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茶杯砸到地上破成了粉碎,清脆的破碎声吓了众人一跳。
“丢人现眼!”高堂之上,一位中年人怒发脾气,手中才品了两口的好茶,连杯子都砸的一地碎屑,“我们星辰派可是八大门派之一,你们几个不成器的晚辈,可算是丢尽了我们门派的颜面了!不仅死了一个同门,还断臂了一个,更是苟且偷生的求饶,才捡回来了两条小命!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岂可轻易下跪求饶!要知道这男儿膝下有黄金啊!”
“掌门请息怒,弟子知错了!……”地上跪着的一人,听见这样的发火,不由得全身发抖。
“掌门师伯,还有各位其他师叔师伯师姑们,弟子徐致志武艺不精,被那红袖坊媚娘砍掉了右臂,自知成了废人,不想苟活於世,求死不能,还被随行师兄用下跪才救回了一条狗命。然而,我无脸再面对星辰派列祖先人,有辱师门,其罪当死!所以特地恳求前辈们下令,杀了我这个废人罢!”徐致志不愿以废人存活於世,虽然也是跪在地上,但是却没有丝毫胆怯,可以说是心灰意冷,死心已决。
“致志!你说什么呢!怎么能轻易就死呢!”二长老徐匡义护儿心切,听得这般丧气话,又气又恨。
“二长老所言甚是,致志你言重了!我们星辰派武功博大精深,各种武学秘籍多不胜数,你不过是断了右臂而已,你且放心,我们师兄弟几人,定当全力帮助你,不仅让你武功全学回来,还更胜以前!”三长老毕文蔚安抚道。
“三师姑所言当真?……”徐致志看见了希望,自然求死之心没那么强烈了。
“那是自然!致志你且放心,你不会成为废人的!”那个摔茶杯的中年人,又说道,“我虽然对你们很生气,但是也没有气糊涂了,凭你们几个,自然不是那公孙淑的对手,她可是原玲珑派已故掌门生前最得意的弟子,深得衣钵传承,要不是突然的迷恋上了剑圣彦青云,因为害怕走露风声,失去掌门之位,所以才以身犯险强行弑师夺位,玲珑派的掌门早就已经是她了!她的实力,由此可见非同一般了!这次,我还听说,她和彦青云都生了孩子,孩子还不小了!之前江湖上的人根本不清楚有孩子这件事,甚至还有一部分人至今都不相信公孙淑会做出弑师夺位这等罪大恶极之事,可以说这个孩子的突然出现,倒是起到了意料之外的作用,完全是侧面辅证坐实了她的种种罪行!怕是她现在就是跳进大江大河,也洗不清了!”
“那孩子叫彦子韬,我和致志师弟都见过了,彦青云和公孙淑都亲口承认是他们的骨肉,这事错不了!早就风传公孙淑和彦青云私奔的趣事,这下孩子都有了,也证明那就是事实,这么看来,什么弑师夺位也没啥的做不出来了!而且,我还打听到了,公孙淑已经动身去追寻彦青云去了,只留下了柳青护送三个孩子回红袖坊去,柳青武功并不高强,我们可以派出人手,半路截杀...以报致志师弟断臂和死去的一个同门之仇!弟子主动请缨,恳求将功赎罪!”救徐致志回来的那名弟子,急忙献计道。
“住口!你个下跪求饶活命的不肖弟子!”中年人起身就给了他两大巴掌,“我们星辰派可是八大门派之一的江湖名门正派,怎么能干这种乘人之危的险恶勾当呢?你简直就是星辰派的耻辱!来人啊,拖到执法堂去,领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是!”几名弟子进来,把那人拖了出去。
“掌门饶命啊!弟子虽然行为令人不齿,有辱师门,但是我毕竟救下了徐致志师弟的命啊!”那人求饶声渐渐变小,随即是挨打后的哀嚎声。
“你们都退下吧,二师弟留下,我有事要问。”中年人道。
“是!”其他人都悻悻而退。
“掌门师兄,我儿重伤,我还得照料他,不知你留下我有何事要问?”二长老徐匡义疑问道。
中年人来到徐匡义耳边小声轻语道,“刚才那名弟子说的没错,公孙淑的儿子一行人,现在确实是个破绽,这可是个天赐的好机会,不能不珍惜啊~”
“可是,你刚才罚了那名弟子...”二长老徐匡义惊讶道。
“区区小弟子,就是死了也不足轻重,相比之下更重要的是,这件事知道的人必须越少越好,人多口杂,传了出去,江湖上多多少少会影响到我们星辰派名门正派的好名声,你护儿心切,毕竟伤的那可是你的孩子,也念在你孩子想要报仇的心情非常急切,所以这件事,交给你一个人去处理最合适不过了,记住,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去江湖上找些求财害命的好手,不许用我们星辰派的人!抓了彦子韬那小子带回来,再找个秘密的地方好生看押起来,他还有用,有他在手里,不怕彦青云那厮不肯交出君王剑,至於其他的人嘛...”中年人示意的抹了抹脖子,“一个不留!~这样,多多少少可以解你孩子的一点心头之恨,不过,一定要切记,你得蒙面做事,不要露出任何星辰派的武功!最后就是找的那些人都穿上天山凌霄宫的衣服,反正那些妖魔鬼怪作恶多端,江湖上早就人神共愤了,把这杀人的罪名丢给他们,没人会起疑心。”
“浩然师兄果然英明,深谋远虑!师弟我远远不及,实在佩服!”二长老徐匡义恭敬道。
“哈哈哈……这点手段算不得什么,我能让星辰派位列八大门派之首,受尽世人的敬仰,还成为了江湖上侠义之典范,这江湖的风风雨雨,这么多年的一路走来,早就游刃有余,玩弄於股掌之间了,这点小伎俩算不得什么!……哈哈哈……”中年人尹浩然一身的浩然正气,凌驾众人般的英气逼人。
“是!我这就去办!”二长老徐匡义暗笑的行礼离去了。
柳青一行。
“青儿姐,我们已经赶了很久的路程了,这杭州城,还要多久啊?”紫祺问道。
“杭州城和广州城相隔太远,路程自然需要很多时日,你们也不要着急,我们已经赶路的很快了。”柳青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