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在这支队伍之中可以说是势单力孤,没有属於他的力量,而自身修为不过二品而已。
所以,陆鸣并不想太过严厉和苛责,想休息就休息,案件发生的时间不短了,案发地点估计什么线索都没有了,他这趟的必然没有什么收获。
皇帝的意思他还在揣摩,
同时案件在他看来很是怪异,所以陆鸣这一趟并不赶时间。 队伍停了下来,指挥卢芳安排了休息的地点,随后布置警戒等等,陆鸣则是拿着卷宗下车,站在车前看着卢芳指挥若定、井然有序。
陆鸣心中明白了,卢芳是军官,行军、安营是他的本事,而整个队伍的行止由他负责最为妥当。
皇城司缉捕李进、明镜司捕头蒋侯都没有意义,不过两拨人并没有聚在一起,虽然赶路的时候他们的位置在一起,但是现在瞬间分开。
“有点儿意思!”陆鸣暗中观察了一下,接着有太监给他拿来了板凳和小茶几。
手中陆鸣没有吃什么点心,而是拿着卷宗又认真的看了起来,案件的地点在长河之上,大概的地理位置是禹州和云州交界的地方。
案发地点始终没有确定,因为发现的时候,一千士兵已经死亡了三天的时间。
发现情况的是云州的驻军,他们封锁陆路和水路,收取来往商队、商船的税赋,而发现运粮船队的时候,上面十分的安静,上船一看,所有士兵和军官全部一刀毙命。
伤口在咽喉的位置,血腥味儿弥漫,但是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船上的粮食消失不见。
随后验屍发现,这些人死去已经三天了,所有士兵和军官并没有中毒的迹象,而船上也没有诡异的情况,所有吃喝都检查过了,没有毒药和迷药的痕迹。
各种检验手法都用了,始终没有发现线索,陆鸣则是不这么看,如果士兵没有中毒是肯定的,但是是否中了迷药这个不知道,毕竟这个世界没有办法验血。
在陆鸣看来,应该是中了迷药,不然不可能任由别人斩杀,但是这点无法证明。
那么时间上也有问题,从禹州到云州的长河水路不可能那么安静,一支这么大船队,航行必然有人发现。而且士兵死了三天,那么是谁在操纵船只呢?
禹州的驻军同样也会封锁水路的,陆鸣继续研读卷宗,其中有两州驻军的供词。
供词十分的统一,禹州到云州之间的水路中间,有一段名叫六道弯,两岸崇山峻岭,水道蜿蜒而狭窄,所以两边儿的驻军都没有船只进入其中巡逻。
而正常的航行速度通过,需要一天的时间,并且不适合停船,必须一直航行。
为了不使水路拥堵,两州驻军封锁水路的地方都远离两边儿的出口,这个距离大概也就是半天的航程,这样一算,又是一天的时间。