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千年玄铁骰盅是不可能用内功干扰的,怎么可能摇出零点!岂有此理,堂堂的红袖坊,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公然作弊,不必言语了,你们定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偷偷换了盅里的骰子!可耻!可耻!这一局作废不算!不仅如此,我还要报官!查封了你们这诈骗之所,方解我心头之恨!哼!哼!....”眼见此景,张员外气的跳立了起来,已经是恼羞成怒的语无伦次了,吹胡子瞪眼的丑态尽出。
“打开门做生意,我们红袖坊断然不会为了钱财,做什么砸自己招牌的蠢事,来日方长,财源滚滚,为了一单子买卖而换骰子作弊!”桃红一把夺过赛巴摇过的骰盅,只需片刻,又是摇出骰子破碎的零点!
“我大姐腕力超常!百余斤重的骰盅,在她的手里像玩具一样随意把玩!技巧把捏得当,力量充沛有力,把骰盅里的骰子,直接利用碰撞冲击的原理摇碎了,有何不可能?这骰盅是千年玄铁制造的不假,可是,我们并没有说过骰盅里的骰子,也是千年玄铁所制!”蜜橙一个响指,门外早就暗中布置好的红袖坊武艺较高的七八个女弟子,一齐推门而入,刀剑霍霍,架势摆足。
“不愧是红袖坊的二把手,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没有点能耐确实是不可能的,是我太妄自菲薄了,赌界规矩:“愿赌服输,生死有命”,我西域赌圣的名声从此一败涂地了,我也不愿苟活,以赌为生的赌手,名誉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今日之事传了出去,江湖上也就没有我这一西域赌圣的头衔了,我输了,我服!但请一死,以扞卫我赌手不惧生死的荣誉!”赛巴瘫坐在了地面之上,对於职业赌手来说,一把赌局是不能用简单的输赢而已来定义的,自张员外把他从西域高价请来时,他就已经背负了西域赌圣的名誉,一旦输了,这么多年来积累的所有一切,全都烟消云散了,这般的未来,简直生不如死了。
“浪得虚名!浪得虚名!什么西域赌圣,狗屁一个!与红袖坊的事待会儿再算,你这没用的赌手害得我颜面尽毁,一塌糊涂!绝对留不得你!打手听令!把这个狗屁西域赌圣干掉了!”张员外急红了眼,杀心都起来了。
“是!”两个打手得了指令,大刀亮了出来,看架势是要砍死赛巴了,张员外此举,除了抒发自己的愤恨,也有杀鸡儆猴之意。
“死不足惜!这是我职业赌手的光荣!”赛巴并没有畏惧死亡,闭了双眼,甚至连脖子都自己主动伸出来了,全然已经慷慨赴死了。
“且慢!”桃红轻功掠起,双手一手抓住了一个打手正要挥下大刀的手臂,及时阻止了打手的动作,“你们的张员外,已经输的一无所有了,据我猜测,你们的佣金还有尾款押在他那里吧,你们两个觉得,这笔尾款他还付的出来么?你们的行当,不过是图财罢了,若是信得过我红袖坊,不如也做笔交易如何?张员外给的佣金,我红袖坊给了双倍!要求也很简单,今日,你们两个不得在我红袖坊闹腾!不许伤一个人,流一滴血!若是不肯,定是要你们两个横着屍体抬出去!”
听了这般言语,两个打手眉头紧皱了些许,对目而视了以后,皆是放下了兵器,单膝跪倒在了地上,拱手礼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等只是想要发财,养活一家老小而已,谁出价高就听谁的,只要桃红大人说到的做到,愿意出这双倍的佣金,我等愿意听从吩咐!”
“那是自然!区区那么点佣金,
算得了什么?做打手的人,都是刀尖上玩命儿,若不是需要钱财养家,大多数是不会用命来换钱的,你们两个退下回家去吧,去找我们红袖房里的叫柳青的姑娘,和她说清楚我说的话,她自然会支付你们两个双倍的佣金的!”蜜橙插话道。 “是!”两个打手想都没想就离开了。
“回来!回来!见钱眼开的江湖败类,收人钱财与人办事,此乃天经地义之事!今日竟然为了双倍的佣金背叛於我,实在是为江湖耻笑之辈!败类!败类!”张员外彻底崩溃了,长叹一口气,坐到了椅子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神气,口中还绵绵细语念叨,“都是些无用之徒.....无用之徒啊.....”
“我们红袖坊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今日赌局,张员外你已经败的倾家荡产了,这两个打手就算是讲义气为你强出了头,性命不保不说,佣金也没得着落,这样的傻事,还用多做考虑么?张员外,你的钱财来的也并不光彩,就是这整个红袖坊里的浮夸子弟,富贾巨鳄,都不见得有几个发家致富的途径光彩的罢?乱世红尘,无奸不商,真正的大好人,顶多来红袖坊欣赏歌舞,只有贪得无厌之辈,才会在赌局里不能自拔!愿赌服输,张员外,你的签字画押在这里,你已经.....破产了!”
桃红故作惋惜的搀扶起张员外,并安排着蜜橙接过手,蹑手蹑脚的一步一步搀扶着张员外向外面走去,又说道,“走吧,二妹蜜橙陪着张员外一同路去,替我们红袖坊接收了他的房产和地契等等的产业,不过张员外您也请放心,奴家不会赶紧杀绝的,您的家眷奴才等等,都会得到一笔可观的补偿金,安安稳稳的过个小日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