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无名以自己全身的灵识紧紧的锁住眼前这个黑衣人,他看似随意,其实黑衣人很清楚,自己只要有稍稍的异动,气机牵引之下,都可能招致刀无名雷霆万钧的一击,所以,黑衣人站在刀无名的身前三尺处,一时也没有其它的打算,但是从他那蒙面中透出精光乱射的双目,就可以看出,此人修为极为精堪,放眼江湖,也是一流高手。如果不是刀无名突然袭击般的出现在他的身后,他也不可能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便受制於人。
刀无名显然也是清楚的把握到这一点,他的灵识放得更开,突然,他觉得他的灵识遇到一股很是阴寒的气团的阻挠,脑海中一震,刀无名心头一楞:“难道是他?”
因为,这种阴寒至极的气团对於刀无名来说,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在一年多前的凤白衣的比武招亲大会上,南宫小心身上就有这种气团的存在,虽然没有这么强烈,但是刀无名几乎可以肯定,眼前这个人就是一年多前的南宫小心。
就在刀无名心中一楞的当头,眼前的黑衣人(也就是南宫小心)立时觉得身上的束缚一轻,立时往后猛退一步,以阻隔开刀无名灵识气势的重压,从劣势中解脱开来。
黑衣人在此时显然平息了刚才的那种惊异的心情,看着刀无名道:“果然是你刀无名,嘿嘿,也不枉我在此等候你好七天!”声音尖细,竟如女声,而这些,正是南宫小心最显着的特征。
刀无名哈哈一笑道:“南宫小心,我刀无名又有何德何能,让你在此为我守候七天,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再拐弯抹角了。”
黑衣人心中一骇,显然没有想到刀无名会这么快就认出自己来,在笑声中,把脸上的面巾一扯,立时现出一个俊秀得有点近乎妖冶的面容来,正是南宫小心。
“刀兄真是越来越历害了,这样也能认出我南宫小心,那我也就直说了,我此次前来,主要是敝上想见一下刀兄,有事和刀兄商量?”南宫小心边说边打量起刀无名的神色,希望从刀无名的神色变幻中寻得一丝答案,但是他很快的失望了,因为,刀无名在听到南宫小心的话后,脸上一点神色的变化也没有。
刀无名飞快的在脑海中想搜索着南宫小心的资料,以及他口中说的那个“敝上”是哪路神仙,但是,马上刀无名就放弃了思考,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南宫小心一定会告诉自己的。
刀无名举起了自己的手,月光映在手上,显示出惊人的白晰,刀无名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什么自己手会变得越来越白,有时竟好象透明的一样,自从分成功的创出九转冰火枯荣神功以后,自己的手就一天一天的变白,以前握刀所起的老茧现在竟再也看不到一点了。但是刀无名却知道,现在自己的这一双手,可比一年前的自己可是强多了。
南宫小心显然也是被刀无名举手这个奇怪的动作感到不解,但是他马上发现了刀无名手上的异状,他也觉得刀无名的手很白,特别是在月光下,更是几近透明,让人看起来有点目眩的感受。“这竟是刀无名的手?一年前我见到他时,他的手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那双握刀的手呢?难道这样的手也能握刀?”南宫小心心中一阵暗度思忖。
他自不会轻视这样的一双手,因为,他曾见过刀无名那惊天动地的一刀,这样的手,天下绝对举超过五双,而那还是一年前。
一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南宫小心有一年多都没有见到过刀无名了,他自不会知道刀无名身上发生了何种事情,其实,江湖上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真正见到刀无名实力的又有几个呢?除了枫血算是十分清楚明白刀无名的实力外,燕如雪和绝无神等人也只不过是对刀无名的实力一知半解而已,至少,刀无名到现在都还没有全力的施展自己的实力。
刀无名拈着手,看着南宫小心道:“不知道我刀无名何德何能,居然能让贵上如此的看重。”刀无名略一沉呤,脸色如旧,依然笑吟吟的道:“破天?嗯,据说是最近才崛起江湖的一个组织,却从来没有人知道什么原因,专门和黑狱作对,又以其神不知鬼不觉的特点让人难以防范,就连天下闻名的的易水寒都成为了其下的金牌杀手之一,想来你口中的敝上就是破天真正的主人吧?!但是这一切又与我刀无名何干呢?”
其实,破天一直在地下活动,从来没有公然的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内,但是从成立之初,就没有人怀疑过他那暗地里隐藏的惊人实力,能与黑狱对垒,必然有其过人之处,要不然,以易水寒天纵之资,也不可能屈居人下,甘心充当一个杀手。
南宫小星听到刀无名前一段话时,在心惊于刀无名对破天理性的认识及这么迅速的把握到自己的动机的同时,本以为刀无名会因为破天的实力而心动,哪知道刀无名最后一句话让他本来欣喜的心情如一下子哽了一块鱼骨头一样,俊美的脸上青红一现,让人兴起被刀无名捉弄了的感受。
“你!呃……听说你和黑狱的燕如雪有点过节?”南宫小星突兀的说道。刀无名心头一楞,破天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回忆起当时打发燕如雪时旁边应无多余的人才是啊,看样子,黑狱之中必然也其人手,这也难怪,他能在与黑狱的暗杀中屡屡奏效,要是没有埋伏的暗探,那才会叫刀无名真正的吃惊呢。
刀无名看了看南宫小星,呵呵一笑道:“你们竟连这种事情都知道,不错,我和燕如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磨抆,但要说过节,他还不在我刀无名的眼里,我只不过是看他不顺眼,踹了他一脚而已,只一脚,也没有什么。”
南宫小星听到刀无名的话后,目光中充满了好奇,也有惊喜,但是更多的是惊骇:“闻名天下的黑狱战将燕如雪,居然只是受了刀无名一脚就差点重伤而死,那这个刀无名也实在是历害得离了谱吧,我看,就算是易水寒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要是这样的人手如能加入我破天的话,必然大大增强我们的实力,到时,我们就可以公然的和黑狱对抗,说不定会成为天下第一组织。”
南宫小星在心里计算着刀无名如果能加入破天所带来的好处,另一方,仍然不入弃游说的机会:“刀兄真是好武功,以燕如雪那么狂的人到刀兄那里,居然只配你出一脚,但是终究与黑狱结下了梁子,以黑狱的一贯作风,他们一定会来找你的麻烦,而我破天一贯的宗指就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所以,我们还是真诚的希望能与刀兄靠得更近一点,至少,我们不是敌人。对不?”
刀无名有时不想多说话,一如他平时沉默的性格,特别是此时遇到南宫小心这种极力游说而不死心的人,此时他看着南宫小星,却在心里在低声的骂道:“这个人妖,心机倒是挺重,我明明已经表露了我的意思,为什么他老是缠着我不放啊,难道真的要我在他那漂亮的屁股上捅一刀,他才会滚开?他妈的,幸好我没有那种特殊的爱好。”
有时,男人长得漂亮也是一种错误,特别是长得比女人列漂亮的话,那几乎是不可饶恕的错误,如果此时南宫小星知道在刀无名心里把他和人妖等同在一起的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说不定他马上就会把自己的使命抛开一边,冲上来和刀无名拼个你死我活,虽然,南宫小心也知道,背后有些人叫他人妖,但是谁叫他长了一幅比女人还要妖艳三分的面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