝无神挑战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他的母亲,让世人都知道那个痴情的女人,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的目的已达到,至於他的父亲鲜老二死於绝无神手中的仇恨,反倒是其次的了,因为江湖的铁律就是强者败,更强者胜。当年鲜老二死於绝无神手中,只是实力不如人,如果现在鲜易天的武功足以搏杀绝无神的话,他同样不会放过绝无神。
鲜易天现在要做的,只是想和刀无名一道,再次在自己的武道上作一个突破,达到更高的高度。所以,如果说现在还在谈报仇,那只是一种不切合实际的奢望。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日,刀无名和鲜易天之间却是熟络了许多,彼此之间没有一点的隔阂,彼此之间不断的谈着对武学的理解,也间或的夹杂着对人生的看法,经过一天的交谈,刀无名终於对西域的大体情况有所了解,而鲜易天也对武道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是夜,月亮淡淡的挂在夜空中,月下,刀无名和鲜易天围坐在升起的火堆边,红红的火焰映在他们的脸上,也照暖了他们的心。
“刀兄,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那么巧合的赶来救了我们两兄妹的?”鲜蓟情一边拨动面前的火堆,一边问道。
刀无名只是挪了一直身体然后对鲜易天展开一抹微笑道:“因为一个称我刀无名为朋友而甘冒一死的危险的兄弟。”说完回着看了看身边早已睡着的鲜蓟情道:“还有四个铜板。”
鲜易天心头一阵感动,又有一点的不解:“四个铜板?”
刀无名点了点头,随后说出第一次见到鲜蓟情的情景。
“这样一个好女孩,我好何能让她死在绝无神的手中!”刀无名的声音不大,因为他怕惊醒正在沉睡的鲜蓟情。
刀无名和鲜易天的交谈就象眼前的炎苗一样,虽然并不大,但是却也温暖着各自的胸膛,让人兴起相逢眼晚的情绪。
但是刀无名却不会想到,此时在他们的身后,正有八双冰寒的没有一点人情味的眼睛正在向他们注视着,随时准备前来取他们的性命。
危机!早已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