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冲那时快,好巧不巧的赶上一场秋雨,此时已是九月末了,天气渐冷,那雨一下,顿觉凉意来袭!
待到赵敬与老仆踏入赵府一小偏门时,豆大的雨滴如期而至,顷刻间大雨如柱把赵敬后背淋了个透心凉!
二人进了赵府,那赵家亭台楼阁,高屋广厦,南北东西之风格聚之一地,内涵九宫八卦,四象两仪,主体恢宏大气,又兼有灵秀精致,其形制类比王侯,真的是山东第一等园林宅邸!
自进入赵府,便有步廊串联诸院屋舍,故风雨虽急,依然能从容行走,步廊里常有婢女结对而过,向赵敬打招呼的屈指可数!
赵敬也不做声,相遇便让道与她,不与其冲突,碰到问候他的便笑脸回应,他只是粗粗看去,便知这赵府盛况,听那老仆说,先前府里便有婢女一二百,自打李妙真掌家,这三年,又添置了五六百之多!
什么高丽婢,昆仑奴,东瀛女,撒马尔罕、伊斯法罕等地的女婢这里都能寻得见!
自打上次因为打呼噜的事,赵敬已经迁出长春园长生堂,搬到了西南角留园庆余堂已经一年半有余,庆余堂中相当冷清,就连最后一个婢女都於七月前托人送礼离开了此地!这里现在便只剩了赵敬与老仆俩人而已!
一回到庆余堂正屋,老仆赶忙从里屋取来干净的旧衣帮赵敬更换,说道:“这老天爷真是眼瞎,该下雨不下雨,不该下雨便下个没完!看把少爷淋得!”
赵敬接他话道:“童叔你还能管了老天爷!若是一直风调雨顺,谁还去拜他?”
老仆听赵敬这么一说,心中不由惊奇“这少爷是怎么了?说出的话好有深意!”便追问道:“少爷!若如您所说,那要老天爷何用?”
赵敬笑着回道:“因为我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忍着痛,苟活着!直至我们死亡或与它同归於尽!”
“少爷的话,小老听不太懂,小老还是去厨房弄点姜汤,给少爷您去去寒气!”
“去吧!去吧!”
老仆出门去弄姜汤,赵敬对这庆余堂细细打量!这堂中相比其他地方那是很简陋的,堂中正厅两侧只有四把椅子,中间的墙上挂着幅《松鹤万寿图》图下摆着一对疑似钧窑海棠红花觚瓶,瓶里插着几根孔雀翎,除此之外在无它物!
要知道这正厅深有三丈,阔有三丈,面积是很大的,只有这几样东西,确实是少了些!
赵敬正看着那《松鹤万寿图》,思绪万千。
“赵敬!你在呀!”一个女声突兀的打断了赵敬的思绪,赵敬转身向后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粉衣的侍女出现在自己面前。
赵敬一见来人,大脑迅速做出提示,这粉衣女子名叫李悦儿,本是自己前身的丫鬟,可自打一年前攀上了张小官人的高枝,处处与自己作对,自己对她是无比厌恶的。
赵敬虽然心里鄙视,可面上还得过得去,要不更麻烦,女人心海底针,可不能得罪,不能招惹!
赵敬笑着道:“是李姐姐呀!您怎么来了?”
那李悦儿神气的道:“赵敬,我得了大总管的令,要收回那海棠红花觚瓶,你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