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之前赵敬与童叔刚进去祠堂,外面的雨骤然大了起来,裹挟着雷电的乌云在赵府上空越发厚重!
整个赵府,除了逍遥堂中歌舞不绝灯火通明,其他地方都被黑暗笼罩!
在这雨夜之中,忽然一道道黑影从阴暗处蹿出,他们从四面八方会聚,所过之处人畜不留,庆幸的是此时在外的人少,若是白天,不知有多少人惨遭杀戮!
不一时这群人便来到祠堂外,一个似是头领的人大喝一声:“杀!”
一群黑衣人便冲向祠堂大门,看守的卫士这时也发现了敌人,便吹响了哨子!
那些人一个个身手敏捷,动作迅速,只见黑影闪过,把守的卫士便一个个倒在血泊里,黑衣人们踹开大门,往院子里冲,而此时院子里的卫士听见哨声,便行动迅速的集结起来!
这些卫士都是赵府几十年来悉心教导,从小培养,人人勇武非常,训练有素,只是一闻哨声,值勤与否,具都迅速集结,个个穿戴整齐,腰佩绣春刀,此时从第一排开始,卫士们整齐划一的抽出刀来,雪亮的刀光散发着寒气,坚毅的面容下,不惧雨水的侵蚀!
黑衣人一个个都是亡命之徒,不计生死,而守卫者同样有视死如归,不怕牺牲的精神,一方是穷凶极恶杀人如麻,为了信仰不惜一切!一方是忠诚报恩守护一方,为了主人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刀光剑影之间,血水流遍院子,两方人各有损伤,这时忽然从外面又冲进来四人,这四人高低不等,胖瘦不匀,只是具都穿着黑衣蒙着面。
一个身高不足四尺的矮子,手持着两把圆月弯刀,刀环上还拴着铁链,那双刀脱手而出,飞到丈外立时便要了两个卫士的性命,接着那矮子一抖铁链,双刀便往外削去又要了两条性命,这时矮子才收回双刀。
一个身高七尺,骨瘦如柴,大长脸,使了一把大剪刀,那剪刀寒光外露,长有八尺,那高个子把这剪刀使的出神入化,剪刀都没有张开,只是随着他的手在头顶上旋转,所过之处无人能挡,那绣春刀只要碰到剪刀虚影便破碎了。
一个身高六尺,身圆如球,使一对大铁锤,每个锤都如大西瓜一般,他使锤如飞,那真是抆着即伤,碰着即亡,卫士们不甚,顷刻间便死了四五个。
最后一个,听着声便是个女子,那女子手里拿着一把铁扫帚,铁扫帚旋转着横扫,无人可挡。
这四人一到,只是一个照面,形势就发生逆转,这时,刚才领着赵敬进去的老者从屋里冲出,大喝一声与四人战成一团,这老者手持一柄铜鐧,运使如飞,把一套鐧法耍得淋漓尽致,那四人连连招架,毫无进攻之力!
五人大战五十合,四人仍不得取胜,老者以他沙哑的声音厉声道:“摩尼四凶不过如此!”
老者话音未落,那持扫帚的女子喊道:“哼!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童贯那腌货尽然还有传承重现江湖!”
老者闻言,大骂道:“羞得张狂,童公岂是尔等魔教余孽可以肆意侮辱!”
话音一落,老者含怒使出绝技,只见他从左手抛出一把钢针,那钢针一寸长短,被他抛出立时如飞箭一般直射四人,那四人急忙躲闪,可依然晚了,四人中只有持扫帚的女子没被伤到,其他三人均受了伤!
那女子道:“百花神针?可你还没练到家,要不然我们四人,早就死了!”
老者此时体力渐有不支,但仍然喝道:“即使如此,
收拾尔等也够了!” 老者正要继续进攻,此时忽然从院子外面又冲进来几十个黑衣人,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从房脊上飘然落下。只看那女子:
白衣如雪气自华,
虚无缥缈论二宗。
持璋如剑演三际,
光明永伴赤火红!
那女子赤着一双脚轻轻的落在地上,先前四人见了具都上前行礼道:“恭迎圣女!”
这时老者道:“原来是魔门妖女!今日既然来了,那便受死吧!”
那女子把手中六尺长的玉璋耍了个剑花,左手持光明印,喝道:“今日我等冒昧前来,不想多造杀戮,只想取回我教圣物,不知可否通融?”
老者怒道:“什么圣物?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若是不想造杀戮,还是赶紧走吧!”
那女子道:“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老腌货受死吧!”
话音未落,轻轻踩地而起,便以身越丈余,然后持璋砸下,这女子也不怕那玉璋破碎,那老者却是脚下动弹不得,只得双手持铜鐧抵住,不料那女子力量巨大,玉璋坚固,一看便知是得了《大力士经》中三味,玉璋与铜鐧相撞,那老者不能抵挡,一下子便跪在地上!
老者口吐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全然是受了重伤!
那圣女,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见老者受伤,便举起玉璋劈下,誓要要了老者性命!
就在此时,从祠堂里,冲出一人,那人使一条盘龙棍出手极快把玉璋生生抵住,那女子一见来人蓬头露面,棍法娴熟,便知是个劲敌!
便收起玉璋娇声道:“莫非这就是赵家之主赵庸?”
来人自然是赵庸,他於内堂中感慨一番随即又闭目养神,过了一会,突然又睁开眼睛,立身而起便冲了出来,谁知电光火石之间,那老仆便已落败!随即施以援手。
身后幸存的卫士把老仆搀扶的一边,赵庸执棍立在那,一时身影显得高大无比,赵庸怒道:“摩尼余孽,今日来此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