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边的陈苦一如往常的苦着脸说道:“武皇你要当心,这枫血与鲜易天此次无故找上我皇朝,这其中可能有让人费解的问题存在啊。”
江武皇眉头一皱:“他横剑山庄就算此次不找上我,我也冲早要把他们踏平,这正是一个好机会啊,况且我不落皇拳已大成,正好拿此战立威天下,他枫血不是号称天下十大高手之一吗?我就以他开刀!哼。”同时,手上微一运劲,手中的挑战书竟化为灰烬。
陈苦看着江武皇,眼神中透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退后一步,不再说话。
江武皇虽然感受到了陈苦的异样,但是自他不落皇拳於日前大成以后,自信心已是极度的膨胀,甚至有那种天下都把握在自己手中的那种感觉,让他欲一战而后快。是以,他此时根本不没有理会一旁陈苦的神情,他现在想的是如何在三天之后打败枫血而立威天下,自不落皇朝再现江湖以来,虽然扩张迅速,但是却始终被黑狱骑在头上,这样自尊心极为自负的江武皇暗地里极是不快,是以,想借这个契机提升不落皇朝的地位,也是变相的向黑狱挑战。
三天。
这三天来,不落皇朝山下来了很多人,自从江湖上传开枫血要挑战江武皇后,不落皇朝的山下就比往日热闹了好多。来往的人虽然没有大声议论枫血挑战江武皇的事情,但是从不落皇朝森严的守备就可以看出枫血在此战中的地位与江武皇对这一战的重视程度。
这三天很平静,但是每一个人都知道,这种平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由於江武皇想借这次战斗来提升不落皇朝在江湖上的地位,是以,这次决斗破例让所有能来的武林人士都得以进入不落皇朝内,以见证他与枫血之战。
不落皇朝的广场,还未至正午,已然陆续的来了许多江湖上的人物。
众人看着四周不落皇朝的武士分列在广场的四周,都不由得微微吃惊,每一个人都心里有着各自的想法。但是所来的每一个人都无一例外的感受到了不落皇朝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崛起江湖,绝对有着强横的实力作为后盾,这一点,从四周人有条不紊的武士的气势就可以看出来。
江武皇此时就坐于武皇殿的大殿前,一身淡黄色的黄袍披於身上,外加镶着金边的锦缎,让他此时显得一丝的皇者气派,目如寒星,看起来气势极为慑人。
断了手的皇甫啸天脸色虽然仍显得苍白,但是却并没有影响他的行动,他正指挥着狼卫维持着四周的秩序。而在江武皇身边的陈苦还是苦着脸,一副莫测高深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心里的任何想法。
江武皇看着四周人们微显敬畏的目光,心里也是微微得意,自他重建不落皇朝的这段时日以来,以雷霆万钧之势扫平了以不落皇城为中心的方圆几百里的地域,顺我者生,逆我者亡,在这方圆的几百里内,他就是绝对的皇者,但是他仍然还感到不够,对於他心中的理想地域,这远远不够。
因为,他还不是江湖上的皇者,黑狱虽然没有进攻不落皇朝,但是这几年来一直与皇朝明争暗斗,断苍穹就如一块巨石一样的压在他的心头上,让他的雄心一直不能得以很好的伸展,那是他不落皇拳未大成之前的事情。
不久前,江武皇终於把祖上江梦月的不落皇拳真正的全部领会,只觉得浑身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样的,全身充满着爆炸性的力量,举手投足之间,皇气四溢,威势一时无两。
江武皇在等,他自日出起就一直在等枫血的出现,但是他到现在都还没有等到枫血,虽然现在的他心情已然很是激动,但是对於他的宏图大计来说,这点等待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他甚至一想到不落皇朝在自己的手上发展壮大的日子已然很近时,他甚至想笑。
人群中一阵骚动,人们纷纷的让出一条路来,甚至有人已开始惊呼。皇甫啸天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花满楼的易水寒与南宫世家的南宫小心到!”
江武皇神情微动,望向来人,只见易水寒与南宫小心自人群在越众而出,南宫小心还是那样俊得不像是一个男人,但是在场之人可没有人敢这么说,除开南宫小心的可怕,眼前这个易水寒才是让他们更加惊心的人。
江武皇看也没有看易水寒身后的南宫小心,易水寒的气质让他微微一惊,以致于他根本就不想去注意南宫小心的存在。“呵呵!!易兄果然人中豪杰,今日一见始知世人所言不虚啊!”江武皇哈哈一笑道。
易水寒看着眼前的江武皇,无形的压力随着江武皇的声音一股股的传来,只觉得心中如受重锤,心中大骇:“想不到江武皇的修为竟然高到隔空伤人的地步,看来,我杀天要在江湖上称霸绝对不可小视此人啊!”身形微微一挫,把江武皇的无形气劲化於无形,脸上却丝毫不露今日来的想法,微微一笑道:“江兄实在是太过讲了,江湖上朋友说的都是虚名,倒是江兄能够让不落皇朝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雄据一方,才叫我易某人佩服的紧,此次贸然前来,倒望江兄不要见怪才是呀!”
江武皇刚才见自己的试探之举被易水寒轻易的化解,心头对易水寒的实力也是微惊,所谓千穿成穿马屁不穿,听及易水寒的话哈哈一笑道:“易兄说哪里话,以易兄这样的人,我江武皇请还请不到呢,千万不要怪我怠慢才是呀!”
易水寒与南宫小心一礼后道:“江兄客气了,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到江兄这样,易某人自问还办不到。”
江武皇不再客套,一笑后向着四周的侍卫道:“给易兄二人看座!”
身边人人马上搬来两张椅子放于易水寒与南宫小心的身后,二人还未落座,皇甫啸天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黑狱冥血到!”
四周人群的骚动比刚才更剧烈:“冥血!黑狱第一战将冥血!”
惊呼声中更透出一透惧意,可见冥血在江湖上的可怕,就连此时刚要坐下的易水寒也是脸色一变:“冥血!”
人群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压力迫开一般,根本就来不及让人躲开,因为此人根本就不需要人们避开,他此时散发着惊天气势,所到之处,身前三尺根本就无一人能够站得稳当。
此时,就连江武皇也不由得大吃一惊,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待卫也在此人面前如枯叶一样的被风吹走,让来人一步踏入场内。
冥血虽然断了一臂,但是此时的他好象根本就没有受到断臂的影响,神色自若的站于江武皇的面前道:“黑狱冥血奉我教宗之命特来观战!”
江武皇道:“断苍穹没有来?!”
冥血一脸的傲然道:“家师吩咐,我冥血来就足够!”
口气狂得让江武皇脸色一阵不自然,嘿嘿一笑后道:“冥兄能够前来,我不落皇朝当然也欢迎之至,只是令师未亲自前来,多少有点美中不足啊!”
口中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众人都知道不落皇朝与黑狱一直明争暗斗,黑狱只派冥血来而断苍穹根本就没有来,自是对江武皇的一种蔑视,但是江武皇刚才的话已然作了回击,因为,不落皇朝隐然与黑狱相抗衡,江武皇所说的美中不足自是把自己提到断苍穹同一级数来看,表示自己根本就看不起冥血,黑狱在他眼中只有断苍穹。
冥血微微一笑道:“冥血此次来,只为一观江兄的风采,别无他意!”
江武皇笑了笑,没有作答,马上叫人给冥血看座。就在此时,一股如山的气劲自他的身边一掠而过向身前的冥血涌去:“冥血!没有想到在这里也能够看到你,真是让我太意外了!”声音尖锐如女人,竟是南宫小心。
冥血此时才看清楚易水寒与南宫小心竟然也在一边,也不见他如何作势,南宫小心的气机竟然在他身前自动的停顿,再不能进得分毫,冷冷一笑道:“竟是易兄与南宫公子,冥血对二位可是闻名已久,可惜一直未能见面,没有想到在这种场合在能够得以相见,真是让我冥血意外得很!”
南宫小心脸此时都几乎扭曲了,脸上现出怨毒的神情道:“冥血,我找你很久了,没有想到上次你让刀无名破去一只手还没有死,但是这正合我意,你当初毁我南宫家,这笔血债我一定会让你还的。”
冥血脸色陡地变青,刚才地宫小心的话又再次让他想到自己被刀无名断臂之恨,嘿嘿一声冷笑:“南宫世家,只怪尔等不识抬举,竟然视我教宗的话如无物,哼!”
南宫小心脸色剧变,正要上前,一只手搭上了南宫小心的肩膀:“南宫兄弟,何必急於一时呢,别忘记了今天的主角可是江兄,我们不能打扰主人家啊!”
江武皇对眼前的情形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微一蹙眉立起身来,竟若无其事的迈入南宫小心与冥血二者之间道:“原来几位都认识啊,这也省得我再介绍了,来的都是我江某人的客,算是给我江某人一个面子,大家就座吧!”
冥血与易水寒等人都心头一惊,因为江武皇这看似无意之举,其中蕴含着高明的眼力,把冥血与南宫小心的气机一下子阻断,二人的气机在江武皇的这一步之下竟然再也不能愈雷池半步,如何不让他们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