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为成功把自己的灵魂给凝聚了。冯时此刻的心态，也有了一点不同。说不上是冷冷清清的，但总是让觉得，有点太好靠近的样子。

但如果有人同时见过百晓生，无欢，或者冯时，那一定能明白他现在这个状态。他们三个的气质现在实在是太相像了。

“是这个意思么?”

在周围的虚无之中，传来了冯时冰冷的声音。

“是...不过你的性格怎么还受到了影响?”

“性格?我觉得就是这个样子。有什么问题么?”

“你刚刚是在凝聚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做?”

面对冯时的变化，荒还是主动开口问道。现在冯时的状态明显是有些不一样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按照你的修炼方式。反过来走。但跟现实，又是完全不同的方向。不过我觉得可以成，便去做了。”

“觉得可以成，就去做了?！！”

冯时这个回答还真是简单而干脆。鲁莽而粗壮。

“是的。我觉得会成功，就是会很痛苦。难度，并没有。”

说完，冯时的灵魂又重新凝聚而归。化作了那个原点。荒的散元荒经，自然是算作一种频率。

逆。

而冯时的，逆过来之后，却不是顺流而上。而是剑走偏锋。

若有名曰。

为之执。

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就是一股子执念。这执念，单纯而纯粹。又与无情道不同。不过这个执的过程中，冯时的灵魂破碎重组。灵魂之中，已经充斥进去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那么原本所拥有的一些，自然是要被放弃掉。

就比如说，冯时的温度。

这份温度，不是身体，而是做人的一个温度。对错善恶，喜好。冯时的心中还是有的。只不过，内心平静如水。没有什么波澜。这也算是突破之后的后遗症吧...。

捡了这么大个运气，还能不落下一点毛病了?！

...

冯时瞬间掌握了两种频率，自然是让荒有些喜出望外。原本一种，就够了。这两种，冯时能够出去的机会，自然是大大增加。

先不说出不去。出去了，必须有人在想办法复活冯时，不然滞留一段时间，冯时还会再回来。那时候，能不能在卡到这个地方，就是两说，很有可能直接凉凉。

“冯时，现在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跟你说。如果你成功出去了，就是赌。你要赌，有没有人在尝试复活你。只要有，凭借你变异出来的气运，一定是有让你复活的机会。如果没有人有这个念头。你只会在那个世界飘荡三天。三天之后，便是灵魂彻底消散。无人可以挽回。”

“哦，告诉我怎么回去吧。”

“...。”

荒说话自然还是有些谨慎，甚至注意的。没有想到冯时这么急着回去。

“可是有想见的人?”

“有想见的人。那是我的执念。”

“明白了...。”

既然冯时有了选择，荒就可以跟他尝试了。至於离开这里的方法，并不难。两个灵魂是可以同时存在於此。不过隐去的时候，只能有一个。这是属於荒的霸道，他自己太明白了。

归隐的地方，只属於一个人。

冯时跟荒，只要同时隐去，他们的两个的灵魂，必然会产生碰撞。二人只要不互相吞噬。荒就有本事，把冯时给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