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刀无名岂是那么轻易就被打败之人,就在张帅君身形刚刚有所行动的时候,刀无名的头发怪异流动起来,在张帅君的枪还没有撤离头顶的时候,突兀而起的头发竟然重重的包围了张帅君的枪身。
刀无名此时的每一根头发都是一柄刀,一柄发刀。
千刀不尽!刀无名意然把这一招用於头上。
每一根头发的力量并不大,但是当千万根头发都汇聚於一起,这股力量却足以让本来急速转动的杀龙枪停顿一秒。
这就是千刀不尽后的一刀,一千零一刀!
一秒的时间很短,但是对於刀无名来说却足以化险为夷,甚至於反败为胜。
在僵持的一秒种内,刀无名只做了一件事情,他抓住了张帅君的杀龙枪的枪身。
张帅君骇然,他没有想到在自己气势大盛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刀无名却使出了这意想不到的一招,也是让他目瞪口呆的一招。
他的气息在最顶峰的时候陡然停顿了下来,只是很短的一瞬间,但是当刀无名真的握住了他的杀龙枪的时候,他的心头如被重锤击过。
“咚!”本来平静的心如被股入一块巨石,顿时让张帅君的气势一挫。张帅君只觉得自己的心难受到了极点,心中生出有力无处使的怪异感受。
刀无名虽握在他手中的枪上,但是在张帅君看来无疑於把住了自己的咽喉,因为,如果失去手中的杀龙枪,自己无疑是被拔了牙的毒蛇,将会彻底的失去获胜的希望。
一波又一波的巨大暗劲如狂怒的海浪一样的透过手中的枪身涌入张帅君的体内,张帅君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内息在刀无名的九转冰火枯荣神功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杀龙枪虽仍在自己的手中,但是张帅君却再也感受不到杀龙枪的丁点气息,自刀无名一握上杀龙枪的那一刻,杀龙枪的控制权就再也不属於张帅君本人了。
当一个人在接触到成功的边缘之后却突然面临失败的痛苦,就犹如一个穷人突然发现一个金矿却突然被另一个人宣布据为他有一样,人生的大起大落来实在太快,当张帅君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然明白,今日的自己已然没有任何的机会取胜,所以,他已然绝望。
他已然可以体会到那种触手可及的淩厉刀气,刀无名看着眼前的张帅君,身上的刀气一现即隐,随即松手后退,整个动作都是在电光石火之间完成。
刀无名向张帅君拱手道:“张兄的杀龙枪道确不负杀龙之名,让刀某是大开眼界啊,今天我们的比试就到此为止如何?”
张帅君神色一怔,脸色微红,刀无名绝口不提获胜的事情,无疑是为了在人们的面前保存他龙门枪侯的颜面,一丝丝的感激之情与巨大的失望情绪互相交织,让他半天才反应过来,苦笑道:“刀兄真是太厉害了,我的杀龙枪道再厉害也不能奈何你一丝一毫啊。哈。。。”语意苍凉,竟有七分无奈,可知道刚才与刀无名一战已然影响到了他的信心,才会说出如此悲凉的话来。
“张兄又何必自谦,相信以张兄的枪法,天下又有何人敢说必胜的话来,我鲜易天第一个就不信。”鲜易天朝着张帅君大声说道,虽是第二次见识张帅君的枪法,但刚才张帅君的杀意确是叫同为枪道高手的鲜易天佩服不已,是以,才说了这么一翻话来。
张帅君默然,现实的情况让他高兴不起来,再次战败的阴影如乌云一样的笼罩着他的心灵,自刀无名松开他手中的长枪的时候,他就知道,刀无名的强横已然让自己心有了一丝的破绽,除非自己真的能够再次打败刀无名,否则这个破绽将会伴随自己度过余生。
但是,自己还有打败刀无名的机会与勇气吗?张帅君自己都不敢说肯定的回答自己。
“哈。败就是败,我张帅君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张某就此告辞,希望他日能在江湖听见刀兄得胜的消息。”张帅君就那么一转头,慢步而去。
刀无名目注张帅君的身形消失於自己的视野,轻嘘一口气,好象要御下背上的无形包袱道:“好险,刚才差点忍不住,真想杀了他。”
枫血、鲜易天还有鲜蓟情听到刀无名的叹气声不由得一怔,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想到刀无名刚才竟然真的有杀了张帅君的冲动,鲜蓟情只觉得刀无名在这一刻陡然变得陌生了许多,而枫血与鲜易天则仔细的看着刀无名,只觉得一道若隐若现的黑色气芒闪现在刀无名手中的我意刀之上,让人心头极不舒服,正是这股气息,让此时的刀无名整个人都好象冷漠了许多。
刀无名环视着三人,看见三人都好象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自己,张嘴微微一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枫血首先自刀无名刚才带给他的震憾中恢复过来,忙微笑着回道:“没有什么,大哥能够击败张帅君的杀龙枪道确是可喜可贺呀。”
鲜易天也立於一边表示同意,刀无名大笑三声,冲着三人道:“即是如此,当痛饮三杯,走,我们回庄。”说完,头也不回的跨进横剑山庄内。
在刀无名的身后,枫血眼神深处难掩一丝忧虑,刚才刀无名充满杀机的话与我意刀身上的黑色气芒都是从来没有在刀无名身上出现过的,在枫血看来,刀无名已然出现了一丝的异常,不知道这些异常现象会不会影响到大哥与断苍穹的决战呢?枫血低着头,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